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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卷第1期           罗梦娇，陈 瑜，胡志斌，等. 孕前、孕期及哺乳期新冠疫苗接种的安全性研究进展［J］.
                2023年1月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3，43（01）：122-130                         ·125 ·


                痛（0.1%）、全身无力（0.1%）、胃痛（< 0.1%）、未指明                 孕期妇女接种新冠疫苗的安全性，而很少聚焦于不
                的疼痛（< 0.1%）、头晕（< 0.1%）和皮疹（< 0.1%）；                同孕期接种新冠疫苗对孕期妇女的影响。在针对
                3例孕妇报告眼睛灼热或视力模糊，但症状持续不到                           孕期妇女接种疫苗的队列研究中，目前接种最多的
                  ［32］
                1 d  。在另一项前瞻性队列研究中，招募了 30 例                       是 mRNA 疫苗，包括辉瑞的 BNT162b2 mRNA 疫苗
               （包括 mRNA 疫苗接种者）孕妇，在接种第 2 剂疫苗                       以及 Moderna 的 mRNA⁃1273 疫苗，不良反应主要呈
                后，有 4 例孕妇（14%）报告了发热           ［30］ 。这些发热等         现为注射部位的不适以及短时间内的发热头痛等；
                常见不良反应与非孕妇相似，但对于孕妇可能存在                            有少数孕期妇女接种了腺病毒疫苗，包括强生公司
                更高的风险。因为有证据表明怀孕期间孕产妇发                            （Janssen）的 Ad26.COV2.S 疫苗以及阿斯利康腺病
                热可能对后代健康产生负面影响，其中有害影响既                            毒疫苗，尽管在部分针对所有人员疫苗接种的案例
                有短期的，也有长期的，比如小儿神经管畸形、先天                           报道中显示腺病毒疫苗可导致血栓形成，但在孕期
                性心脏病和唇腭裂等         ［34-35］ 。                       妇女中接种该类疫苗尚未观察到此症状。
                    妊娠是血栓形成的危险因素，妊娠期血栓的发                              新冠疫苗对孕期影响的动物研究仍然较少，前
                生率比其他育龄妇女增加 4~5 倍，并且产后 8 周内                       期一个动物实验研究中发现，在妊娠期接种辉瑞的
                出现血栓的风险甚至高达 20 倍。75%~80%的妊娠                       BNT162b2 mRNA疫苗的大鼠在1或2 d内会出现注
                相关血栓事件是静脉血栓，20%~25%是动脉血栓。                         射部位肿胀，这些肿胀可能导致其跛行或毛发竖
                妊娠期血栓形成会对产妇产生不良影响，包括永                             立，每次接种疫苗后实验组大鼠会出现体重和食物
                久性血管损伤、残疾甚至死亡             ［36］ 。血栓形成是新冠           消耗的下降，而这些短暂的临床症状不会影响动物
                疫苗的不良反应之一，腺病毒载体疫苗杨森疫苗被                            的整体健康 。
                                                                            ［41］
                报道在育龄妇女中出现了伴有血小板减少综合征
                                                                  4 哺乳期接种新冠疫苗的安全性研究
                的血栓形成的病例        ［37］ ；截至2021年4月4日，在欧洲
                经 济 区 和 英 国 接 受 阿 斯 利 康 COVID⁃19 疫 苗 的                目前已有研究证实，哺乳期妇女接种疫苗后母
                3 400 万人中，报告了 169 例脑静脉窦血栓（CVST）                   乳中含有特异性SARS⁃CoV⁃2 抗体。一项于2021年
                和 53 例内脏静脉血栓形成          ［38］ ，这些病例大多发生            2—3月在西班牙城市进行的前瞻性队列研究中，有
                在接种疫苗后的前两周内，并且主要发生在 60 岁                          33 例受试者接种辉瑞的 BNT162b2 mRNA 疫苗，研
                以下妇女中。在梅奥诊所卫生系统中的 2002 例孕                         究发现母乳含有特异性 SARS⁃CoV⁃2 IgG 抗体。在
                妇中，140 例（7.0%）孕妇在分娩前至少接种了 1 剂                     第2次给药后，母乳中IgG 抗体水平升高，并且与相
                COVID⁃ 19 疫 苗［1 例 接 种 强 生 公 司（Janssen）的           应的血清中抗体水平呈正相关 。在一项于2021年
                                                                                             ［42］
                Ad26.COV2.S 疫 苗 ，12 例 接 种 Moderna 的 mRNA ⁃        1—5 月针对 35 例在新加坡医院工作的哺乳期妇女
                1273 疫苗，127 例接种辉瑞的 BNT162b2 mRNA 疫                进行的前瞻性队列研究中，大多数哺乳期妇女在接
                苗］，队列中血栓栓塞事件以及妊娠高血压和先兆                            种了辉瑞的 BNT162b2 mRNA 疫苗后，血清和母乳
                子痫的发生率在各组之间没有显著差异，但是该队                            中可检测到SARS⁃CoV⁃2抗体，特别是在接种第2剂
                列偏向于妊娠晚期疫苗接种（140例孕妇中有137例                         辉瑞的BNT162b2 mRNA疫苗后         ［43-47］ 。
                处于妊娠晚期），因此，研究结果可能无法推广到妊                               在哺乳期疫苗接种的注射部位不良反应和全
                娠早期接种疫苗的效应           ［39］ 。一项前瞻性队列研究              身不良反应方面，Bertrand 等        ［48］ 分析了 180 例接种
                结果显示接种疫苗组和未接种疫苗组的复合妊娠                             mRNA 疫苗的哺乳期妇女，发现超过 85%的哺乳期
                并发症发生率相似（分别为 15.8%和 20.2 %），且接                    女性（n=180）在第 1 次或第 2 次接种 mRNA 疫苗后

                种疫苗组的 COVID⁃19 感染风险显著降低（1.5% vs.                  会出现局部或全身症状，局部症状主要包括疼痛、
                6.5%），因此妊娠期（其中妊娠早期接种疫苗 36 例，                      发红、肿胀和瘙痒等，而全身症状主要包括寒颤、肌
                妊娠中期接种疫苗 110 例，妊娠晚期接种疫苗                           肉/身体疼痛、发烧和呕吐等。在第 2 次接种 mRNA
                56 例）接种 mRNA 疫苗可以有效预防 COVID⁃19 感                  疫苗后，出现上述症状的频率变高。Perl 等                 ［49］ 研究
                染 ［40］ 。孕期是血栓形成的危险因素，但是疫苗接种                       发现，56%的哺乳期女性（n=84）在第 1 次注射后
                是否会提高孕期的血栓风险，尚缺乏大样本临床研                            报告了疫苗相关的不良事件，62%在第 2 次注射
                究的证据。                                             后报告不良事件，注射部位疼痛是最常见的报告
                    综上，已有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通过队列来评估                          事件  ［49］ 。同样，McLaurin⁃Jiang 等 ［50］ 发现，对于哺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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