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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南                                             第6期 总第119期
              · 500  ·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2023年12月
                                             Journal
               儿照护服务政策在政策主体层面涉及国家卫健委、                            往往用来分析政策主体的合作变迁                  ［9-10］ ；在教育政
               教育部、民政部、发展改革委等众多部门，政策目标                           策领域，社会网络被当成一种理论视角来研究乡村
               包含政策体系构建、婴幼儿照护服务供给、托育机                            教师政策执行问题         ［11］ ，或当成一种分析方法研究中
               构质量等不同领域，政策工具包括供给型、环境型                            国教育政策信息传播系统变化               ［12］ 和劳动教育政策
               和需求型等不同类型。鉴于此，本文以政策主体—                            的变迁   ［13］ ；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上，祝西冰等               ［14］ 运
               目标—工具为三维分析框架，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                            用利贝卡普方法分析了我国中央与地方的婴幼儿
               和内容分析法剖析我国中央及各部委颁布的婴幼                             照护服务政策协同网络，实现中央与地方婴幼儿政
               儿照护服务政策中的政策主体、政策目标和政策工                            策的协同，提高政策实施效果。总的来说，社会网
               具以及彼此之间的关系，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有关婴                            络分析法有利于揭示政策主体之间的合作关系，对
               幼儿照护服务发展的政策建议。                                    于目前正在蓬勃发展的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主体
                                                                 多元化的分工具有重要的解释作用，对其分析有助
                         二、研究回顾与分析框架
                                                                 于进一步构建科学的政策体系，提升政策效率。
                  （一）研究回顾                                            （二）政策主体—政策目标—政策工具的三维
                   目前国内关于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的研究主                           分析框架
               要聚焦于政策变迁、政策文本等方面，取得了较为                                在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体系中，政策网络研究
               丰富的成果，这些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为构建系统科                            为政策的演变过程提供了主要路径，政策主体、政
               学的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做了前期准备。邓和平                             策目标和政策工具作为政策网络分析的核心要素，
                 ［2］
               等 通过构建“理念—任务—工具”三维分析框架发                           对其动态关系和发展过程进行多维建构分析有助于
               现，我国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理念呈现由多元福利                            政策体系的科学化。一般而言，政策主体为达到预期
               转向普惠优先，任务由强调托幼机构发展转向社                             目标，通常会有针对性地选择政策工具，并结合自身
               会、家庭和社区的协调联动，工具呈现由单一走向                            的需要和手中的资源来设计政策体系。因此，本文根
               多元的发展脉络。蔡迎旗等 从家庭主义类型学角                            据不同发展阶段婴幼儿照护的政策情境，搭建一个基
                                        ［3］
               度分析发现，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呈现出家庭化、                            于政策主体、政策目标和政策工具三个维度的分析框
              “去家庭化”到“隐性家庭化”“选择性家庭主义”三                           架（图1），对国家层面的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文本进
               个阶段三种取向的婴幼儿照护服务模式。了解婴                             行编码、整体网络分析、个体中心网络分析和可视化
               幼儿照护服务政策变迁的演进逻辑有利于掌握政                             处理，深入探讨我国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体系。
               策的运行机制，及时调整和修正政策，从而形成新
                                                                       政策目标维度     托育服务质量
               的政策。而政策文本的研究是在进一步解读政策
                                                                                  照护服务范围
               价值、政策主体、政策目标、政策类型、政策工具等
               众多因素的基础上，找到优化政策的路径。研究者                                             托育服务供给
                            ［5］
               从多源流视角 、政策工具视角 、儿童福利视角                      ［7］                    政策体系构建
                                           ［6］
               等研究婴幼儿照护的政策文本，试图找到政策发展
                                                                                                       政策主体维度
               的优化路径，以期推进政策体系的不断完善。此                                      需求型    松散型 分散—耦合型 中心—边缘型 协调型
               外，有研究者从结构功能理论（AGIL）模式出发，将                              环境型
               政策作为行动体系，把体系结构与功能有序整合，                              供给型
                                                                       政策工具维度
               构建婴幼儿照护政策并实现有效运转                   ［8］ 。虽然近
                                                                        图 1  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三维分析框架
               三年国内学者关于婴幼儿照护政策的研究大有雨
               后春笋之势，但由于研究时间尚短，主要以质性研                                1. 政策主体维度
               究为主，量化研究较少，尤其是缺乏运用社会网络                                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包含婴幼儿照护卫生保健
               分析法对各政策主体间的互动及结构进行全面呈                             和早期发展指导、婴幼儿照护服务纳入经济社会发展
               现的研究，有关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体系的研究                             相关规划、社区婴幼儿照护服务设施建设、婴幼儿照
               还有待从社会网络的角度进一步补充，以掌握各                             护服务人才培养等众多任务，涉及卫生健康部门、发
               政策主体在不同阶段的作用和互动方式，进一步推                            展改革部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门、教育部门等，离不
               动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                                       开跨部门的参与合作。对政策发文机构的现实互动
                   在公共政策制定和实施过程中，每一个政策主                          关系进行解释有助于发现隐含在政策文本背后的政
               体都为了实现自身的目标而与其他政策主体互动                             策组织构型，有效发挥政策合力              ［15］ 。本研究借鉴既有
                                                                                        ［16］
               博弈，主体之间相互依存、互为依赖，构成了多链和                           研究的政策网络关系构型 （图2），分析各个阶段婴
               多重的网络关系。在卫生健康政策领域，社会网络                            幼儿照护服务政策主体的网络构型差异。社会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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