en
×

分享给微信好友或者朋友圈

使用微信“扫一扫”功能。
作者简介:

应秋阳(1996—),男,福建南平人,博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教育史,通信作者,tongjiyqy@163.com。

中图分类号:R-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479(2024)03-256-007

DOI:10.7655/NYDXBSSS240058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要更加有针对性地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N].人民日报,2022-12-27(1)
参考文献 2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一九四九—一九七六)第一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499
参考文献 3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周恩来年谱(一九四九—一九七六)(上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217
参考文献 4
妄图挽救无法挽救的军事惨败侵朝美军疯狂撒布细菌朝中人民和全世界人民必将予以正义声讨和最严厉的制裁[N].人民日报,1952-02-22(1)
参考文献 5
朝鲜外务相朴宪永发表声明抗议美国侵略者撒布细菌号召世界人民制止美国强盗这种滔天罪行[N].人民日报,1952-02-24(1)
参考文献 6
全国总工会和三大青年团体分别发表声明抗议美国侵略者撒布细菌的罪行[N].人民日报,1952-02-24(1)
参考文献 7
侵朝美军灭绝人性使用细菌作战的罪行激起首都各界人民无限愤怒[N].人民日报,1952-02-24(1)
参考文献 8
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代表团发表声明愤怒抗议美国强盗使用细菌作战并表示有决心有力量粉碎敌人的一切阴谋[N].人民日报,1952-02-24(1)
参考文献 9
我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部长周恩来严重抗议美国政府使用细菌武器屠杀中国人民、侵犯中国领空的声明[N].人民日报,1952-03-08(1)
参考文献 10
严惩滥炸我东北和撒布细菌的美国凶手[N].人民日报,1952-03-08(1)
参考文献 11
进一步暴露骗子和流氓的丑恶面目美国侵略者妄图狡赖撒布毒菌的滔天罪行[N].人民日报,1952-03-09(1)
参考文献 12
我细菌战防御专门委员会举行扩大会议号召全国医药卫生工作者行动起来坚决扑灭美国侵略者细菌战的毒焰[N].人民日报,1952-03-09(1)
参考文献 13
时评:加紧进行防御细菌战的宣传工作[N].人民日报,1952-03-23(4)
参考文献 14
防御美国侵略者的细菌战,人人都来参加爱国的卫生防疫运动[N].人民日报,1952-03-23(4)
参考文献 15
我国各地纪念朝鲜人民抗美战争两周年[N].人民日报,1952-06-27(4)
参考文献 16
全国爱国卫生运动继续深入开展现已逐步成为经常性运动;有些地区尚须加强对运动领导[N].人民日报,1952-07-26(1)
参考文献 17
第二届全国卫生会议闭幕:周总理指示卫生工作要与群众运动相结合[N].人民日报,1953-01-04(1)
参考文献 18
各地春季爱国卫生运动结束[N].人民日报,1953-05-22(3)
参考文献 19
捕五千多只老鼠的小姑娘——全国甲等卫生模范刘俊英的故事[N].人民日报,1952-12-15(3)
参考文献 20
志愿军归国代表团团长和朝鲜人民访华代表团团长李雪三洪淳哲等抗议侵朝美军撒布细菌我红十字会国际医防服务队第七大队在前线抗议美军罪行[N].人民日报,1952-03-01(3)
参考文献 21
陶然.百万儿童的呼声——捷克斯洛伐克儿童抗议细菌战的运动[N].人民日报,1952-06-01(4)
参考文献 22
谷佳媚,邵潇涵.集体记忆:意识形态叙事媒介的理论探讨[J].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55(5):30-37
参考文献 23
杰弗里·丘比特.历史与记忆[M].王晨凤,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21:220
参考文献 24
侯松涛.诉苦与动员:抗美援朝运动中的诉苦运动[J].党史研究与教学,2012(5):34-44
参考文献 25
李红涛.昨天的历史今天的新闻——媒体记忆、集体认同与文化权威[J].当代传播,2013(5):18-21,25
参考文献 26
赵静蓉.文化记忆与身份认同[M].北京:生活·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2015:42
参考文献 27
被美国细菌战破坏了的一个幸福家庭(图片)[N].人民日报,1952-07-08(3)
参考文献 28
我们伟大的祖国(图片)[N].人民日报,1953-06-22(1)
参考文献 29
爱国卫生运动在南京[N].人民日报,1953-07-19(5)
参考文献 30
彼得·伯克.图像证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30
参考文献 31
卫生工作必须和生产结合[N].人民日报,1953-07-02(1)
参考文献 32
中国人民抗美援朝运动贡献巨大为朝鲜停战的实现奠定坚实基础[N].人民日报,1953-07-28(4)
参考文献 33
李洪河.反细菌战调查与建国初期爱国卫生运动的肇始[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33(3):156-160
参考文献 34
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团员莫伦斯夫人谴责美国细菌战滔天罪行文幼章在伦敦招待记者指出美国进行细菌战证据确凿[N].人民日报,1952-04-27(1)
参考文献 35
李四光.谎言是掩盖不了事实的[N].人民日报,1953-12-11(4)
参考文献 36
陈文贵.美国细菌战犯们的残暴和愚蠢[N].人民日报,1953-03-14(6)
参考文献 37
艾智科.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城市清洁卫生运动研究 [J].中共党史研究,2012(9):74-79
参考文献 38
起了移风易俗作用的爱国卫生运动[N].人民日报,1952-12-05(3)
参考文献 39
金凤.北京市开展爱国防疫卫生工作的经验[N].人民日报,1952-05-18(4)
参考文献 40
王梓仲.致全国基督教徒的一封公开信[N].人民日报,1952-04-20(4)
参考文献 41
卫生工作必须与群众运动相结合[N].人民日报,1953-01-04(1)
参考文献 42
何成云.从1952—1954年北京地区的爱国卫生运动看培育社会主义“新人”[J].上海党史与党建,2019(2):29-33
目录contents

