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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卷第5期
·714 · 南 京 医 科 大 学 学 报 2024年5月
渐加深。细胞通过胞吞作用形成早期内吞体（early 胞（间质细胞、卵母细胞）和卵巢外组织。Santonocito
endosome，EE），EE 经历了物质装载和受体分选转 等 ［19］ 采用Taqman低密度芯片技术对15例健康女性
变为晚期内吞体（late endosome，LE），而后 LE 膜突 卵泡液外泌体和血浆中的 384 个小非编码 RNA
入、内陷，形成多泡体（multivesicular body，MVB）。 （microRNA，miRNA）含量进行比较，鉴定出 32 个表
MVB 与细胞膜融合后释放到胞外的直径为 30~ 达上调的miRNA，提示部分血浆成分参与卵泡液外
［8］
150 nm 的小囊泡即为外泌体 。受体细胞通过胞 泌体的组成。Matsuno等 ［23］ 通过Illumina HiSeq 平台
吞作用摄取外泌体，其中的脂质、蛋白质、信使RNA 对牛卵泡液外泌体囊泡 mRNA 与单纯来自壁层颗
（messenger RNA，mRNA）、非编码 RNA（non⁃coding 粒细胞的外泌体囊泡成分进行比较，发现两者图谱
［9］
RNA，ncRNA）等 释放到受体细胞中，参与受体细 极为相似，但前者存在一些颗粒细胞中无法检测到
胞的生物学过程 ［10］ 。作为胞间通讯的重要元素，外 的转录产物，包括胆固醇 7α⁃羟化酶（cholesterol 7⁃
泌体参与机体肿瘤进展和转移 ［11］ 、抗原提呈和免疫 alpha hydroxylase，CYP71A）、透 明 带 糖 蛋 白（zona
耐受 ［12］ 、炎症反应和损伤修复 ［13］ 等多种功能。近年 pellucida，ZP）2、ZP3 等，这些 mRNA 是在卵母细胞
来外泌体还被用于靶向输送功能性遗传物质和特 和一些非卵巢组织中已知的高表达成分。以上研究
殊小分子药物 ［14］ ，并以此用于疾病的治疗 ［15］ 。由于 结果均证实卵泡液外泌体可能不仅源于血浆的渗出，
粒径分布的交叉和分离方法的限制，外泌体中一般 还来源于卵泡细胞以及卵巢其他细胞的分泌。更直
［24］
会混入少量由胞膜直接出芽形成的胞外囊泡（extra⁃ 接的证据是，Saeed⁃Zidane等 从牛卵巢直径3~8 mm
cellular vesicle，EV）。在有些文献的报道中将分离 的小卵泡中分离出颗粒细胞，在无外泌体培养基
得到的囊泡笼统地称为EV，本综述在引用时亦保留 中进行体外培养，培养上清中仍获得了外泌体，
了原文献中的说法。 证明了颗粒细胞在体外具有分泌外泌体的能力。
2012年Da Silveira等 ［16］ 首次在马卵泡液中分离 Uzbekova 等 ［25］ 对牛卵泡液外泌体的蛋白质成分进
鉴定了外泌体。随后，研究者亦在牛、猪等动物及 行分析，发现其中约有83%的编码蛋白质与不同卵
人卵泡液中证明了外泌体的存在，并对其丰度进行 泡细胞（壁层颗粒细胞、卵丘细胞、卵母细胞）高表
了研究 ［17-19］ 。Navakanitworakul 等 ［17］ 通过纳米粒子 达的蛋白质，有趣的是，约67.4%的蛋白质在卵母细
示踪分析（nanoparticle tracking analysis，NTA）发现 胞中表达更高，这表明卵母细胞释放 EV 不应被排
牛卵泡液中 EV 浓度随卵泡生长逐渐减少，而粒径 除在外。此外，有研究获取了卵母细胞分泌外泌体
分布没有明显差异。通过蛋白免疫印迹实验检测 的直接证据。Benammar 等 ［26］ 在透射电镜下观察到
外泌体表面标志蛋白CD81表达量下降亦印证了EV 了小鼠减数第一次分裂（meiosis⁃Ⅰ，MⅠ）期、减数
浓度减少的趋势。但究竟EV浓度的减少是源于卵 第二次分裂（meiosis⁃Ⅱ，MⅡ）期。卵母细胞胞浆中
泡增大、液体增加的稀释作用，还是源于卵泡细胞分 的MVB和卵周间隙中的外泌体，并发现了 MⅡ期卵
泌 EV 的能力下降，该研究并没有进一步地探讨。 母细胞的外泌体分泌量是 MⅠ期的近 3 倍。Simon
Grzesiak等 发现猪中等大小卵泡（6~9 mm）中所含 等 ［27］ 甚至还观察到了小鼠卵母细胞释放的正在穿
［18］
外泌体浓度较小卵泡（3~5 mm）和大卵泡（> 9 mm） 入透明带的外泌体，为卵母细胞的分泌外泌体提供
都更为丰富。这一发现似乎与 Navakanitworakul 了更有力的佐证。
等 ［17-18，20］ 在牛卵泡中的发现相矛盾，但值得注意的
3 卵泡液外泌体参与卵泡细胞功能调节
是，在这两项研究中卵泡液外泌体浓度的变化趋势
均与该生物群体卵泡发育过程中的雌激素浓度变 卵泡发育受一系列事件的调控，在胚胎期，卵
化趋势一致。这提示卵泡细胞功能状态与其外泌 原细胞通过有丝分裂扩大其数量，作为初级卵母细
体释放能力可能相关。 胞进入减数分裂，并在MⅠ前期停止。卵母细胞被
体细胞（颗粒前细胞）包围，形成原始卵泡。出生
2 卵泡液外泌体的来源和成分
时，原始卵泡池代表了女性的卵巢储备。在青春期
卵泡液中的外泌体主要来源包括经卵泡膜毛 后，原始卵泡经过周期性的不同阶段发育，卵泡持
细血管穿过血液⁃卵泡屏障的循环血浆成分，以及卵 续生长，卵母细胞恢复减数分裂，经过特异性选择，
泡细胞的代谢产物包括激素、蛋白质、氨基酸和抗 形成优势卵泡准备受精或直接闭锁。而卵泡液中
凋亡因子等 ［21-22］ ，还有部分可能来源于卵巢其他细 携带 miRNA、mRNA 和蛋白质等物质的外泌体被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