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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期 总第105期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1年8月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 315  ·
                                            Journal
             据应保证在获取该数据的“一周内”向GISRS 的所有                        普及 10 亿人。现有的疫苗储备尚不能达到预期值，
             成员分享。                                             不能达到全球人民的需求。其次，伙伴关系捐款的
                 但是，根据《WHA72（12）号决定关于共享流感                      实际到位对病毒惠益的共享举足轻重，而 2019 年的
             病毒的报告——总干事的报告》 ，PIP 框架下                           表现不佳可能导致 2019—2020 年可共享的病毒惠
                                            ［17］
             GISRS 内部的国家流感中心和世卫组织合作中心分                         益数量不足。虽然伙伴关系捐款贴现率从2013年到
             享和获取 IVPP 存在明显延迟，延迟时间从“两个月                        2018年平均为97%，但是直至2019年12月31日，当
             到三年以上不等”，而非GSIRS 内部的疫苗和其他流                        年伙伴关系捐款贴现率只有 58%，远低于往年                     ［21］ 。
             感病毒惠益生产商和流感病毒研究机构也存在获                             最后，《PIP 框架咨询小组 2020 年 10 月 12 日至 16 日
             取延迟，延迟时间从“两个月到十一个月不等”，甚                           的视频会议后提交给总干事的报告》指出，诊断试
             至有一直无法获取的现象。据报告统计，如果病毒                            剂产业通过伙伴关系和《标准转让协议》产生一定
             被认为存在双重用途等，也至少需要四到六个月才                            的 PIP 框架贡献，但未能达到其利用 GISRS 从事实
             能获得成员国国内所有监管部门的批准并协调运                             际生产活动的预期贡献值。此外，第三世界网络认
             输。在操作指南所述的第一种情形下，因为不延迟                            为，公平地获取流感病毒和共享流感病毒惠益在新
             是发生在运输安排完毕之后，运输时间长短难以用                            冠肺炎疫情期间并未能够体现。即使 COVAX 机制
             来计算延迟结果。但是，在 IVPP 感染或流行期间或                        提到了公平公正分配疫苗，但是因疫苗协议条款的
             者流感病毒基因序列已获取的情况下，报告提供的                            透明度和可问责性的缺失，很难确保公平公正地分
             时间可证明存在显著延迟，即“两个月到三年以上                            配新冠病毒疫苗        ［22］ 。
             不等或两个月到十一个月不等”已经远远超出“一                                 除了伙伴关系捐款、COVAX 机制的原因外，还
             周内、两到三周一次、每月一次”的时间标准范畴。                           可能因为《标准材料转让协议 2》的不足导致可共享
             此外，根据《PIP 框架伙伴关系防范高级实施计划Ⅱ                         的流感病毒惠益不足。一方面，《标准材料转让协
             2018—2023》，依照《共享流感病毒操作指南》与世                       议 2》范本规定了 10%的捐赠比例，难以满足发展中
             卫组织合作中心能够“及时”共享流感病毒分离毒                            国家对流感病毒惠益剂量的需求。在已达成的《标
             株或临床标本的会员国，2017 年为 36%，2023 年预                    准材料转让协议 2》中，生产商对发展中国家的贡献
             期为 50%。可知，流感病毒的及时获取一直不太令                          率均未达到10%，一般是2%左右             ［23］ 。此外，《标准材
             人满意   ［18］ 。                                      料转让协议 2》范本的合同条款十分含糊，未以格式
                 前述获取流感病毒存在延迟的原因，首先，在                          条款的形式确立下来。有关违约损害赔偿、法律适
             中低收入国家，因为快递服务有限、昂贵，实验室对                           用和争端解决方式等条款的模糊将导致协商时间
             于流感病毒获取和报告存在延迟。其次，全球监测                            延长，不利于《标准材料转让协议 2》的达成。另一
             网络对流感病毒进行获取时，因国家监管、生物安全                           方面，技术转让作为有效手段，可以消除流感病毒
             保障等因素使进出口获批等行政手续受限，从进出口                           惠益的经济壁垒并促进发展中国家的自我救助，这
             审批提交到通过的时间过长、难度过大，致使流感病                           本应是 PIP 框架的重点关注内容，但并未得到良好
             毒毒株的获取严重受阻。再者，运输流感病毒毒株可                           解决。根据 PIP 框架的第 6.13 节和《标准材料转让
             能涉及国家信息立法或政策的限制。例如，《欧盟                            协议 2》的规定，世卫组织虽将“技术转让”视为增强
             GDPR 条例》规定，流感病毒呈阳性的人类呼吸样本                         发展中国家对流感病毒惠益获取的重要路径，但从
             应视为个人数据，系为不得共享的人类基因材料，不                          “生产商应作出具体努力酌情转让”“承诺在 6 个方
             可跨境转移。总之，因为国家监管、生物安全保障、人                          案中至少选择 2 个”等表述中可知，PIP 框架的表达
             类数据流动管制带来的立法限制，流感病毒获取过程                           是消极和被动的，使得技术转让仅具备自愿性或道
             产生不确定性。全球监测网络对流感病毒的获取和                            德义务性。然而，商者的利己主义决定了尽可能少
             信息交流能力可能严重受限，并因此可阻碍流感疫                            的技术转让，实际上目前并未有生产商签订技术转
             苗的及时供应。                                           让协议   ［24］ 。
                 （二）可共享的流感病毒惠益不足                                   （三）对流感病毒基因序列数据的规制有疏漏
                 PIP 框架可共享的流感病毒惠益不足。首先，                             根据 PIP 框架的规定，“PIP 生物材料”是指流感
             根据《PIP 框架 2020 年 1 月 1 日至 6 月 30 日进度报             病毒附着的人类临床标本、流感病毒分离物和流感
             告》 ，现可获取的有：大流行性流感病毒疫苗 4 亿                         病毒的 RNA 和衍生 DNA 分子，“基因序列”系指含
                ［19］
             剂以上，抗病毒药物 1 000 万剂，诊断试剂 25 万剂，                    有确定流感病毒生物学特性的基因信息，而并非实
             注射器 2 500 万个。数据虽可观，但是针对世界人                        体材料，可知“PIP 生物材料”并不囊括“基因序
             口来说远远不够。此外，《2019—2030 年全球流感                       列”。此外，《标准材料转让协议 1》和《标准材料转
             战略文件》提出要求         ［20］ ，截至 2030 年应至少使惠益           让协议 2》的协议标的物是“PIP 生物材料”而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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