    摘要

    在 1952—1953 年爱国卫生运动中,《人民日报》保质保量地完成了对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工作,为爱国卫生运动的胜利实施提供了有力的舆论支持。《人民日报》对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伴随爱国卫生运动的任务转换和形势变化呈现起承转合的发展脉络。主要采取了强化典型宣传树立先锋楷模、造就仪式景观建构集体记忆、利用图像叙事深化群众认识、做好舆论监督坚持实事求是的方法,坚持宏大叙事与个体表达相结合、短期目标与长期功效相协调、群众意识与家国情怀相统一的实践原则。启示新时代爱国卫生运动宣传动员工作必须坚持党的领导的根本保证,彰显人民至上的价值取向,融入时代新人的培育事业,构建立体多样的传播体系。

    Abstract

    During the patriotic health campaign from 1952 to 1953,Peoples Daily fulfilled the propaganda and mobilization work of the patriotic health movement with high quality and quantity,providing strong public opinion support for the successful implementation of the patriotic health movement. Along with the transformation of tasks and situation of the patriotic health movement,the propaganda and mobilization of Peoples Daily showed a developmental pattern of ups and downs. Peoples Daily mainly adopted the methods such as strengthening typical propaganda, setting up vanguard models, creating ceremonial landscape, constructing collective memories,deepening people’s understanding by using image narratives,proper public opinion supervision and adhering to the practical approach of seeking truth from facts,principles of combining grand narrative with individual expression,coordinating short -term goals with long -term effects,and unifying mass consciousness with national sentiment. The study reveals that the propaganda and mobilization work of the patriotic health movement in the new era must adhere to the fundamental guarantee of Party leadership, highlight people-centered values,integrate with the cultivation of the new generation,and build a multifaceted and diverse communication system.

  • 在爱国卫生运动开展 70 周年之际,习近平指出,要更加有针对性地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充分发挥爱国卫生运动的组织优势和群众动员优势[1]。 1952年初,为了应对美国细菌战的威胁,党和政府从保家卫国的高度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一场群众性爱国卫生运动。在报刊、广播、影视等宣传媒介的加持下,爱国卫生运动成为民众心目中事关国家安全与个人健康的伟大运动,全国掀起群众性爱国卫生运动高潮,在最短时间内挫败了美国细菌战,赢得了爱国卫生运动的胜利。爱国卫生运动的顺利施行离不开成功的群众宣传和社会动员。《人民日报》作为党和政府宣传的主要媒体,具有高度的社会责任和历史担当,是承担爱国卫生运动宣传动员任务的重要传播介质和载体。经统计,在1952— 1953年爱国卫生运动中,《人民日报》经常刊登党中央最新卫生政策,通过对《人民日报》1952—1953年文章内容中出现“爱国卫生运动”的140篇相关报道和文稿进行数据分析,发现刊载在头版的就有32篇,占总数的23%,可见其高度关注和重视对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因此,本文拟以1952—1953年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为研究对象,将《人民日报》作为考察中心,分析1952—1953年爱国卫生运动宣传动员脉络、方法、原则及对当代开展爱国卫生运动的现实启示。

  • 一、 《人民日报》宣传动员爱国卫生运动的发展脉络

  • 1952—1953年,《人民日报》向上连接党的治国理政工作,向下延伸到日常生活的各个角落,塑造了特定时空下的意识形态中枢,广泛宣传和动员人民群众积极参与爱国卫生运动,对人民群众的思想观念和心理状态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形成了社会动员和群众教育的良好成效。

  • 1952年,美国在朝鲜战场和我国东北地区投放携带有鼠疫杆菌、伤寒杆菌、霍乱杆菌等多种病菌的昆虫,拉开了细菌战的序幕,对我国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产生巨大威胁。2月19日,毛泽东在关于细菌战的报告中批示:“请周总理注意此事,并予处理”[2]。2月23日,周恩来提出了两个阶段的防疫计划大纲:第一阶段为目前病菌尚未发展情况下的准备和预防阶段,第二阶段为美国在我公开控诉后仍继续进行细菌战的全面采取紧急措施阶段[3]。以反细菌战为中心任务的爱国防疫卫生运动被初步提出。《人民日报》就美国发动大规模的细菌战进行了及时报道,并发表措辞强硬的评论,以使国内民众了解事实的真相,也为后来反对美国细菌战、开展爱国卫生防疫运动起到了舆论动员的作用。1952 年2月22日,《人民日报》率先报道了美国在朝鲜发动细菌战的有关情况,揭露了美国研究细菌武器,勾结日本帝国主义“细菌专家”,并用中朝两国战俘进行细菌武器试验的事实,谴责这是“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4]。2月24日,《人民日报》转载了朝鲜外务相朴宪永抗议美国侵略者撒布细菌的声明[5]。并报道了全国总工会和三大青年团体[6]、首都各界人民[7]、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代表团[8] 等对美国细菌战的强烈控诉和抗议。美国把细菌战的范围扩大到我国东北地区以后,《人民日报》于 3 月 8 日发表周恩来的严重抗议声明,“最野蛮和最残暴的侵略行为与挑衅行为”[9]。同期配发题为《严惩滥炸我东北和撒布细菌的美国凶手》的文章,号召“为制止美国侵略者的滔天罪行、严惩残暴不仁的美国凶手而奋斗到底”[10]。3 月 9 日,《人民日报》继续揭批美国“进行各种无耻的抵赖、狡辩”是“掩耳盗铃的无耻伎俩”[11],报道细菌战防御专门委员会举行扩大会议,“号召医药卫生工作者到反细菌战的最前线去”“并讨论了防疫的宣传动员工作、编辑防疫小册和举办防疫训练班等问题的情况”[12]

