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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卷第5期            李凯全，张婧宜，冒韵东. 卵泡液外泌体在卵泡细胞功能调节中的机制研究进展［J］.
                  2024年5月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4，44（5）：713-718，737                     ·715 ·


                实可以参与颗粒细胞和卵母细胞双向交流，调控颗                            物 。 另 一 项 研 究 发 现 卵 泡 液 外 泌 体 递 送 的
                粒细胞功能、类固醇激素产生，参与卵母细胞成熟                            linc00092 通过与 KDM5A 结合来增强 H3K4me3 的
                和排卵过程等      ［28-30］ 。                             去甲基化，抑制PTEN的转录活性，从而减少卵巢细
                                                                                          ［37］
                3.1  卵泡液外泌体非编码RNA                                 胞的凋亡并减轻PCOS症状 。
                3.1.1 卵泡液外泌体miRNA                                     环状非编码 RNA（circular RNA，circRNA）是一
                    miRNA是一类长度约为18~24 nt的单链非编码                    类特殊的小RNA，可以通过“海绵效应”解除miRNA
                小RNA，可以通过与mRNA上的RNA诱导沉默复合                         对靶基因的抑制。一项研究通过二代测序的手段
                体（RNA⁃induced silencing complex，RISC）互补配对         筛选出了 PCOS 患者卵泡液外泌体中上调的 167 个
                从而抑制mRNA的翻译。miRNA成分约占外泌体总                         circRNA 和下调的 245 个 circRNA，并对其进行了通
                小RNA中的75.8% ，且生物学功能相对稳定，故而                        路分析和 circRNA⁃miRNA 相互作用网络构建               ［38］ 。
                                ［31］
                miRNA组学在外泌体相关研究领域受到广泛关注。                          在对接受辅助生殖的人群进行的一项队列研究中，
                    研究发现，与牛成熟卵泡相比，牛生长卵泡外                          Yu 等 ［39］ 通过 RNA 测序比较 PCOS 组（n=31）和对照
                泌体中有16个miRNA表达上调，9个miRNA表达下                       组（n=36）卵泡液外泌体的 circRNA 表达谱，共发现
                调。这些差异 miRNA 靶点主要涉及泛素介导的信                         4 个显著差异表达的 circRNA。在后续的功能试验
                号通路、神经营养因子信号通路、丝裂原活化蛋白                            中发现circ0008285可与miR⁃4644结合，促进低密度
                激酶（mitogen activated protein kinase，MAPK）信号通      脂蛋白受体（low density lipoprotein receptor，LDLR）
                路以及胰岛素信号通路，进而参与卵泡形成、卵母细                           的表达，并影响 PCOS 中卵巢颗粒细胞的胆固醇代
                胞减数分裂恢复、黄体生成素（luteinizing hormone，                谢。卵泡液外泌体中的circRNA对卵泡发育的干预
                LH）介导的卵母细胞成熟等过程的调控                  ［32］ 。因此，     能力也有了比较充分的证据。
                研究者希望能从卵泡液外泌体中发现预测IVF结局                               除 miRNA、lncRNA 和 circRNA 以外，关于 Piwi
                的线索。Martinez 等    ［33］ 收集了 126 例患者的卵泡             蛋白互作 RNA（Piwi⁃interacting RNA，piRNA）、转运
                液，根据是否正常受精分组，分析卵泡液外泌体中                            RNA（transfer RNA，tRNA）在卵泡液外泌体中的表
                miRNA 的差异表达。研究发现，未受精组与受精                          达已有研究证实，然而其功能及意义仍有待更深入
                组相比，有 11 个 miRNA 表达上调，其中 miR⁃92a、                 的探讨 。
                                                                        ［40］
                miR⁃130b 分别上调了1.52倍和1.65倍，前者可通过                   3.2  卵泡液外泌体mRNA
                PTEN⁃PIAK⁃Akt信号通路调控卵母细胞和卵泡的发                          mRNA 是以 DNA 的一条链作为模板转录而来
                育，后者则靶向SMAD5和MSK1影响卵母细胞受精                         的，携带遗传信息，能指导蛋白质合成的一类单链
                能力。此外，有研究发现miRNA⁃21参与调控小鼠颗                        核糖核酸。Matsuno 等      ［23］ 发现猪卵泡液外泌体富含
                粒细胞凋亡和黄体形成；转化生长因子β（transforming                   mRNA，这些mRNA会装载进入受体细胞，并影响受
                growth factor β，TGFβ）诱导miR⁃224和miR⁃383表达          体细胞的代谢、P13K⁃AKT 和 MAPK 等信号通路的
                从而调节雌二醇的产生促进对促性腺激素刺激 ；而                           运行；Yuan等    ［41］ 通过卵泡液外泌体体外刺激猪卵丘
                                                        ［34］
                在排卵过程中，外泌体通过 miR⁃10b⁃5p/脑源性神                      细 胞 后 对 其 进 行 转 录 组 测 序 ，发 现 如 GPX1、
                经 营 养 因 子（brain ⁃ derived neurotrophic factor，    CCND1、PCNA、CYP11A1 和 HSD3B1 的 mRNA 表达
                BDNF）轴 促 进 颗 粒 细 胞 分 泌 趋 化 因 子 CCL2 和             增加，TNFR1 和 BAX 的 mRNA 表达降低，这些差异
                CXCL8，以促进排卵       ［35］ 。                          RNA与卵丘细胞氧化应激、增殖和类固醇激素合成

                3.1.2 卵泡液外泌体其他非编码RNA                              密切相关，证明外泌体mRNA 是调节卵泡细胞生理
                    长链非编码RNA（long non⁃coding RNA，lncRAN）          功能的重要成分。
                是一类长度超过200 nt的非编码RNA 分子，其缺乏                       3.3  卵泡液外泌体蛋白质
                开放阅读框（open reading frame，ORF），无编码蛋白质                  在蛋白质组学方面，卵泡液外泌体中既含有保

                功能。在一项对多囊卵巢综合征（polycystic ovary                   守蛋白也含有特异性蛋白，保守蛋白即在所有类型
                syndrome，PCOS）不孕患者和非PCOS不孕患者的卵                    细胞来源的外泌体中都含有的蛋白（如 CD9、CD63、
                泡液外泌体进行了高通量lncRNA测序的研究中，鉴                         CD81 等），特异性蛋白即是不同细胞来源的外泌体
                定出1 253个上调和613个下调的差异lncRNA ，提                     所特有的蛋白      ［42］ ，Li等 ［43］ 评估了卵泡液外泌体中的
                                                        ［36］
                示 lnCRNA 可以作为 PCOS 患者的治疗靶点和标志                     蛋白质谱，对 662 个蛋白质组进行分析表明，PC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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