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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卷第3期
               ·422 ·                            南 京    医 科 大 学 学         报                        2023年3月


              的基线肠道微生物群、饮食生活方式、基线临床状                            1.2  供体粪便的病毒多样性和组成
              态和药物使用情况等多种因素均可影响移植微生                                  肠道病毒群落以噬菌体为主，噬菌体通常有助
              物的功能、在受体肠道内的重建及定植维持的时                             于控制入侵的病原体、调节菌群结构及维护肠道
              间。本文将从供体和受体两方面因素对 FMT 中供                          稳态，温和性病毒为优势是人类健康粪便的典型
                                                                    ［9］
              体微生物群植入和临床疗效的影响予以综述。                              特征 。FMT可将供体粪便内的病毒组分随细菌共
                                                                同移植至受体肠道，从而在受体肠道内发挥与供体
              1  供体相关因素
                                                                相似的潜在功能        ［10-11］ 。
                  FMT 是将供体粪便中的复杂微生物群（包括细                             供体粪便内噬菌体的多样性及特定组分会影
              菌、病毒、真菌及其代谢产物）转移至受体肠道内的                           响 FMT 的疗效。Park 等      ［12］ 发现 FMT 治疗 CDI 患者
              过程。细菌是肠道微生物群最主要的组分，研究发                            成功的供体粪便内噬菌体α多样性较高，噬菌体相
              现人类肠道细菌的基因数量占肠道微生物总基因                             对丰度较低。Zuo等        ［13］ 发现FMT治疗CDI的疗效与
              的99%以上。除细菌外，病毒和真菌也以共生微生                           供体来源的尾噬菌体目（Caudovirales）在受体肠道
              物的形式存在于肠道中。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                              的定植水平高度相关，特别是当供体粪便中尾噬菌
              FMT疗效与供体粪便内肠道微生物群的特征相关。                           体目的丰度高于受体时疗效最佳。有趣的是，供体

              1.1  供体粪便的细菌多样性和组成                                来源的尾噬菌体目在 FMT 应答者肠道内的定植水
                  供体粪便的细菌多样性是 FMT 治疗成功的可                        平与肠道内细菌的丰富度和多样性呈正相关。
              靠预测指标，有学者用“超级供体”一词描述导致                                 目前，已有多项研究探索采用粪便病毒组移植
              FMT 疗效显著高于其他供体的粪便供体 。多项研                          （fecal viral transfer，FVT）替代传统的 FMT 进行疾病
                                                  ［4］
              究证实，供体粪便内较高的细菌多样性对恢复受体肠                           治疗。Ott 等    ［14］ 发现 5 例 CDI 患者在接受 FVT 治疗
                                               ［5］
              道内稳定的共生微生物群落至关重要 。Paramsothy                      后临床缓解且疗效维持 6 个月以上，FVT 后患者肠
                ［6］
              等 同样发现溃疡性结肠炎（ulcerative colitis，UC）               道病毒群落结构发生改变。在动物水平同样发现
              患者在FMT后存在疗效差异，供体粪便中拟杆菌属                           FVT 可发挥与 FMT 相当的疗效。Draper 等            ［15］ 将抗
             （Bacteroides）丰度与 FMT 后 UC 患者临床症状缓解                 生素干预前的小鼠粪便经自体 FVT 定植至干预后
              相关，而供体粪便中的链球菌属（Streptococcus）丰度                   的小鼠肠道，发现 FVT 后小鼠肠道微生物群重塑，
              与 UC 患者临床症状未缓解相关，这表明供体粪便                          微生物群特征更接近于抗生素干预前。Rasmussen
              中的特定组成同样影响FMT疗效。                                  等 ［16］ 将瘦型小鼠盲肠的病毒群落经 FVT 定植至肥
                  在 FMT 治疗代谢性疾病时存在类似现象。代                        胖小鼠肠道，发现与对照组相比，FVT组小鼠体重增
              谢综合征（metabolic syndrome，MetS）患者肠道细菌               加减少，葡萄糖耐量改善，且这种效应是由FVT后肠
              多样性显著低于健康人群，Vrieze 等 将 MetS 患者                    道微生物群的改变引起的。这表明供体粪便病毒组
                                               ［7］
              随机分配至异体（健康供者）和自体粪菌移植组进                            在FMT治疗成功中同样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行FMT治疗，FMT后移植健康供体粪菌的MetS患者                             综上所述，供体粪便的病毒组可随FMT转移至
              肠道内微生物多样性、胰岛素敏感性均显著高于自                            受体肠道，供体粪便的病毒组可直接缓解特定疾病
                                 ［8］
              体移植组。Wilson等 使用多个健康供体来源的粪                         的临床症状。供体粪便内噬菌体多样性及尾噬菌
              便菌液对肥胖青少年患者进行FMT治疗，发现多个                           体目的丰度是影响FMT疗效的因素之一。
              健康供体中两个供体粪便微生物群主导受试者肠                             1.3  供体粪便的真菌多样性和组成
              道内菌株的植入，这两个供体粪便均具有高细菌多                                 肠道内共有 50 多种真菌属，其中假丝酵母菌
              样性的特征。                                            （Candida）、酵母菌（Saccharomyces）、枝孢菌（Clado⁃
                  目前认为，供体粪便中较高的细菌多样性，高                          sporium）和马拉色菌（Malassezia）最为丰富         ［17］ 。肠道
              丰度的毛螺菌科（Lachnospiraceae）、瘤胃球菌科（Ru⁃                内真菌与细菌之间存在共生和拮抗的关系，真菌与
              minococcaceae）、脆弱拟杆菌（Bacteroides fragilis）及       微生物组装和免疫发育之间存在因果关联                      ［18］ 。此
              低丰度的变形菌门（Proteobacteria）与 FMT 后 UC 患              外，多种疾病存在肠道真菌群的失调，提示肠道真
              者获得较好的临床疗效显著相关。因此，供体粪便                            菌在疾病发病中的关键作用             ［19-20］ 。
              内细菌多样性及特定细菌的丰度是决定 FMT 疗效                               FMT 涉及真菌从供体至受体肠道的转移，且
              的主要因素之一。                                          FMT 治疗的成功与供体来源的特定真菌分类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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