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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卷第3期 张宸恺，张 彬，顾玉青，等. 联合消融的综合疗法在进展期胰腺癌中的应用现状与进展［J］.
2022年3月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2，42（03）：437-442 ·439 ·

表1 各类消融患者术后并发症类型及死亡情况
Table 1 Different types of postoperative problems and mortality in ablation patients
并发症 是否影
作者 消融方式 并发症及数量 死亡患者数量及原因
发生率 响预后
张彬 ［8］ 冷冻消融 胃排空延迟（7例）、胰瘘（8例） 50% 无死亡患者 否
［16］
Martin IRE 胃肠道并发症（46例）、血管并发症（11例）、胰腺并 37% 3 例（1 例为消化道出血，1 例为 否
发症（2例） 肝功能衰竭，1例肺动脉栓塞）
［17］
Carrafiello RFA 胰瘘（12 例）、门静脉血栓形成（10 例）、胰腺炎 12% 2 例（1 例为肝功能衰竭，1 例则 否
（8 例）、十二指肠损伤（3例）、腹腔出血（2例） 是败血症）

Liu 等 ［19］ 在其开展的前瞻性研究中发现，58 例Ⅲ/Ⅳ 放化疗联合消融治疗研究结果也指出，8例局部进展
期患者接受了 IRE 治疗，其中 31 例接受术后化疗 期胰腺癌患者统一接受吉西他滨（600 mg/m ，6周方
2
（5 例 FOLFIRNOX 方案，26 例吉西他滨单药），结果 案）单药化疗，患者在化疗后行三维适型放射疗法
显示，Ⅲ期、Ⅳ期联合治疗组中位生存期分别为 （50.4 Gy，常规分割），其中23例患者生存期达12个
［25］
20.3、3.5 个月，单纯 IRE 组仅 16.2、11.6 个月（P＜ 月，最长生存时间为18个月 。
0.05）。同样，局部进展期胰腺癌患者接受诱导化疗 2.3 消融联合免疫疗法
后行RFA 或IRE 的回顾性临床试验中，所有患者接 现有指南指出，对具有微卫星不稳定/错配修复
受以吉西他滨为基础的方案或 FOLFIRINOX 方案， 分子特征且转移性胰腺癌患者，新型药物PD⁃1抗体
在诱导化疗后，两组患者 1 年及 2 年生存率达到 是推荐的选择 。但相比于其他实体肿瘤而言，免
［4］
［20］ ［26］
60.7%及 42.5% 。在针对转移性胰腺癌的治疗研 疫检查点抑制剂在胰腺癌患者中的反应较差 ，这
究中，Li 等 ［21］ 将所有患者分为 HIFU 联合化疗组及 与胰腺癌肿瘤微环境有关，胰腺癌细胞周围包围着
单纯化疗组，所有患者均为 S⁃1 化疗方案（2~6 个周 大量基质，这些基质参与调控肿瘤局部微环境，阻
期），观察发现，联合组中位生存期为 10.3 个月，显 碍药物发挥作用 ［27］ 。消融治疗的原理除了原位破
著优于单药化疗（中位生存期6.6个月）。 坏肿瘤，还有形成肿瘤“原位疫苗”，刺激先天性及
2.2 消融联合放化疗 适应性免疫 ［28］ 。所有方式的消融均可以引起肿瘤
放疗可以有效降低胰腺癌局部复发率，缓解患 免疫，基于高温消融技术的免疫效应通常较弱，冷
者疼痛及局部梗阻症状，但临床很少单独对胰腺癌 冻消融及IRE两项技术均因低温或非热消融效应使
使用放疗。实践中，通常联合化疗形成同步放化疗 肿瘤抗原得以保存并释放入血，诱导的免疫反应比
方案。在前瞻性 LAP07 实验研究中，449 例进展期 RFA 或 MWA 更强，因此消融技术联合免疫治疗比
胰腺癌患者预先接受 4 个月吉西他滨（或加用厄洛 单纯免疫治疗具有优势。然而肿瘤消融释放的抗
替尼）方案，所有未进展患者分为放化疗组（卡培他 原难以精确衡量，消融后免疫指标难以量化分级，不
滨，50.4 Gy）及化疗组，结果显示，放化疗组的中位 同患者之间异质性较高，消融的抗肿瘤免疫反应强度
生存期与化疗组相差不大（15.2 个月 vs. 16.5 个月， 不足，因此联合免疫治疗是未来的趋势。
P＞0.05），但放化疗在局部控制方面显著优于单独 RFA 消融后出现明显的局部炎症反应，伴有局
化疗（46% vs. 32%，P＜0.05） 。因此接受消融的 部丰富的 T 细胞浸润，表明 RFA 引起的热休克传递
［22］
患者通常也多联合术前/后放化疗。一项 IRE 联合 和大量坏死细胞导致免疫激活和其他抗原的呈递，
放疗的回顾性临床研究阐述了消融与放疗的协同 从而诱导肿瘤特异性T细胞反应 ［29］ 。胰腺癌热消融
作用，放疗的细胞毒性依赖于氧，肿瘤中心区域为 联合免疫治疗的临床试验尚未见报道，但在RFA联
乏氧区，效果有限。而消融中心肿瘤细胞基本死 合PD⁃1抗体治疗转移性肝癌的回顾性临床研究中发
亡，但热消融的“亚致死温度”区肿瘤细胞存活率较 现，RFA治疗后可以上调患者术后免疫细胞中PD⁃1
高，放疗可针对杀伤亚致死区剩余肿瘤细胞，形成 受体数量，从而增强患者免疫效应 。
［30］
［23］
“互补治疗区域” 。一项24例术前放化疗（方案未 消融联合免疫治疗的临床研究多见于 IRE 术
指出）的局部进展期胰腺癌患者后续行IRE的回顾性 后，Sheffer等 ［31］ 发现，接受IRE消融后的胰腺癌患者
生存分析指出，该方案患者自诊断后总中位生存期为 外周血中观察到与免疫抑制有关的调节性 T 细胞
17.9个月（IRE后的中位生存期为7.0个月） 。术后 （Treg）数量明显下调，PD⁃1阳性T细胞增加，这意味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