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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卷第5期
               ·716 ·                            南 京    医 科 大 学 学         报                        2024年5月


              患者与健康女性之间有86个蛋白质存在差异表达，                           体可以调控卵巢颗粒细胞及卵丘细胞进而影响卵
              蛋白质组谱的变化与炎症、活性氧、细胞迁移和增                            泡发育。在一项PCOS患者卵泡液外泌体蛋白质组
              殖等多个过程相关。此外，有研究者利用过氧化氢诱                           学的研究中，研究人员鉴定出86种不同表达的蛋白
              导牛颗粒细胞活性氧（reactive oxygen species，ROS）            质组分，并发现其蛋白质组学特征的改变与炎症过
              积累，而后发现暴露于氧化应激的颗粒细胞释放富                            程、活性氧代谢过程、细胞迁移和增殖有关。其中
              含氧化应激反应分子核因子NF⁃E2相关因子（nuclear                     S100钙结合蛋白A9（S100⁃A9）蛋白被证实通过激活
              factor erythroid 2⁃related factor 2，Nrf2）及其下游抗氧   核因子κB（nuclear factor κB，NF⁃κB）信号通路显著

              化 剂 过 氧 化 氢 酶（catalase，CAT），硫 氧 还 蛋 白 1           增强炎症并破坏类固醇生成              ［43］ 。PCOS 相关外泌体
             （thioredoxin⁃1，TXN1）mRNA 的外泌体。将这些外                 miRNA差异图谱被多项研究提及              ［40，48］ ，而后miR⁃449
              泌体与颗粒细胞共孵育可改变受体细胞内 Nrf2、                          被证明可以调节颗粒细胞氧化应激和细胞增殖                       ［49］ ，
              CAT、过氧化物还原酶 1（peroxiredoxin 1，PRDX1）和             miR⁃379⁃5p受雄激素诱导特异性增加，影响颗粒细
                                     ［24］
              TXN1 mRNA和蛋白表达量 。这种细胞间相互作用                        胞的增殖功能       ［50］ ，miR⁃143⁃3p/miR⁃155⁃5p可以通过
              的模式是直接而迅速的。当一部分细胞受到外界                             调节颗粒细胞的糖酵解影响卵泡发育                   ［51］ 。以上研
              刺激发生应激反应时，外泌体可装载着这些反应                             究结果均表明卵泡液外泌体可以通过损害卵泡细
              分子运送到其他相邻的细胞中去，实现局部区域                             胞的功能导致PCOS的发生发展。
              的信息共享、资源整合。类似地，姜黄素诱导牛颗                            4.2  卵泡液外泌体与生殖衰老
              粒细胞产生的外泌体可以缓解受体细胞脂多糖                                   女性的生育潜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降低，其
             （lipopolysaccharide，LPS）诱导下的高炎症因子状态，               流产、卵巢过度刺激和卵母细胞异常（如染色体非整
                                                                                                        ［53］
                                                                                            ［52］
              部分恢复颗粒细胞的激素合成能力 。                                 倍体）的风险都与卵巢衰老有关 。Zhang等 收集
                                            ［44］
              3.4  卵泡液外泌体中其他成分                                  了 68 例患者卵泡液，根据其卵母细胞质量进行分
                  卵泡液外泌体中还包含脂质、酶和一些其他的                          组，发现 47 组差异表达的 miRNA，其中 4 种参与了
              代谢产物等，其也可能发挥重大的生理功能作用。                            细胞信号转导、生长、分泌和生物合成等途径，提示
              在一项队列研究中，Yu 等          ［45］ 通过 qPCR 检测 138 例      其可能作为卵母细胞质量预测的生物标志物。此
              接 受 IVF/卵 胞 浆 内 单 精 子 注 射（intracytoplasmic        外，沈开元等      ［54］ 发现与正常卵巢功能人群相比，卵
              sperm injection，ICSI）治疗患者的卵泡液外泌体中线                巢储备功能减退（diminished ovarian reserve，DOR）
              粒体电子传输链（electron transfer chain，ETC）基因            患者卵泡液外泌体中差异表达 miRNA 的靶基因参
              的mRNA 表达水平，发现高质量胚胎中卵泡液外泌                          与了 Notch、cAMP 和 MAPK 等通路，加速了卵母细
              体ETC复合物Ⅰ和ETC复合物Ⅲ水平明显增加，这                          胞的老化。
              表明损伤外泌体线粒体功能可能影响卵泡的发育；                            4.3  卵泡液外泌体与其他相关疾病
              在对不同阶段的牛卵泡液外泌体脂质成分进行质                                  Martinez 等 ［55］ 对 体 重 指 数（body mass index，
              谱分析时，Maugrion 等     ［46］ 发现甘油磷脂和鞘磷脂在              BMI）与卵泡液外泌体差异 miRNA 进行多元回归分
              次级卵泡中更丰富，而磷脂酰肌醇在优势卵泡中更                            析，发现了 18 个与 BMI 增加相关的外泌体 miRNA，
              丰富。通过功能分析确定，卵泡液外泌体的特定                             通过富集分析发现其与 PI3K⁃Akt 信号转导、ECM
              脂质组成表明囊泡脂质参与了细胞信号通路，并                             受体相互作用以及卵母细胞减数分裂途径相关，
              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优势卵泡和次级卵泡的分                              提示卵泡液外泌体可能参与 BMI 相关的生育率下
              化。此外，外泌体还可能包含RNA酶、脂肪酶、蛋白                          降。此外，其他影响生育功能的疾病如子宫内膜异
              酶、糖基转移酶、糖苷酶和代谢酶，它们具有修饰及                           位症，其卵泡液外泌体成分也会发生改变，进而影
                                     ［47］
                                                                                             ［56］
              编辑外泌体内容物的潜力 。                                     响卵泡细胞功能和卵母细胞质量 。
              4  卵泡液外泌体与生殖疾病的关系                                 5  总结与展望

              4.1  卵泡液外泌体与PCOS                                       外泌体作为胞间信息传递、物质运输的纳米级
                  PCOS 是一种常见的女性内分泌疾病，其临床                        微囊泡，可以调节不同的生理事件，如卵泡发育、卵
              症状具有高度异质性，以月经不调、高雄激素血症、                           母细胞成熟、颗粒细胞功能和胚胎植入。此外，外
              代谢异常、生殖障碍为主要临床表现。卵泡液外泌                            泌体信息分子还参与调节女性生殖相关疾病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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