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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卷第11期 单霖巍，周 蕾. 心肺运动试验在动脉性肺动脉高压中的应用与进展［J］.
2024年11月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4，44（11）：1599-1604 ·1601 ·

hypertension，CTEPH）患者，研究者根据有无 EIS 再 非ACHD的PH患者，而肺血流量和峰值VO2则显著
将每组分为两类。研究发现，伴有EIS的IPAH患者 低于非ACHD患者。这一发现提示，不同病因的PAH
心脏指数（cardiac index，CI）较不伴有EIS的IPAH患 患者在CPET 中的表现存在显著差异，CPET 结果能
者显著降低，PVR则显著升高。在CPET参数中，伴 够为PAH的病因诊断提供有力依据。
有EIS的IPAH患者PETO2显著升高，而VO2/VE则显 值得一提的是，运动右心漂浮导管是评估运动
著降低。但CTEPH则无上述血流动力学及CPET特 时肺血流动力学的金标准，也是诊断运动诱发的
点，提示EIS在不同种类的PH患者中表现并不相同。 PAH的金标准。根据2022年ESC/ERS指南推荐，适
用于运动右心漂浮导管的临床情况包括两种，一种
2 CPET在PAH诊断中的应用
是原因不明的呼吸困难和正常静息血流动力学的
2022年ESC/ERS指南强调了CPET在PAH诊断 患者，用于检测早期肺血管疾病或左心功能障碍；
中的重要性。根据 2022 年 ESC/ERS 指南，CPET 参 另一种则是诊断为 PAH 或 CTEPH 的患者，用于预
数，尤其是VE/VCO2斜率和峰值VO2，在PAH的诊断 后和功能指导。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CPET联合右
中具有高灵敏度和特异度。研究表明，VE/VCO2斜 心漂浮导管与静息右心导管、超声心动图及 CPET
率超过 39 时，其预测 PAH 的准确性高达 87.5%，特 相比，存在额外的风险 ［26］ 。CPET 联合右心漂浮导
异度为 99.1%。这一参数可以有效减少患者接受 管则被认为可能可以更大程度地提供患者的临床
RHC 的数量，同时维持较高的诊断准确性 ［19］ 。在 信息 ［27-28］ 。李卓霖等 ［29］ 研究了144例经过常规检查
具有其他危险因素的患者中，CPET 参数也显示出 及 RHC 后不能明确诊断的患者，47 例成功行 CPET
预测 PAH 的潜力。Bellan 等 ［20］ 对 131 例接受 CPET 联合 RHC 检查，其中 27 例诊断为前负荷不足、9 例
的患者进行分析发现，峰值 VO2、VE/VCO2 斜率和 诊断为运动诱发的射血分数保留型心力衰竭、8 例
PETCO2是诊断 PAH 效果最好的 CPET 参数。通过 诊断为运动诱发的肺动脉高压、3 例诊断为氧化性
这 3 个参数构建的综合评分系统，评分包括：峰值 心肌病。这一研究证明CPET联合RHC对于不明原
VO2≤14.1（1 分）、VE/VCO2 斜率>33.96（1 分）、PET⁃ 因呼吸困难诊断的价值。然而，CPET 联合 RHC 是
CO2≤27.2（1 分）。当总分为 3 分时，诊断 PAH 的灵 否能使确诊PAH患者从中获益，能否提供比各自检
敏度为87.5%，特异度为99.1%。Correale 等 ［21］ 对47 查更多的临床信息，获取的联合参数如何判读，
例门诊疑似PAH患者的研究发现，患者峰值收缩压 CPET联合RHC是否存在潜在的风险等问题目前均
除 以 VE/VCO2 斜 率 与 mPAP（P=0.003）、PVR（P= 有待进一步探索。
0.001）负相关。以此构建对 PAH 的预测模型，其曲
3 CPET在PH分类中的应用
线下面积为0.712（P < 0.05）。
除了静息 PAH，CPET 还在诊断运动介导的 CPET 不仅可以预测 PAH 的存在，还在鉴别不
PAH（exercise⁃induced pulmonary hypertension，EIPH） 同类型的 PH 中发挥着重要作用。PETCO2下降及
中发挥作用。Qutrio等 ［22］ 研究了27例EIPH患者，发 VE/VCO2 斜 率 增 加 常 提 示 PAH 或 CTEPH ［19，30］ 。
现在 EIPH 患者中存在 3 种特殊的 Wasserman 曲 Apostolo 等 研究表明，通过分析VE/VCO2斜率及其
［8］
线。第一种曲线特点为心率随着运动而增加，而每 与 y 轴的截距，也能帮助区分 PH 的类型。若 VE/
搏输出量曲线仍保持平坦；第二种曲线特点为心率 VCO2截距≤0，通常提示可能为 PAH。对于左心相
并未随着运动而适当增加；而在第三种曲线中，心率 关的PH，心输出量下降会导致VO2/WR斜率增加和
和每搏输出量曲线都是平坦的。然而，这些征象也可 OP下降，而肺灌注不足则导致VE/VCO2上升 。
［31］
出现在其他疾病中 ［23-24］ 。因此对于 CPET 在 EIPH 中
4 CPET在PAH患者预后评估的作用
的诊断价值仍有待进一步探索。
对于已明确诊断 PAH 患者，CPET 能够有效区 在 PAH 的管理中，预后评估和风险分层至关重
分PAH的不同病因，并有助于揭示其潜在的病理生 要，直接影响治疗决策。2022 年 ESC/ERS 指南将
理机制。Righini 等 ［25］ 对 57 例 PH 合并成人先天性 CPET 中的峰值 VO2和 VE/VCO2斜率列为重要的预
心脏病（adult congenital heart disease，ACHD）患者与 后指标。研究显示，峰值 VO2 > 15 mL/（min·kg）和
110 例非 ACHD 的 PH 患者进行了比较，结果显示， VE/VCO2 < 36 表示低风险，患者 1 年内的病死率低
PH合并ACHD患者mPAP和VE/VCO2斜率显著高于 于 5%；而峰值 VO2 < 11 mL/（min·kg）和 VE/VCO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