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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卷第10期 彭中兴，赵云峰. C1q/肿瘤坏死因子相关蛋白家族在冠状动脉疾病中作用机制研究进展［J］.
2021年10月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1，41（10）：1558-1564 ·1559 ·

炎反应在动脉粥样硬化的发展、血栓形成以及最终 激活 Notch1、转化生长因子（transforming growth fac⁃
的不良心血管事件中也占据了重要地位。 tor，TGF）⁃β和 hedgehog 信号通路，从而促进血管平
CTRP1 调节炎症因子的水平，同时促炎细胞因 滑肌细胞的增殖、炎症和迁移。该研究CTRP5可通
子诱导CTRP1分泌增加。CTRP1通过激活p38丝裂 过转录因子 6（signal transducer and activator of tran⁃
原活化蛋白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 scription6，STAT6）信号通路上调 12/15⁃脂氧合酶
MAPK）/核因子⁃κB（nuclear factor⁃kappa B，NF⁃κB） （lipoxygenase，LOX），而12/15⁃LOX是介导低密度脂
途径增加炎症因子如黏附分子、肿瘤坏死因子（tu⁃ 蛋白（low density lipoprotein，LDL）转运和氧化的关
mor necrosis factor，TNF）⁃α、白介素（interleukin，IL）⁃ 键酶，抑制12/15⁃LOX 能显著减弱ox⁃LDL 在内皮下
6和IL⁃1β等的产生，炎症反应刺激白细胞黏附至内 的沉积和动脉粥样硬化的进展，CTRP5是一种新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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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细胞，进一步促进巨噬细胞来源的泡沫细胞形成 的促动脉粥样硬化细胞因子 。
动脉粥样硬化斑块，从而产生促动脉粥样硬化作用 CTRP9 是脂联素最接近的旁系同源物，具有抗
和加速 CAD 的作用 。另一方面，CTRP1 也可以通 炎作用和抗动脉粥样硬化的功能，在CAD发展过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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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激活心肌细胞中鞘氨醇⁃1⁃磷酸（sphingosine⁃1⁃ 中具有心脏保护作用 。CTRP9通过激活一磷酸腺
phosphate，S1P）/环一磷酸腺苷（cyclic adenosine mo⁃ 苷（adenosine monophosphate，AMP）活化的蛋白激酶
nophosphate，cAMP）信号通路减少凋亡和炎症反 抑制黏附分子如细胞间黏附分子（intercellular cell
应，从而防止心肌缺血，对缺血性心脏病发挥有益 adhesion molecule⁃1，ICAM⁃1）、血管内皮细胞中的细
［2］
作用 。血清 CTRP1 水平高与不良心血管事件显 胞黏附分子（vascular cell adhesion molecule⁃1，VCAM⁃
著相关。与非CAD组相比，CAD患者的CTRP1显著 1）的表达，减少促炎细胞因子如 TNF⁃α和单核细胞
增加，CTRP1 可能是 CAD 单支血管病变的标志物， 趋化蛋白（monocyte chemotactic protein⁃1，MCP⁃1）的
可以作为诊断 CAD 患者血管病变严重程度的新型 表达起到稳定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作用 ［10］ ，CTRP9
［3］
生物标志物 。 可以抑制 VSMC 转变为巨噬细胞 ［11］ ，减少主动脉血
CTRP3 是有效的抗炎脂肪因子，在心血管保护 管平滑肌（vascular smooth muscle cell，VSMC）的增
方面具有引人瞩目的作用。CTRP3有两种亚型，分 生 ［12］ ，减轻内皮功能障碍，促进血管舒张，增加动脉
别为CTRP3A和CTRP3B，两者在蛋白长度和糖基化 粥样硬化斑块的稳定性 ［13］ 。CTRP9 可以减少 ox⁃
上有区别。CTRP3可抑制单核细胞和巨噬细胞，发 LDL 活化的巨噬细胞中含 NLR 家族 Pyrin 域蛋白 3
挥抗炎、抗凋亡的作用，从而延缓CAD发展，起到保 （the NLR family pyrin domain containing 3，NLRP3）
［4］ ［14］
护心脏的作用 。CTRP3 通过促进 PI3K/Akt/eNOS 蛋白的表达，并下调NLRP3炎性小体的活性 。抑
途径下调 TNF⁃α和 IL⁃6 的表达，从而抑制氧化低密 制腺苷一磷酸蛋白激酶（AMP⁃activated protein ki⁃
度脂蛋白（oxidized low⁃density lipoprotein，ox⁃LDL） nase，AMPK）可以恢复NLRP3炎性小体的活性。在
引起的内皮炎症反应和内皮功能障碍，延缓动脉粥 载脂蛋白 E 缺乏的小鼠中，CTRP9 过表达可以抑制
［5］
样硬化的进展 。人体内单核细胞目前已知有3种 动脉粥样硬化的发展，这种作用可以通过抑制
亚型，依据 CD14、CD16 抗原的表型分为经典型、非 AMPK 消除。CTRP9 通过 CTRP9⁃AMPK⁃NLRP3 途
经典型及中间型，其中中间型单核细胞具有强的抗 径发挥抗动脉粥样硬化的作用。CTRP9 还可以影
原提呈加工能力，活化后可促进炎症因子 TNF⁃α和 响巨噬细胞的表型发挥改善心肌梗死（myocardial
IL⁃6的产生，CTRP3可减少中间型单核细胞的产生， infarction，MI）预后的作用 ［15］ 。MI 发生后外周巨噬
抑制脂多糖（lipopolysaccharide，LPS）诱导的 IL⁃6 的 细胞迁移至梗死区域分化为 M1 巨噬细胞，M1 巨噬
表达，增强急性心肌梗死（acute myocardial infarction， 细胞产生促炎细胞因子，加剧心脏功能的恶化，而
AMI）患者心脏修复过程，CTRP3可以干预炎症反应 进入炎症消退阶段后心肌的巨噬细胞变成M2巨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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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程，成为改善AMI患者预后的靶点 。 细胞，M2 巨噬细胞具有抗炎特性，加速心脏的修
CTRP5 在糖尿病和肥胖者体内水平高，来自上 复。M1 到 M2 的表型转化可以显著改善 MI 的伤口
海交通大学附属瑞金医院的研究表明 CTRP5 可促 愈合，改善心功能。CTRP9 主要经由 Toll 样受体 4
进冠状动脉支架植入后支架内再狭窄 。CTRP5通 （Toll⁃like receptors，TLR4）/髓样分化蛋白2（myelo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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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促进基质金属蛋白酶⁃2（matrix metalloproteinases differentiationprotein，MD2）/髓 样 分 化 因 子 88（my⁃
2，MMP⁃2）、细胞周期蛋白D1和TNF⁃α的表达，同时 eloid differentiation factor，MyD88）和 AMPK⁃NF⁃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