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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2期 总第109期 南
2022年4月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 1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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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谣言是否是真实的 [11] 。 直接谣言和伴生谣言,并结合此次疫情进一步分为
2. 谣言产生机制 科学类、民生类、传染类和特殊人群类谣言。党西
关于谣言的产生,国外学者的研究较早,并产 民 [26] 把谣言细分为健康保健类、公共安全类、恐怖
生了重要影响。奥尔波特提出:谣言(rumor)=重要 类、悲情类、阴谋论类、过分放大类、貌似善意类、
性(important)×模糊性(ambiguity),模糊程度越高, “具有正能量”类谣言。总体上看,谣言传播划分没
谣言产生的可能性越高 [12] 。克罗斯进一步提出公 有统一的标准,研究者主要还是基于自身的研究情
式:谣言=(事件的)重要性×(事件的)模糊性÷公众 境对谣言进行分类 [27] 。
批判能力 [13] 。国内学者在国外研究成果基础上,结 (二)谣言传播模式及影响因素研究
合各学科理论,也对谣言产生的机制开展了广泛研 相较于“非典”疫情,此次新冠肺炎疫情谣言以
究。郑玄等 [14] 提出大数据时代的谣言传播模型:谣 网络谣言传播为主,传播模式和传播机制发生了根
言传播力=事件重要性×事件模糊性×信息载荷量× 本性变化,社群传播、微传播、圈层传播成为主要传
传播扩散度÷公众自我评估能力。邢鹏飞等 [15] 采用 播形式 [28] 。研究者们对谣言传播模式和影响因素
扎根理论对网络舆情的文本进行定性分析,发现舆 的研究为谣言的治理奠定了基础。
情的主体、客体、中介以及政府力量组成了此次疫 1. 谣言传播模式
情网络舆情体系,舆情主要经历了潜伏、暴发、平稳 由于互联网技术发展,普适性谣言传播模型越
以及消散阶段。董洪哲 [16] 从理性情绪疗法视角探 来越不适用,且易发生分歧 [29-30] 。不少研究者通过
析,认为由于政府公信力下降、政府危机公关失利、 自主构建谣言传播模型,检验谣言传播的影响因
社会问题突出以及个体发泄需要等原因,人民群众 素,同时用于预测谣言的发展趋势。崔金栋等 [31] 利
产生非理性信念,从而产生不合理情绪和行为,进 用爬虫工具获取网络谣言数据,建立基于大数据的
而引起负面舆情。姚艾昕等 [17] 基于马斯洛需求层 网络谣言分析模型,研究探讨不同类别的谣言在无
次理论,认为随着疫情不断发展,人们的需求也在 策略、自净式以及组织式辟谣策略下的平息效果。
不断改变,基本上符合满足低层次的需求后,才会 张洪忠等 [32] 通过“极术云”平台采集样本813份,建立
追求更高层次的需求,谣言也随着需求而改变。 中介模型,发现接近性并不影响人们对谣言的信任
3. 谣言传播特点 度,只有通过人际传播才能显著影响谣言信任度。张
在互联网技术和网络平台快速发展的背景下, 晓飞等 [33] 采用问卷调查收集样本,利用结构方程模型
新冠肺炎疫情中的谣言传播呈现出不同以往的特 对假设进行验证,结果发现焦虑和个人涉入促进形成
征。赵耀等 [18] 提出此次疫情中网络谣言共有五大 谣言信任,社交涉入阻碍形成谣言信任。
特点,分别表现为突发性形成、多主题参与、病毒式 2. 谣言传播影响因素
扩散、复杂性内容、持续性影响。刘海明等 [19] 基于 谣言的传播透露出公众对各类疫情信息的需
微平台分析发现,疫情信息在速度、广度、深度三 求 [34-35] 。疫情发生后,各地政府为了减少人员流动
个维度上具有节点传播加快疫情信息的传播速 实行隔离政策,人们在现实环境中与他人隔绝,互
度、终端优势拓宽疫情信息传播的受众面、用户原 联网和媒体成为信息获取的唯一渠道。对于新冠
创内容(UGC)助力疫情科普的浸入式传播等特 病毒认识不足,导致恐慌情绪在社会大众中蔓延,
点。孙海荣等 [20] 认为如今的谣言借助互联网产生 转发信息成为人们提醒他人重视和寻求帮助的最
了新的变化,闲话性、侵权性、恐慌性是其主要特 大动机 [36] 。孙海荣 [37] 强调在疫情发生后,地方政府
点,在微博中的表现形式是二次加工式、通稿式、演 的错误应对、物资的保障不力、信息发布不及时滋
绎式。还有研究者认为谣言传播具有匿名性、逼真 生了谣言的生产和传播。不少研究者认为新闻媒
性、交互性、传播效率高、传播范围广、政治关注度 体的失声和缺位,导致信息未能及时公开,给予了
高等特点 [21-22] 。 谣言生存空间,表现在主流媒体故意掩盖负面信
4. 谣言传播类型 息,新闻媒体失去预警功能;新闻媒体照搬照抄党
不同的研究中,研究者们将新冠肺炎舆情中的 政文件、领导讲话稿,语言僵硬无感染力,降低了人
谣言传播划分为不同的类别。聂静虹等 [23] 指出疫 们对媒体的信任度,导致传播效果不佳;部分新媒
情谣言传播具有一般叙事类型的特点,并且可以进 体为了获取曝光率,断章取义激化社会矛盾 [35,38-41] 。
一步细化为旧谣新传型、假借权威型、断章取义型、 (三)谣言传播治理策略研究
杜撰捏造型。蔡文玲等 [24] 也将谣言传播分为无中 针对谣言传播治理策略的研究最为广泛,研究
生有型、夸大其词型、移花接木型、“集体记忆”型、 者们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不同方向提出了不同
断章取义型等五种类型。陈登航等 [25] 为便于统计, 的治理策略,可谓众说纷纭。笔者按国家、政府、媒
以与新冠肺炎疫情的相关性作为标准,把谣言分为 体、公众四个层面进行归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