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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期 总第119期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南
                 2023年12月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 503  ·
                                              Journal
                                          表 3  我国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主体的网络结构特征

                   类别                 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                第三阶段                第四阶段
                节点数                       8                  3                   20                  38
                合作关系数                    26                  2                  306                 724
                中心度                     0.318               0.500               0.099              0.057
                网络密度                    0.464               0.333               0.805              0.515
                网络形态             中心—边缘型网络            中心—边缘型网络            分散—耦合型网络            分散—耦合型网络
                   节点数是指各阶段相关政策主体的数量，节点                          及国务院、国家卫健委和教育部3个颁布机构。5份
               越大表示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的发文次数越多；合                            政策中只有 1 份政策由国家卫健委与教育部联合行
               作关系数表示各政策主体间的联合行文关系，数值                            文，其余均为独立发文，合作关系较少，构成了一个
               越高，结构越复杂。这两项指标从绝对值的角度描                            极其简易的关系网络（图 3B）。该网络的网络密度
               述整体网络的结构特征，而中心势、网络密度、聚类                           在四阶段中最低，仅为 0.333，说明政策主体间的合
               系数则从相对值的角度描述了整体网络特征。中                             作非常少。同时，这一阶段的中心势为 0.500，在四
               心势的高低刻画了一个网络所具有的中心趋势，网                            阶段中排名第一，根据网络结构类型的分类，这一
               络密度反映了各政策主体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                             时期的网络结构更加倾向于中心—边缘型网络。
               通过表 3 分析发现，四个阶段中，节点数先降后增再                             第三阶段：恢复发展阶段（2011 年 8 月—2019
               到激增，合作关系数也呈现出先降后增的趋势，但                            年4月），分散—耦合型网络。2010年后，随着《国家
               是合作关系数的降低和增加比例远超过节点数降                             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
               低和增加的比例。结合图 3 分析发现，这种变化主                          提出“重视 0~3 岁婴幼儿教育”，积极发展公益性和
               要来自不同发文政策主体的变化，相比于前两个阶                            普惠性的 0~3 岁婴幼儿照护服务机构，为 0~3 岁婴
               段，后两个阶段中，婴幼儿照护服务政策网络各政                            幼儿提供公益性早期教育指导服务等政策话语逐
               策主体之间的合作与联系表现得愈发明显。同时，                            渐出现在相关政策文本中，以“公益性”和“普惠性”
               基于中心势的高低和网络密度的大小，各阶段的婴                            为主要方向的双重价值理念开始在婴幼儿照护领
               幼儿照护服务政策主体网络也呈现出不一样的结                             域凸显。在此阶段，国家层面颁布的婴幼儿照护服
               构特征。                                              务政策共有 7 份，其中单独发文 6 份，联合发文 1 份，
                   第一阶段：初步发展阶段（1949 年 10 月—1987                  20个政策主体参与，形成了306对合作关系数，初步
               年 8 月），中心—边缘型网络。为充分发挥妇女在社                         构成了一个稍显复杂的合作关系网络（图 3C）。该
               会生产建设中的积极作用，国家将婴幼儿照护服务                            网络的中心势较低，为 0.099，表明网络中各政策主
               纳入计划经济体制，由所在单位为职工子女提供统                            体 间 的 权 利 分 配 相 对 分 散 。 但 是 ，网 络 密 度 为
               一的婴幼儿照护服务，有效地解决了妇女在育儿与                            0.805，高于其他阶段，说明各政策主体间的联系相
               就业之间的矛盾，婴幼儿照护服务也因此从私人领                            对较多。总的来说，这一阶段的网络呈现出低中心
               域走向公共领域。这一时期国家层面颁布了与婴                             势和高密度的特点，属于分散—耦合型网络。
               幼儿照护服务相关的政策共计 9 份，参与联合发文                              第四阶段：迅猛发展阶段（2019年5月—2023年
               的政策主体 8 个，这 8 个政策主体共形成了 26 对合                     3 月），分散—耦合型网络。自 2019 年《关于促进 3
               作关系，构成一个小型关系网络（图 3A）。该网络的                         岁以下幼儿照护服务发展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
               连接频次较低，网络密度较小，为 0.464，说明网络中                       指导意见）颁布之后，截至 2023 年 4 月，国家从时间
               的各政策主体联系较为松散。在中心势方面，该网                            支持、税收优惠、托育支持、法规管制等方面出台了
               络的中心势为 0.318，排名较高，表明网络中存在着                        34 份与婴幼儿照护服务相关的政策，政策主体增加
               向某一个或某几个政策主体聚集的趋势，进一步分                            至38个，在众多政策主体的发文中，国家卫健委的发
               析网络中各政策主体的中心度指标，发现教育部和                            文达到了24份，领先排名第二的国家发改委16份，合
               国家卫健委明显高于其他治理机构。综合以上分                             作关系数达到了724对，形成了一个较为复杂的合作
               析，这一时期初步形成了以教育部和国家卫健委为                            关系网络（图 3D）。相比于其他三阶段，该网络的中
               核心的中心—边缘型网络。                                      心势最低，为0.057，网络密度为0.515，仅次于上一阶
                   第二阶段：接近停滞阶段（1987年9月—2011年                     段，根据网络密度较高与中心势较低形成的矩阵，这
               7 月），中心—边缘型网络。随着国家政策重心转                           一时期的网络结构属于分散—耦合型网络。
               移到经济政策上，很长一段时期“只有经济政策没                                （三）政策目标及分析结果
               有社会政策” 。这一时期，国家层面颁布的与婴                                文本形态下的公共政策往往包含了为解决某
                           ［21］
               幼儿照护服务相关的政策非常少，共计 5 份，且只涉                         一现实问题或达到某一期望而设置相应的政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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