  • 3月14日,政务院决定成立以扑灭细菌战为任务的中央防疫委员会(后更名为中央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爱国卫生防疫运动从国家政治层面得到正式确认,一场以消灭病媒虫兽为主要内容的防疫卫生运动开始在全国开展起来。向广大人民群众传播相关信息和动员爱国卫生防疫运动成为《人民日报》等宣传媒介的重要任务。3月23日,《人民日报》从多方面报道爱国卫生防疫运动的重要性,“应当教育群众,对于美帝国主义这一恶毒阴谋不要麻痹,而要提高警惕,并且广泛发动大家组织起来,开展爱国的卫生防疫运动,彻底扑灭或准备随时扑灭美国侵略者撒下的带有细菌的毒虫”[13],并倡导 “全国各地的城市、农村、机关、工厂、学校,都要开展爱国的卫生防疫运动,作好防御细菌战的准备工作”[14]。由于爱国防疫卫生运动各项工作的顺利开展,美国的细菌战没有进一步扩散,反细菌战取得重大胜利。6月下旬,《人民日报》在纪念朝鲜人民抗美战争两周年的文章中正式使用了“爱国卫生运动”这一名称[15],自此,“爱国卫生运动”这一概念取代“爱国卫生防疫运动”成为主流媒体的使用词。通过对1952—1953年《人民日报》关于爱国卫生运动的相关报道和文稿的关键词进行筛选和统计,可以发现高频关键词由爱国卫生运动前期的 “细菌战”“抗美援朝”“卫生防疫”转变为爱国卫生运动后期的“建设改造”“环境卫生”“移风易俗”。

  • 随着爱国卫生运动在反细菌战中取得巨大胜利,对于继续开展经常性、常规性的爱国卫生运动出现部分的争议和讨论,反对的声音认为爱国卫生运动已经完成历史使命,继续开展会影响国家经济生产活动的开展。对此,《人民日报》及时刊发社论提出批判,“有些地区和单位的领导干部对卫生运动的重要性认识不足,片面地强调生产,把爱国卫生运动和生产对立起来,或采取敷衍塞责的态度;有的不把爱国卫生运动当作一件长期的工作,有着临时突击的观点,紧张一时,便松了劲,因而影响了运动的开展。这些偏向是必须迅速纠正的。”[16《] 人民日报》从政治任务的高度确认爱国卫生运动的重要性,为爱国卫生运动的持续开展提供了坚定的舆论支持。

  • 1952年12月第二届全国卫生会议闭幕会上,周恩来指出:“我们绝不能因有一九五二年的成绩而自满,更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必须把爱国卫生运动继续开展下去,达到普遍深入和经常化。”[17] 周恩来在会议上所作的报告中也着重说明了卫生工作必须与群众运动相结合的道理,并强调卫生工作必须与群众运动相结合,才能将成绩巩固起来并向前发展,“卫生工作与群众运动相结合”确立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工作方针之一。1953年,在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完成春季爱国卫生突击运动后,爱国卫生运动正式转为经常性卫生运动[18],任务由粉碎美帝国主义细菌战转向改善生活环境、提升人民生活水平。爱国卫生运动转向普遍化、经常化后,《人民日报》对爱国卫生运动的报道数量明显减少,短期运动式的宣传动员也趋向结束,关于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进入常态化阶段。

  • 《人民日报》的宣传动员与国家意志的动向保持高度一致,紧跟爱国卫生运动的发展进程,及时变换调整宣传动员的主题和侧重,行之有效地配合了爱国卫生运动各项工作和措施的顺利推行,保质保量地完成了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工作。

  • 二、 《人民日报》宣传动员爱国卫生运动的方法运用

  • (一) 强化典型宣传,树立先锋楷模

  • 树立典型是中国共产党长期以来进行宣传动员的宝贵经验。《人民日报》具有渠道多、覆盖广、影响力大等优势,有助于在人民群众和地方单位中发现典型、树立典型、宣传典型,激发人民群众和地方单位参与运动的激情和动力。在 1952—1953 年爱国卫生运动中,树立先锋楷模和地方典型成为重要的宣传动员手段。《人民日报》树立先锋楷模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关注普通老百姓的真人实事,树立榜样模范。典型和榜样来自群众,产生并扎根于群众这块肥沃的土壤中,与群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人民日报》曾公开表扬捕五千多只老鼠的小姑娘——全国甲等卫生模范刘俊英[19],呈现了一个生动鲜活、有血有肉的良好典型。另一方面则是有意识地针对某一领域、某一方面的群体进行定向宣传,强调典型的专业性、超前性、引领性。如 《人民日报》刊发中国红十字会国际医防服务队第七大队全体医护人员声明,“我们全体医护工作者严重抗议侵略者在朝鲜所制造的新的滔天罪行,要求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对侵略者予以正义的制裁,并决心进一步加强我们的防疫工作,坚决彻底地粉碎美国强盗的无耻阴谋”[20];还特别撰文表扬卫生模范地方开展卫生运动的成果,积极报道和传播各个地方如南京市、沈阳市等开展爱国卫生运动的案例和经验。榜样典型体现的先进性寓于群众日常生活具体实践中,通过宣传卫生先进单位和个人,易于其他群众学习理解,具有较强的亲和力、感染力、说服力,可使其他人员向先进人物、先进地区看齐,从而学习先进经验,对人民群众能够起到正确的示范、引导作用。但楷模和典型的树立和宣传不能脱离群众、背离现实,过于“高大全”的完美形象塑造可能让群众产生逆反心理,生疑生厌,产生适得其反的作用效果。

