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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第6期 总第119期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532  ·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2023年12月
                                             Journal
                   农村老人能够通过与互联网的接触与使用实                           网。初步统计后发现，老人对是否使用电脑上网这
               现主动赋权，减轻自身的无权感，增进幸福感 。结                           一问题的回答均为否，无法形成对照，故选用“是否
                                                       ［5］
               合其他学者研究，互联网使用主要从个体、人际关                            使用移动设备上网”这一问题作为自变量。被解释
               系和社会参与三方面减轻老人无权感，增进幸福                             变量则选用“有多幸福（分）”这一问题来测度。其
               感。在个体层面，互联网不仅为老人提供了休闲、                            中，因 2018 年、2020 年两轮调查中的老人生活满意
               学习、体育锻炼等日常活动的新场域，而且能够提                            度均与其自评幸福感显著正相关（P<0.001），故以
               高老人身心健康水平，使老人有能力有条件改善生                            2016 年调查中的生活满意度替代严重缺失的自评
               活环境；在人际关系层面，互联网使用能扩宽社会                            幸福感得分。控制变量的选择侧重于控制影响主
               网络、创造远程交流可能，帮助农村老人改善薄弱                            观幸福感的无关变量，涵盖个人特征、家庭特征和
               的家庭关系网络；在社会参与层面，互联网使用直                            社会特征，包括年龄、性别、受教育水平、宗教信仰、
               接给予老人社会参与的表达渠道，有助于培养老人                            政治面貌、婚姻状况、个人收入、社会评价、是否参
               的表达意识，使农村老人群体的社会参与诉求得到                            与养老保险、是否参与医疗保险等变量。
               满足。                                                   2. 中介变量
                   综上，本文提出以下假设：H1：互联网使用与农                            基于上述假设，结合 CFPS 问卷设计，本文将从
               村老人幸福感呈正相关。H2：身心健康水平在互联                           以下几方面探究影响老人幸福感的机制。一是身
               网使用与农村老人幸福感之间起中介作用；H2a：互                          心状况，身体健康情况采用老人身体健康自评得分
               联网使用与农村老人身心健康水平呈正相关；H2b：                         （1~5 分）衡量，得分越高，健康水平越高。心理健康
               身心健康水平与幸福感呈正相关。H3：日常活动在                           方面，CFPS使用的流调中心抑郁量表（CES⁃D）8与传
               互联网使用与农村老人幸福感之间起中介作用；                             统 CES⁃D20 具有较高的一致性，适合中国居民 ，因
                                                                                                          ［6］
               H3a：互联网使用对农村老人日常活动有显著影                            此，本文采用 CES⁃D8，包括情绪低落、悲伤难过、睡
               响；H3b：日常活动与幸福感有相关关系。H4：代际                         眠不好等8道题目（2道反向题目），在对发生频率分
               支持在互联网使用与农村老人幸福感之间起中介                             别赋值的基础上进行加总，分值越高，表明心理健
               作用；H4a：互联网使用与代际支持程度呈正相关；                          康状态越差。二是日常活动，侧重休闲娱乐、学习、
               H4b：代际支持与幸福感呈正相关。H5：社会参与度                         体育锻炼三方面，分别采用看电视电影频率、是否
               在互联网使用与农村老人幸福感之间起中介作                              读书和锻炼身体频率衡量。三是代际支持，选用过
               用；H5a：互联网使用与农村老人社会参与度呈正相                          去半年为老人料理家务或照顾其饮食起居频率、月
               关；H5b：社会参与度与幸福感呈正相关。                              提供经济帮助数额和过去半年与子女关系如何来
                                                                 分别评价代际照料支持、代际经济支持和代际情感
                         二、变量解释与模型设定
                                                                 支持，并将三者得分之和作为代际支持程度衡量指
                  （一）数据来源与分析方法                                   标。四是社会参与，重点考察政治了解和政治表达
                   本文数据来自 2016 年、2018 年和 2020 年三轮                两类政治参与行为，即采用是否通过网络了解政治
               CFPS 数据。CFPS 采用计算机辅助调查技术开展访                       和是否通过网站发表政治言论两个问题分别进行
               问，样本覆盖 25 个省份，经 2010 年基线调查界定后                     测度，再将回答相应赋分加总以得到社会参与度水
               的所有基线家庭成员及其今后的血缘/领养子女成                            平。各变量的赋值情况见表1。
               为永久追踪对象。经数据清洗后，保留三轮调查中                                （三）模型设定
               所有变量均有观测值的、60 岁及以上的农村老人样                              本文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估计，模型设定
               本，共得到5 805个观测值。                                   如下：
                   本文利用 StataMP 17(64⁃bit)软件对清洗后的数                   Happinessi，t=βInternati，t+μHappinessi，16×t+γXi，t+
               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和回归分析。其中，描述性统计                            πCountyi，t×t+λ i+η t+εi，t                 （1）
               主要用于分析各变量均值、标准误以及不同特征老人                               式（1）中，Happinessi，t 是样本 i 在 t 时刻的幸福
               使用互联网的比例。回归分析则重点应用于使用互                            感自评得分。Internati，t是一个虚拟变量，表明个体 i
               联网与幸福感的相关关系检验和身心健康、日常活                            在 t 时刻是否使用互联网，如果是，则为 1。Xi，t 为影
               动、代际支持、社会参与等变量的中介效应分析。                            响幸福感的其他控制变量。λ i 是个体固定效应，η t
                  （二）变量设置                                        是时间固定效应，ε i，t是误差项。
                   1. 自变量、因变量与控制变量                                   为避免遗漏相关变量带来的内生性威胁，本文
                   本文关键的解释变量为是否使用移动设备上                           采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控制个体固定效应和时间
               网。CFPS 问卷调查老人互联网使用行为的相关问                          固定效应。同时，引入基期幸福感 Happiness16与时
               题包括，是否使用移动设备上网和是否使用电脑上                            间趋势 t 的交乘项、县虚拟变量 County 与时间趋势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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