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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卷第3期
·424 · 南 京 医 科 大 学 学 报 2023年3月
他们发现严重和复杂的适应证、FMT期间患者的临 群，Imhann 等 ［47］ 发现 PPI 服用者肠道微生物群多样
床状态以及既往与 CDI 相关的住院次数均与单次 性显著降低，20%的细菌分类群发生变化且多种口
FMT 治疗的早期失败相关。对 20 项涉及 FMT 治疗 腔细菌在粪便微生物群的比例增加。②二甲双胍：
复发性/难治性 CDI 患者的临床试验进行荟萃分 二甲双胍是一种用于治疗 2 型糖尿病的口服降糖
析，发现重度 CDI、既往 CDI 相关住院治疗史及住 药，多项研究证实二甲双胍可通过增加短链脂肪酸
院期间的状态不佳均是 FMT 治疗失败的重要预测 （short chain fatty acid，SCFA）含量和有益菌嗜黏蛋
因素 ［36］ 。此外，Gallo 等 ［37］ 发现需要多次 FMT 治疗 白阿克曼菌（Akkermansia muciniphila）、产 SCFA 菌
的CDI患者在第1次FMT治疗前的肠道炎症发生率 的丰度等发挥降糖作用 ［48］ 。③免疫抑制剂：可能通
高于仅需要单次FMT治疗的患者。 过直接影响免疫细胞和肠道炎症对肠道微生物群
因此，对特定疾病患者进行FMT治疗时可能需 产生影响 。
［49］
要考虑选择合适的治疗时机及适应证，Moayyedi等 ［4］ 尽管上述常用药物会影响肠道微生物群，但这
发现 FMT 对新诊断的 CD 患者可能更有效，这表明 些药物是否会对供体粪便微生物的定植或 FMT 后
早期诊断的 UC 存在 FMT 治疗的潜在机会窗，肠道 受体肠道内重建的微生物造成干扰，并影响FMT的
微生态紊乱可能在这一时期更易恢复。此外，以上 疗效仍需要更多的研究进行探索。
研究均集中于FMT治疗CDI或UC患者，目前尚无临
3 展 望
床试验证实肠道外疾病患者的基线临床状态对FMT
疗效的影响，需要更多的证据支持这一观点。 FMT 是通过将健康供体粪便菌液移植至受体
2.4 受体在FMT治疗期间的药物使用情况 肠道内，进而重建患者肠道内微生物群并缓解特定
FMT 前受体通常需要进行肠道准备，以促进供 疾病临床症状的微生态疗法。尽管目前已开展多
体粪便微生物群在受体肠道内的定植，研究表明肠 项临床试验进行 FMT 对肠道及肠道外疾病的探索
道准备不充足与FMT 治疗CDI 患者失败相关 ［34］ ，肠 性治疗，但 FMT 仍存在以下问题：①FMT 后患者临
道准备过程中最常用的药物为广谱抗生素或聚乙 床症状改善维持的时间较短，如 MetS ［7，26］ 及活动性
二醇。 CD 患者 ［50］ FMT 后临床症状缓解维持时间均为 4 个
抗生素在 FMT 治疗期间的使用仍存在争议。 月左右；②FMT在治疗相同疾病患者时存在疗效差
抗生素可能诱发IBD患者出现不良反应或造成抗生 异，即存在FMT应答者和无应答者 ［26，51-52］ 。
素耐药菌的富集 ［38］ 。一些临床研究表明 FMT 治疗 目前 FMT 正在步入精准医疗时代。精准 FMT
前进行抗生素预处理可增加FMT治疗UC患者的有 主要包括：①根据患者的临床、微生物、免疫和代谢
效率，但这些研究均缺乏未使用抗生素进行预处理 指标选择合适的FMT受试者；②对供体的饮食结构
的对照组 ［39-40］ 。在动物模型中，Le 等 ［41］ 发现抗生素 及生活习惯等进行持续追踪，尽量避免供体的微生
预处理并不会增加供体小鼠肠道微生物群在受体 物群受到年龄、饮食和生活方式等因素的影响，以
小鼠肠道内的定植，而 Ji 等 ［42］ 发现对受体小鼠进行 维持供体肠道微生态结构的动态稳定 ［53］ ；③根据受
抗生素的预处理可通过促进肠道黏膜内异种微生 体特征筛选合适的供体，或以疾病特异性的方式对
物群的定植进而提高整体肠道微生物群重组的效 细菌、噬菌体和真菌进行组合后转移至受体，最终
率。Allegretti等 ［43］ 发现在FMT后8周内使用抗生素 确保供体微生物群的植入 ［54-55］ 。He 等 ［56］ 构建了一
可能会破坏受体肠道内移植的微生物并降低 FMT 种基于肠型的供体选择（enterotype⁃based donor se⁃
治疗的有效性。因此，应尽量避免在FMT后使用抗 lection，EDS）模型，他们发现 EDS 模型可为不同肠
生素，且受体在进行FMT前至少停用抗生素24 h以 型的 CDI 和 IBD 患者选择合适的 FMT 供体，以提高
上 。 FMT疗效；④根据受体和疾病特征对FMT的设计进行
［44］
除抗生素外，几种常用非抗生素类药物与肠道微 优化，如通过洗涤菌群移植（washed microbiota trans⁃
［45］
生物群多样性的减少或特定菌株过度生长有关 。 plantation，WMT）优化菌液制备及移植途径 ［57］ 、确定
①质子泵抑制剂（proton pump inhibitor，PPI）：PPI 可 最佳的肠道准备方法、通过饮食和生活方式联合干
减少胃酸分泌，可能对受体肠道移植的微生物群有 预控制受体肠道环境等。
一定保护作用，它被建议用于FMT经上消化道治疗 综上所述，FMT 中供体、受体因素均会影响
途径 ［46］ 。然而 PPI 被证实可显著影响肠道微生物 FMT 的疗效。基于 FMT 疗效差异带来的启示以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