  • (二) 造就仪式景观,建构集体记忆

  • 依托已有文化和记忆的仪式活动能够进一步为爱国卫生运动提供强大的情感迁移和思想共振,让群众更容易接受和认同爱国卫生运动的价值和意义。节日仪式或文化仪式活动对调动群众情感、提升群众思想觉悟具有重要意义,例如《人民日报》 在1952年儿童节刊载了捷克斯洛伐克儿童抗议细菌战的运动,“签名抗议细菌战的捷克斯洛伐克儿童人数就达到了一百万”[21]

  • 集体记忆对意识形态叙事具有正负效能[22]。在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过程中采用了“诉苦” 这一集体记忆的建构方式。对于过去的理解不仅是通过特定文本和图像,以及它们所包含的数据的传递,也是通过对特定的排列数据方式的重复和再现,从一代人传递到另一代人[23]。“诉苦”不仅是对普通民众国家观念、阶级观念、民族观念等政治观念的重构,而且成为中国共产党在执掌全国政权的条件下对普通民众进行爱国主义及国际主义教育的过程,从而大大扩展了这种政治观念重构的内涵[24]。通过不同的主题仪式进行宣传,发动群众哭诉旧社会和帝国主义带来的苦楚和灾难,与爱国卫生运动建立基于历史记忆的连续性的情感联系。刘俊英的访谈生动呈现了“诉苦”对于集体记忆的激活和延续,“因日寇过去在东北设立细菌工厂、撒布鼠疫细菌,刘俊英的爷爷、伯父、伯娘、叔叔和婶娘先后感染鼠疫死去,害得她家七零八落。刘俊英听到美帝国主义又在我国进行细菌战时,她的眼圈就红了”[19]。集体记忆的“集体性”,既体现在记忆形构的社会过程与机制中,也体现在最终的结果中[25]。通过开展诉苦运动,将美国细菌战与反抗侵略的屈辱历史承接起来,充分揭露帝国主义的侵略本质,激发民众的集体记忆和爱国情感,建构爱国卫生运动反抗帝国主义侵略的正义性,实现情感动员和团结意志,使广大人民群众对爱国卫生运动产生了高度认同感。记忆对待原始素材的不同态度和方式受到生活现实的束缚和制约[26],因此必须高度重视集体记忆的建构和运用,及时发现和解决社会集体记忆建构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大力丰富和传播符合主流价值观的记忆叙事,增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

  • (三) 利用图像叙事,深化群众认识

  • “一图胜千言”,根据视觉反应规律和记忆特点,人们对于图片传递的信息接受得最为充分,并保持最长时间的记忆。图片宣传能在较短时间内以明显直观的方式进行宣传动员,具有极强的感召力和渗透力,能够更好地向人民群众展示运动的过程和成效,使其直观地理解爱国卫生运动的意义和理念,将人民群众对爱国卫生运动的认识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人民日报》一方面以漫画、照片等图像披露一些细菌战受害人的个案,揭示和批判美国细菌战对人民造成的危害和威胁。如 1952 年 2 月 29日,沈阳机械四厂铸造车间的工人严宗尧因接触美国飞机投下的昆虫所带的细菌而染急性传染性脑炎死亡。该事件被《人民日报》用18幅漫画并配有文字解说连续6天连载[27],产生广泛的社会影响,使人民群众进一步看清细菌战的本来面目,对抗击细菌战起到了动员作用。另一方面,《人民日报》经常刊登不同地方开展爱国卫生运动的效果图、对比图,展现爱国卫生运动给人民群众和社会环境带来的巨大变化,如新疆焉耆维吾尔族妇女洗衣图[28]、南京市爱国卫生运动效果图[29] 等,具有很强的直观性、趣味性和情绪感染力。然而,图片宣传也有其不足之处,部分写实的艺术作品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写实,而是往往缺乏现实,不仅没有反映社会事实,反而对它进行了歪曲[30]。因此,单纯简要的图片宣传可能受到质疑和曲解,图片宣传需要结合文字、声音、影像等其他媒介共同构建更为全景式的记录和宣传,让图片的表现力成倍放大,让事件脉络更加完整清晰。

