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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期 总第119期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3年12月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 5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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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方法常用网络密度和中心度两个指标来测量政 域的重要工作。本研究基于中央有关婴幼儿照护
策网络的结构特征，揭示政策主体内部组成结构的状 服务政策的权威性文本分析，得出当前婴幼儿照护
态及互动方式 ［17］ 。网络密度描述的是行动者间的总 服务政策目标主要集中在政策体系构建、托育服务
体关联程度，能够呈现行动者不同的强弱关系，密度 供给、照护服务范围、托育服务质量四个方面。
越大代表政策主体间的联系越紧密；中心度反映的是 3. 政策工具维度
行动者在所有联系者中处于核心位置或在网络总体 政策工具是政策主体为了实现政策目标所采
结构上占据战略位置，一般而言，某行动者的中心度 取的具体路径和机制。本研究借鉴 Roy Rothwell 和
越高，在网络中就越居于中心地位 ［18］ 。 Walter Zegveld 的政策工具分类方式，将促进婴幼儿
照护服务发展的政策工具划分为供给型、环境型和
网络密度 强
需求型 ［19］ 。采用该政策分类框架是因为与婴幼儿照
护服务政策凸显的议题相契合，淡化了政策工具的强
分散—耦合型网络 协调型网络 制性色彩，强调了国家、市场、社会和家庭混合照护婴
网络中心度 低 高 幼儿的取向，与国家的导向及婴幼儿照护服务的发展
松散型网络 中心—边缘型网络 趋势相吻合。其中，供给型政策工具表现为政府通过
采取直接的时间投入、资金投入、资源投入等要素来
促进婴幼儿照护服务的发展；环境型政策工具体现了
弱
政策对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的影响，主要通过目标规
图 2 政策网络关系构型
划、法规管制、税收优惠、金融支持、行业宣传，为引导
2. 政策目标维度 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需求型政
政策目标是政策主体制定政策的初衷，是对所 策工具体现为通过政府购买、岗位开发和示范工程降
要解决问题形成的精准性研判。《中华人民共和国 低婴幼儿照护发展的市场障碍，刺激婴幼儿照护服务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2035 年 的市场活力。基于Rothwell等的分类，本研究构建了
远景目标纲要》提出要“健全支持婴幼儿照护服务 包含供给型、环境型、需求型三个一级工具类型和时
和早期发展的政策体系”。可见，加快完善婴幼儿 间支持、托育支持等15个二级政策工具分析框架，政
照护服务相关政策俨然成为当前我国社会政策领 策工具分类及其具体描述详见表1。
表 1 推动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的政策工具类型
工具类型 工具名称 具体描述
供给型 时间支持 政府完善、落实或增设婴幼儿的生育休假制度，包括母亲的产假、哺乳假，父亲的陪产假，夫妻
双方的育儿假等
托育支持 政府为促进婴幼儿照护的发展，鼓励市场、社会、用人单位等提供多种形式的托育机构
就业支持 政府为脱产照护婴幼儿的父母提供信息服务、就业指导和职业技能培训，帮助其重返工作岗
位；鼓励用人单位根据女职工的数量建立孕妇休息室、哺乳室，配备必要母婴服务设施以及建
立灵活的工作时间
资源支持 政府为促进婴幼儿照护服务的顺利开展提供场地、财政补贴、租金减免、各项配套服务等政策
措施；为方便父母照顾婴幼儿采取降低生育、养育、教育成本等措施；政府在公共服务场所建立
母婴休息室、哺乳室等
人力支持 开设婴幼儿照护相关专业，培养婴幼儿照护专业人才，为相关婴幼儿照护从业人员提供法律法
规、职业道德和安全教育、职业技能等培训
信息支持 政府建设婴幼儿照护相关数据资料库，通过网络、新媒体等多种渠道普及育儿知识与技能
教育指导 政府开展各种有关母婴、育儿、膳食等方面的指导
环境型 目标规划 为促进婴幼儿照护服务的建设和发展做总体规划
政策法规 政府制定一系列与婴幼儿照护相关的法律法规、制度规范，包括登记门槛、登记手续、监管制
度、激励制度等
税收优惠 政府予以承担婴幼儿照护的家庭和机构一定的税收减免
金融支持 政府通过贷款、融资、补助等手段来引导和鼓励社会资本投入婴幼儿照护行业
行业宣传 政府宣传及普及婴幼儿照护服务的相关知识，推广其具体经验和做法
需求型 政府购买 鼓励地方通过政府购买服务，按照竞争择优原则，为托育服务机构提供相关保险
品牌建设 培育托育服务、乳粉奶业等行业民族品牌
示范工程 政府在一些地区开展试点、示范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