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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6期 总第11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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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36  ·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2023年12月
                                             Journal
                  (二)中介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关系                               中介变量后发现,身体健康和代际支持的中介效
                   表 5 报告了各中介变量与主观幸福感的回归                         应仍然显著,而互联网使用对幸福感的影响不再
               结果。(2)至(5)列结果显示,当分别加入中介变量                         显著,说明互联网使用主要通过改善农村老人身
               后,使用互联网对幸福感的正向影响依然显著,在                            体健康状况和提升代际支持获取频率来影响其幸
               一定程度上证明了结果的稳健性。而当引入全部                             福感。
                                             表 5  使用互联网影响老人幸福感的中介分析

                                                                主观幸福感
                  变量
                               (1)           (2)           (3)           (4)            (5)           (6)
                互联网使用      0.279 (0.134)  0.258 (0.133) 0.277 (0.135)  0.229(0.136)  0.241(0.177)   0.161(0.177)
                               **
                                                                           *
                                                                                         *
                                                            ***
                                              **
                身体健康                     -0.140 (0.030)                                           -0.118 (0.031)
                                              ***
                                                                                                       ***
                看电视电影                                   -0.001(0.003)                              -0.001(0.003)
                代际支持                                                  0.122 (0.025)                0.117 (0.025)
                                                                                                       ***
                                                                          ***
                社会参与                                                                 0.077(0.221)   0.102(0.226)
                观测值            5 805         5 805         5 805         5 805          5 805         5 805
                R 2            0.234         0.238         0.234         0.240          0.234         0.243
                  (1)列没有控制任何中介变量,(2)至(5)列是在(1)列基础上分别加入身体健康、看电视电影、代际支持、社会参与等中介变量,(6)列则加
               入了所有中介变量。***、**和*分别表示在 1%、5%和 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括号内是在个人层面聚类的标准误。
                   首先,身体健康水平能显著影响农村老人幸福                          环境的幸福感知。虽然老人能通过网络发表言论
               感指数。其他学者研究同样表明,使用互联网能够                            和看法,但网络中所发表的观点容易石沉大海,未
               显著提升老人对身体健康水平的主观评价,从而提                            能感受到被人尊重和重视,无法满足其再社会化的
               升其幸福感指数。身体健康状况较差、常年依赖药                            需求。
               物的农村老年人,其主观幸福感较身体健康的老人
                                                                                五、结论与建议
               更低  [11] 。
                   其次,看电视频率与老人幸福感水平并不呈现                              本文利用 2016 年、2018 年和 2020 年三轮 CF⁃
               显著相关关系。当前电视仍然是农村老人观看电                             PS 调查数据,采用多期 DID 模型验证了使用互联
               视剧、电影的主要娱乐媒介,但观看电视并不能给                            网对农村老人幸福感的影响,并进一步从身心状
               老人带来良好的体验。老人对电视人物的偏爱与                             况、日常活动、代际支持和社会参与等四方面分
               其准社会交往显著相关,然则当前电视语言体系中                            析 了 使 用 互 联 网 影 响 农 村 老 人 幸 福 感 的 机 制 。
               的老人形象特别是农村老人形象常被刻板化和边                             结果表明,使用互联网显著增加农村老人的主观
               缘化,缺少真实性和多样性,老人收看电视时难以                            幸福感知。具体而言,使用互联网能显著提高老
               与荧幕中的老人形象产生共鸣,虽花较多时间观看                            人身体健康自评分数、代际支持度,从而提高其
               电视,但并不能享受到缓解压力的益处                   [12] ,从而无     幸福感水平。
               法提升幸福感。                                               农村老人作为老年群体中较为弱势的群体尚
                   再次,代际支持的获取对老人主观幸福感的提                          未充分享受到数字红利。其一,享受到互联网红利
               升有显著正向影响。代际支持度每提升 1 个单位,                          的农村老人极少。究其原因,对大多数农村老人而
               老人主观幸福感分数提升 0.122 分。其他研究同样                        言,使用互联网不仅意味着较高的学习成本和经济
               表明,“多子”不一定“多福”,农村老人的主观幸福                          负担,还可能会因缺乏学习渠道等客观局限而止
               感更大程度上是受代际支持的影响                 [13] ,而互联网使       步。其二,使用互联网的农村老人享受到的互联网
               用能够帮助老人获取更多的代际情感支持,从而提                            红利十分有限。一方面,尽管部分老人能靠自我
               高老人主观幸福感。                                         摸索掌握互联网简单操作,但缺少相关知识获取
                   最后,老人社会参与度与其主观幸福感并无显                          渠道,仍无法掌握扫码支付等复杂操作,致使相比
               著的正向相关关系。尽管农村老人这一弱势群体                             于拥有社区老年大学等多元学习途径的城市老
               能利用互联网获取政治信息、发表政治言论,然而                            人,农村老人群体只能享受到极其有限的互联网
               其社会参与度的提高无法显著提升其幸福感。当                             红利;另一方面,当前互联网环境仍存在信息良莠
               老人在网络中获取信息时,因受各种主客观因素影                            不齐、积极老龄化话语体系缺失等问题,互联网的
               响,对民生问题的感知较为消极,且越频繁获取信                            赋权机制出现漏洞,赋权功能减弱,老人即使主动
               息越容易认为民生问题严重             [10] ,从而影响其对生活           赋权也难以增进自身福祉。针对以上分析,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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