  • (四) 做好舆论监督,坚持实事求是

  • 新闻媒体必须直面社会问题,既是社会共识也是媒体责任。《人民日报》对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不是仅正面报道,而是坚持实事求是,面对运动中出现的“歪风邪气”主动出击,切实做好新闻媒体直面社会问题、进行舆论监督的责任。在张明轩事件中,《人民日报》从影响民众正常生产生活活动开展的角度,对部分地方爱国卫生运动中出现的偏差错误和激进做法提出了批评批判,“张明轩等为了一下子就想把北沙村培养成为卫生模范村,竟忽视农村中压倒一切的中心工作是领导生产,他们脱离农村实际,追求表面的整洁,并且用强迫命令的方法来完成任务”,并在同期同版发表社论展开深入分析,“具体说明爱国卫生运动中有这样的干部,他不是把卫生工作和生产工作结合起来,服从于生产工作,而是错误地把卫生工作看成压倒一切的中心,并在群众中发号施令,把好事办成坏事。这是值得我们注意和警惕的”[31]。《人民日报》在认真调查研究、掌握实情的基础上开展“正面报道”和“舆论监督”,有助于更为客观、更为有效、更为充分地进行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值得注意的是,宣传媒介的舆论监督正确把握立场与方向,做到有节有度有量,不能为了批评而批判、为了反思而反思, “唱反调”“走极端”,将普通问题上纲上线,走向社会动员的反面,引发不稳定的社会舆论,动摇运动的顺利开展。

  • 三、 《人民日报》宣传动员爱国卫生运动的实践原则

  • (一) 宏大叙事与个体表达相结合

  • 《人民日报》对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力图将人民群众的个体表达与国家意义的宏大叙事相结合。一方面,通过多个角度进行爱国卫生运动政治性宏大叙事的宣传动员。如《人民日报》既有从整体上直接定义爱国卫生运动的政治属性,“全国人民在‘彻底粉碎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的口号下,广泛开展了爱国卫生运动”[32],又有从具体事件的角度以连续报道的方式对美国细菌战予以揭露、对爱国卫生运动进行动员。例如,积极报道了中国政府主动邀请“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和“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对美国细菌战真相进行客观分析和调查,最终证实了美国细菌战的真实存在[33],借助调查团之口对细菌战进行具有高度可信度的批判[34]。针对美国对细菌战指责的否认和战俘逼供的诬蔑[35],《人民日报》公示了美国战俘的实际情况和详细供词,有力拆穿了美国的谎言。另一方面,《人民日报》还通过具体个人的经验表达传达在爱国卫生运动中每个个体投入其中的价值和意义。如刊发在国际科学界所见所闻的真实经历,以此说明世界舆论对美国暴行的普遍谴责的态度,“当我们把中朝两国爱国卫生运动的伟大成绩告诉他们时,他们都感到很新鲜,很惊奇。他们才开始认识到人民群众力量的巨大。美国细菌战犯们的残暴和愚蠢”[36]。通过个体独特经验的宣介,侧面彰显“爱国卫生运动给美帝以有力打击,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在世界面前展现了中国人民不屈不挠的顽强精神”的巨大价值。

  • (二) 短期目标与长期功效相协调

  • 《人民日报》宣传爱国卫生运动中立竿见影、卓有成效的案例和事迹,强调爱国卫生运动对人民群众生活环境的直接改变。例如,报道“河北省各地的一般城镇和农村,都进行了一次到三次群众性的清洁大扫除;辽西省等提出了‘普遍全面,深入彻底,保持经常’的口号,全区不少城镇和农村群众订立了爱国卫生公约或把清洁卫生活动订入爱国公约,部分市县和农村还实行了‘人民卫生日’”。爱国卫生运动让人民群众充分认识到疾病预防和环境卫生的重要性,提高了人民群众的卫生知识水平,明晰了疫病与卫生的科学关系,掌握了预防疾病的途径和方法。通过宣传爱国卫生运动改善人民群众卫生条件和生活环境的积极成果,更加激发人民群众参与国家公共卫生事业的热情,让人民群众更切身体会认同和拥护党的领导。

  • 《人民日报》同样关注爱国卫生运动对于人民群众在思想观念移风易俗的长期功效。大力开展清洁卫生运动能够更好地激发群众的政治热情[37]。爱国卫生运动与改造国家,提高民众素质,建设新型社会主义国家紧密联系在一起。“几千年来由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统治剥削和压迫所造成的不讲卫生的情况已经有了显著改变”“广大人民一般都懂得了‘讲卫生,爱国家’的道理”[38]。爱国卫生运动追求的“清洁”不仅在于卫生环境的改善,也在于对长期以来封建迷信落后观念和不良习惯的“清洁”,呼唤的是从环境清洁卫生中体现出的道德新风尚。

  • (三) 群众意识与家国情怀相统一

  • 群众动员是党进行社会改造和国家治理的重要方式,爱国卫生运动是我们党把群众路线运用于卫生防病工作的成功实践。《人民日报》的宣传动员坚持人民性的方针,采取符合人民群众情感接受规律的叙述方法,通俗易懂,进一步加深人民群众的认识和理解,便于群众接受。如在刘英俊的访谈中,详细叙述了对于美帝国主义的愤恨,通过榜样人物的背景介绍和内心独白,解释了刘英俊的事迹起因,刻画了情感表达,与读者达成通感共情。

  • 《人民日报》站在关乎国家民族前途命运的政治高度诠释爱国卫生运动工作的价值和意义,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弘扬爱国主义精神。《人民日报》将建立爱国主义精神看作是宣传动员的应有之义, “使广大群众认识到做好卫生工作是有关国家建设的大事,因而发扬了爱国主义精神,使卫生运动变成了爱国运动”[39]。在刊载的华北基督教公理会布道牧师王梓仲的文章中,将美帝国主义的思想毒素和病菌建立比喻的联系,将卫生防疫的政治寓意潜移默化灌输到群众意识中,“美帝国主义的思想毒素和病菌一样毒”[40],进而强化爱国卫生运动与其他工作的联系,并升华为爱国主义精神。

