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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卷第2期 周奕廷，郁志明. 氧化三甲胺是潜在的心力衰竭治疗靶点和预后标志物［J］.
2023年2月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3，43（2）：291-296 ·293 ·

2.2 益生菌干预 老年小鼠向年轻小鼠的粪便移植可引起心肌纤维
益生菌是有益的非病原微生物，通过诱导免疫 化，这种改变与 NLRP3 炎症小体的增加有关，并且
调节、减少生理应激、抑制病原体、调节肠道微生物 从年轻小鼠到老龄小鼠的粪便移植降低了 NLRP3
和改善肠道的屏障功能等来改善人体健康 ［29］ 。在 水平 ［40］ 。但是FMT仍有等许多局限性需要解决，如
载脂蛋白 E 基因敲除（ApoE-/-）小鼠中，研究员发 感染和排异等 ［36］ 。目前还未有 FMT 的相关心力衰
现鼠李糖乳杆菌可通过减少氧化应激和炎症来减 竭治疗的临床报道。
少小鼠的动脉粥样硬化病变大小 ［30］ 。在心肌梗死
3 TMAO作为心力衰竭的预后标志物
大鼠模型中，给予鼠李糖乳杆菌干预可以减轻左心
室重构，心超功能指标也显示大鼠左心室功能得到 在 HIV 感染患者中，TMAO 水平与弥漫性心肌
改善 ［31］ 。最近研究也表明，益生菌能降低血浆 纤维化相关，并被确定为预测早期结构性心脏病的
TMAO 水平，可推测益生菌对心脏的保护作用可能 潜在标志物 ［41］ 。一项对720例稳定性慢性心力衰竭
部分是通过减少TMAO水平来实现的 ［32-33］ 。在一项 患者的研究发现，TMAO水平升高与心力衰竭队列中
随机对照试验中，慢性心力衰竭患者运用布拉氏酵母 的死亡风险增加 3.4 倍，且在调整传统风险因素和

菌短期治疗可改善左心室射血分数（left ventricular BNP之后，TMAO水平升高仍能预测患者5年死亡风
ejection fractions，LVEF）（+6.6%，P=0.005；对比安慰 险 ［42］ 。一项对 189 例缺血性心力衰竭（ischaemi⁃

剂：+4.2 %，P=0.173）和左心房直径（-0.29 cm，P= cheart failure，IHF）患者的研究发现，在进行了校正
0.044 ；对比安慰剂：+0.20 cm，P=0.079），并降低患 之后，高TMAO+高NT⁃proBNP组的患者全因死亡风
者血清肌酐、尿酸和超敏 C 反应蛋白水平 ［34］ 。然而 险最高（HR=3.11，95%CI：1.53~6.31，P＜0.001），且
另一项前瞻性多中心随机临床研究 Gut⁃Heart 的结 两种生物标志物升高的IHF患者住院时间更长。此
果显示，在接受标准治疗基础上使用利福昔明以及 外，研究员还发现 TMAO 联合 NT⁃proBNP 对于 IHF
布拉氏酵母菌治疗 3 个月，对于心力衰竭人群的 患者全因死亡具有良好的预测价值（AUC=0.727，
LVEF、微生物群多样性或测量的生物标志物如 95%CI ：0.640~0.813，敏感度为 55.0%，特异度为
TMAO 等没有显著影响 ［35］ 。同时，益生菌的安全性 83.1%） 。Li 等 ［43］ 发现在超敏 C 反应蛋白（hyper⁃
［8］
仍然存在争议，存在长期使用益生菌导致菌血症和 sensitive⁃C⁃reactive⁃protein，hsCRP）水平较高（6.68
肝脓肿的病例报道，免疫功能低下的患者应当谨慎 mg/L）的患者中，TMAO 每增加 1 个单位，急性心肌
［36］
使用 。 梗死（acute myocardial infarction，AMI）并发心力衰
2.3 TMA裂解酶抑制剂 竭的患者出现主要不良心脏事件的风险增加 20%，
TMA裂解酶将膳食胆碱转化为TMA的细菌酶， 表明高血浆TMAO水平与AMI合并心力衰竭患者的
DMB 是一种天然的 TMA 裂解酶抑制剂。高胆碱饮 预 后 不 良 独 立 相 关 。 Kinugasa 等 ［44］ 研 究 表 明 ，
食小鼠给予 DMB 可降低小鼠血浆 TMAO 水平并且 TMAO水平升高与射血分数保留型心力衰竭患者的
减少泡沫细胞以及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形成，并且 再入院率和病死率增加独立相关，且高 TMAO 组与
没有明显的毒性反应 ［28］ 。Roberts等 ［37］ 发现，碘甲基 低 TMAO 组的死亡风险比为 2.06。一项剂量⁃反应
胆碱（iodomethylcholine，IMC）和氟甲基胆碱（fluoro⁃ 数据的荟萃分析显示，患者 TMAO 水平每增加 10
methylcholine，FMC）作为 CutC/D 的抑制剂，显著降 μmol/L，全因病死率会增加 7.6% ［45］ 。可以看出，

低了高胆碱喂食小鼠的 TMAO 水平，逆转了 TMAO TMAO 作为心血管不良事件风险指标有很大前景，
诱导的血小板活性升高和血栓形成。Organ 等 ［24］ 研 有成为心力衰竭患者不良预后独立预测工具的巨
究表明，IMC 可减轻膳食胆碱对压力超负荷心力衰 大潜力。
竭小鼠的影响，改善心力衰竭小鼠的左心室重构、心
4 总结与展望
脏功能障碍和心脏纤维化。
2.4 粪菌移植（fecal microbiota transplantation，FMT） 多项体外实验和临床研究表明，肠道菌群代谢
FMT 已被证实在治疗复发性、抗生素耐药性艰 产物 TMAO 与心力衰竭之间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关
难梭菌感染方面有显著效果 ［38］ 。在自身免疫性心 系。目前证据表明，TMAO 直接或间接参与了心力
肌炎小鼠模型中，FMT 治疗平衡了肠道菌群，提高 衰竭的起病和进展，而 TMAO 水平的升高又与心力
了F/B比，并减轻了心肌炎 ［39］ 。此外，研究员发现从 衰竭严重程度部分相关，但 TMAO 与心力衰竭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