  • 四、 《人民日报》宣传动员爱国卫生运动的现实启示

  • (一) 坚持党的领导的根本保证

  • 坚持党的领导是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根本原则,也是宣传动员工作得以开展的根本保证。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党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是各项事业的领导核心。在宣传动员中必须始终维护党的领导,保持坚定的民族立场和态度,坚决维护国家和人民利益,这是媒体进行宣传动员特别是对爱国卫生运动进行宣传动员的基本前提和根本要求。《人民日报》对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始终旗帜鲜明地发挥维护国家和民族主权和利益的功能,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不负党和人民的信任和嘱托。新时代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必须始终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将党的大政方针正确无误地传递给人民群众,充分宣传新时代国家治理水平和党的执政能力现代化的优秀成效,增强宣传工作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为新时代爱国卫生运动深入人心提供坚实支撑。同时,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全党、教育人民、指导实践,牢牢把握正确的政治方向、舆论导向和价值导向,引导人民群众自觉抵制各种错误观点,以正确的思想理念与行为准则,引导和规范广大人民群众恪守应有的价值观念、社会责任和行为准则,切实增强政治认同、思想认同、情感认同,维护国家意识形态领域的长治久安。

  • (二) 彰显人民至上的价值取向

  • 人民至上是马克思主义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取向。爱国卫生运动具有的鲜明阶级立场,符合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1952—1953年《人民日报》在对爱国卫生运动宣传动员的过程中,始终坚守爱国卫生运动和自身党报媒体人民性的价值取向。一方面,《人民日报》将广大人民群众作为爱国卫生运动的主体,切实关注广大人民群众的意愿和利益。新时代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也必须始终坚守人民取向和人民视角,将党和政府在爱国卫生运动中为人民健康所做出的巨大努力和发挥的巨大作用厘清讲好,时刻彰显我国制度和运动鲜明显著的人民性、先进性等重要特点。另一方面,走群众路线是爱国卫生运动宣传动员的重要经验成果。爱国卫生运动作为一项事关各行各业、方方面面的综合性工作,人民群众是爱国卫生运动的实践主体,是推进爱国卫生运动源源不竭的力量源泉。《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指出“最根本的经验是:卫生工作必须与群众运动相结合”[41],高度肯定了发动人民群众对于爱国卫生运动的重要作用。新时代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必须继承和发扬过往群众动员实践的宝贵经验,走好群众路线,时刻谨记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为了人民、依靠人民,突出人民群众的共建共享,把党心民心进一步凝聚起来。

  • (三) 融入时代新人的培育事业

  • 爱国卫生运动宣传动员的重要任务在于动员和组织人民群众和社会力量参与到防治病害、移风易俗、改造国家的伟大实践中,是塑造和培育时代新人的重要措施。在 1952—1953 年爱国卫生运动中,经由旷日持久、强大深入的宣传攻势和组织体系,国家意志前所未有地深入基层空间及居民,打破了个人与国家间的隔绝状态,也打破了个人间的隔绝状态[42]。通过嵌入人民群众日常生活的宣传动员贴近群众、贴近生活,将爱国卫生运动中国家对个人的关注关照,进一步深入到人民群众的头脑和内心中,从而建立起党和国家与人民群众的强韧羁绊。由此可见,新时代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必须立足时代新人成长成才,将爱国卫生运动进一步与移风易俗、树立新风、培育新人等功能紧密联系起来,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坚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人教育人。将爱国卫生运动宣传引导融入日常、抓在经常、做在平常,植根实践、扎根生活,让人民群众在日常活动中掌握爱国卫生运动的思想精髓。让人民群众在日常生活中加深对新时代发展要求、思想观念、精神面貌、行为规范和文明风尚等的了解,增进感情,产生共鸣,主动适应,最后深刻践行,进而推动人民群众从物质环境到精神境界乃至政治觉悟“清洁”的巨大飞跃。

  • (四) 构建立体多样的传播体系

  • 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目标不能虚大,必须充分利用现代化丰富多元的传播媒介和渠道,构建立体多样的传播体系,有效提升宣传动员的实际成效。一方面新时代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要适应实际情况,做好顶层设计、综合施策,加强宣传手段的统筹,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打破媒介壁垒,消除功能隔阂,建立立体的媒体理论宣传整合机制,着力形成矩阵效应。同时,重点以精神引领、典型示范、志愿服务、文明创建为着力点,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增强宣传动员的渗透力和感染力,激发共同情感,塑造共同意志,引领共同价值,久久为功、持之以恒,达到宣传动员“润物细无声”的良好成效。另一方面,新时代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动员要积极创新方法措施,主动适应移动互联网技术新发展所带来的新情况,如在视频网站发布的个人拍摄视频,微博等公共社交媒体发布的短文评论等,依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导向对网络信息进行筛选、过滤、凝练、组合,做到覆盖广泛、丰富多彩、有声有色,不断提升舆论引导水平,放大主流宣传声音,更好地宣传群众、凝聚群众、服务群众,营造并维系良好的社会氛围,更好地实现社会和谐发展。

  • 参考文献

    • [1] 习近平.要更加有针对性地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N].人民日报,2022-12-27(1)

    • [2]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一九四九—一九七六)第一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499

    • [3]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周恩来年谱(一九四九—一九七六)(上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217

    • [4] 妄图挽救无法挽救的军事惨败侵朝美军疯狂撒布细菌朝中人民和全世界人民必将予以正义声讨和最严厉的制裁[N].人民日报,1952-02-22(1)

    • [5] 朝鲜外务相朴宪永发表声明抗议美国侵略者撒布细菌号召世界人民制止美国强盗这种滔天罪行[N].人民日报,1952-02-24(1)

    • [6] 全国总工会和三大青年团体分别发表声明抗议美国侵略者撒布细菌的罪行[N].人民日报,1952-02-24(1)

    • [7] 侵朝美军灭绝人性使用细菌作战的罪行激起首都各界人民无限愤怒[N].人民日报,1952-02-24(1)

    • [8] 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代表团发表声明愤怒抗议美国强盗使用细菌作战并表示有决心有力量粉碎敌人的一切阴谋[N].人民日报,1952-02-24(1)

    • [9] 我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部长周恩来严重抗议美国政府使用细菌武器屠杀中国人民、侵犯中国领空的声明[N].人民日报,1952-03-08(1)

    • [10] 严惩滥炸我东北和撒布细菌的美国凶手[N].人民日报,1952-03-08(1)

    • [11] 进一步暴露骗子和流氓的丑恶面目美国侵略者妄图狡赖撒布毒菌的滔天罪行[N].人民日报,1952-03-09(1)

    • [12] 我细菌战防御专门委员会举行扩大会议号召全国医药卫生工作者行动起来坚决扑灭美国侵略者细菌战的毒焰[N].人民日报,1952-03-09(1)

    • [13] 时评:加紧进行防御细菌战的宣传工作[N].人民日报,1952-03-23(4)

    • [14] 防御美国侵略者的细菌战,人人都来参加爱国的卫生防疫运动[N].人民日报,1952-03-23(4)

    • [15] 我国各地纪念朝鲜人民抗美战争两周年[N].人民日报,1952-06-27(4)

    • [16] 全国爱国卫生运动继续深入开展现已逐步成为经常性运动;有些地区尚须加强对运动领导[N].人民日报,1952-07-26(1)

    • [17] 第二届全国卫生会议闭幕:周总理指示卫生工作要与群众运动相结合[N].人民日报,1953-01-04(1)

    • [18] 各地春季爱国卫生运动结束[N].人民日报,1953-05-22(3)

    • [19] 捕五千多只老鼠的小姑娘——全国甲等卫生模范刘俊英的故事[N].人民日报,1952-12-15(3)

    • [20] 志愿军归国代表团团长和朝鲜人民访华代表团团长李雪三洪淳哲等抗议侵朝美军撒布细菌我红十字会国际医防服务队第七大队在前线抗议美军罪行[N].人民日报,1952-03-01(3)

    • [21] 陶然.百万儿童的呼声——捷克斯洛伐克儿童抗议细菌战的运动[N].人民日报,1952-06-01(4)

    • [22] 谷佳媚,邵潇涵.集体记忆:意识形态叙事媒介的理论探讨[J].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55(5):30-37

    • [23] 杰弗里·丘比特.历史与记忆[M].王晨凤,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21:220

    • [24] 侯松涛.诉苦与动员:抗美援朝运动中的诉苦运动[J].党史研究与教学,2012(5):34-44

    • [25] 李红涛.昨天的历史今天的新闻——媒体记忆、集体认同与文化权威[J].当代传播,2013(5):18-21,25

    • [26] 赵静蓉.文化记忆与身份认同[M].北京:生活·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2015:42

    • [27] 被美国细菌战破坏了的一个幸福家庭(图片)[N].人民日报,1952-07-08(3)

    • [28] 我们伟大的祖国(图片)[N].人民日报,1953-06-22(1)

    • [29] 爱国卫生运动在南京[N].人民日报,1953-07-19(5)

    • [30] 彼得·伯克.图像证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30

    • [31] 卫生工作必须和生产结合[N].人民日报,1953-07-02(1)

    • [32] 中国人民抗美援朝运动贡献巨大为朝鲜停战的实现奠定坚实基础[N].人民日报,1953-07-28(4)

    • [33] 李洪河.反细菌战调查与建国初期爱国卫生运动的肇始[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33(3):156-160

    • [34] 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团员莫伦斯夫人谴责美国细菌战滔天罪行文幼章在伦敦招待记者指出美国进行细菌战证据确凿[N].人民日报,1952-04-27(1)

    • [35] 李四光.谎言是掩盖不了事实的[N].人民日报,1953-12-11(4)

    • [36] 陈文贵.美国细菌战犯们的残暴和愚蠢[N].人民日报,1953-03-14(6)

    • [37] 艾智科.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城市清洁卫生运动研究 [J].中共党史研究,2012(9):74-79

    • [38] 起了移风易俗作用的爱国卫生运动[N].人民日报,1952-12-05(3)

    • [39] 金凤.北京市开展爱国防疫卫生工作的经验[N].人民日报,1952-05-18(4)

    • [40] 王梓仲.致全国基督教徒的一封公开信[N].人民日报,1952-04-20(4)

    • [41] 卫生工作必须与群众运动相结合[N].人民日报,1953-01-04(1)

    • [42] 何成云.从1952—1954年北京地区的爱国卫生运动看培育社会主义“新人”[J].上海党史与党建,2019(2):29-33

  • 参考文献

    • [1] 习近平.要更加有针对性地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N].人民日报,2022-12-27(1)

    • [2]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一九四九—一九七六)第一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499

    • [3]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周恩来年谱(一九四九—一九七六)(上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217

    • [4] 妄图挽救无法挽救的军事惨败侵朝美军疯狂撒布细菌朝中人民和全世界人民必将予以正义声讨和最严厉的制裁[N].人民日报,1952-02-22(1)

    • [5] 朝鲜外务相朴宪永发表声明抗议美国侵略者撒布细菌号召世界人民制止美国强盗这种滔天罪行[N].人民日报,1952-02-24(1)

    • [6] 全国总工会和三大青年团体分别发表声明抗议美国侵略者撒布细菌的罪行[N].人民日报,1952-02-24(1)

    • [7] 侵朝美军灭绝人性使用细菌作战的罪行激起首都各界人民无限愤怒[N].人民日报,1952-02-24(1)

    • [8] 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代表团发表声明愤怒抗议美国强盗使用细菌作战并表示有决心有力量粉碎敌人的一切阴谋[N].人民日报,1952-02-24(1)

    • [9] 我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部长周恩来严重抗议美国政府使用细菌武器屠杀中国人民、侵犯中国领空的声明[N].人民日报,1952-03-08(1)

    • [10] 严惩滥炸我东北和撒布细菌的美国凶手[N].人民日报,1952-03-08(1)

    • [11] 进一步暴露骗子和流氓的丑恶面目美国侵略者妄图狡赖撒布毒菌的滔天罪行[N].人民日报,1952-03-09(1)

    • [12] 我细菌战防御专门委员会举行扩大会议号召全国医药卫生工作者行动起来坚决扑灭美国侵略者细菌战的毒焰[N].人民日报,1952-03-09(1)

    • [13] 时评:加紧进行防御细菌战的宣传工作[N].人民日报,1952-03-23(4)

    • [14] 防御美国侵略者的细菌战,人人都来参加爱国的卫生防疫运动[N].人民日报,1952-03-23(4)

    • [15] 我国各地纪念朝鲜人民抗美战争两周年[N].人民日报,1952-06-27(4)

    • [16] 全国爱国卫生运动继续深入开展现已逐步成为经常性运动;有些地区尚须加强对运动领导[N].人民日报,1952-07-26(1)

    • [17] 第二届全国卫生会议闭幕:周总理指示卫生工作要与群众运动相结合[N].人民日报,1953-01-04(1)

    • [18] 各地春季爱国卫生运动结束[N].人民日报,1953-05-22(3)

    • [19] 捕五千多只老鼠的小姑娘——全国甲等卫生模范刘俊英的故事[N].人民日报,1952-12-15(3)

    • [20] 志愿军归国代表团团长和朝鲜人民访华代表团团长李雪三洪淳哲等抗议侵朝美军撒布细菌我红十字会国际医防服务队第七大队在前线抗议美军罪行[N].人民日报,1952-03-01(3)

    • [21] 陶然.百万儿童的呼声——捷克斯洛伐克儿童抗议细菌战的运动[N].人民日报,1952-06-01(4)

    • [22] 谷佳媚,邵潇涵.集体记忆:意识形态叙事媒介的理论探讨[J].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55(5):30-37

    • [23] 杰弗里·丘比特.历史与记忆[M].王晨凤,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21:220

    • [24] 侯松涛.诉苦与动员:抗美援朝运动中的诉苦运动[J].党史研究与教学,2012(5):34-44

    • [25] 李红涛.昨天的历史今天的新闻——媒体记忆、集体认同与文化权威[J].当代传播,2013(5):18-21,25

    • [26] 赵静蓉.文化记忆与身份认同[M].北京:生活·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2015:42

    • [27] 被美国细菌战破坏了的一个幸福家庭(图片)[N].人民日报,1952-07-08(3)

    • [28] 我们伟大的祖国(图片)[N].人民日报,1953-06-22(1)

    • [29] 爱国卫生运动在南京[N].人民日报,1953-07-19(5)

    • [30] 彼得·伯克.图像证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30

    • [31] 卫生工作必须和生产结合[N].人民日报,1953-07-02(1)

    • [32] 中国人民抗美援朝运动贡献巨大为朝鲜停战的实现奠定坚实基础[N].人民日报,1953-07-28(4)

    • [33] 李洪河.反细菌战调查与建国初期爱国卫生运动的肇始[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33(3):156-160

    • [34] 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团员莫伦斯夫人谴责美国细菌战滔天罪行文幼章在伦敦招待记者指出美国进行细菌战证据确凿[N].人民日报,1952-04-27(1)

    • [35] 李四光.谎言是掩盖不了事实的[N].人民日报,1953-12-11(4)

    • [36] 陈文贵.美国细菌战犯们的残暴和愚蠢[N].人民日报,1953-03-14(6)

    • [37] 艾智科.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城市清洁卫生运动研究 [J].中共党史研究,2012(9):74-79

    • [38] 起了移风易俗作用的爱国卫生运动[N].人民日报,1952-12-05(3)

    • [39] 金凤.北京市开展爱国防疫卫生工作的经验[N].人民日报,1952-05-18(4)

    • [40] 王梓仲.致全国基督教徒的一封公开信[N].人民日报,1952-04-20(4)

    • [41] 卫生工作必须与群众运动相结合[N].人民日报,1953-01-04(1)

    • [42] 何成云.从1952—1954年北京地区的爱国卫生运动看培育社会主义“新人”[J].上海党史与党建,2019(2):2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