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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5期 总第124期 南 ·
2024年10月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 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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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重要的治理潜能。然而其在实务中的处罚效果 示效果并不持久（图2）。
并未达到预期。 同时，对社会主体的警示效果取决于激励与要
1. 通报批评的制裁效果不佳 求。在 69 条的处罚对象中，公立性质单位受到的规
卫生执法中的通报批评事由广泛，危害程度差 范激励更多，要求也较其他性质单位更为严苛，因
距较大，但在执法适用中通报批评对所有行为产生 而对受到通报批评处罚以及其他单位被通报批评
相同的制裁效果，从而造成过罚不相当的严重问 的警示更为重视，实务中其所受的警示效果也与个
题。以《传染病防治法》第六十九条（下简称 69 条） 体私营单位大相径庭：在部分单位已被通报批评
为例，样本数据中有 777 例依据该条作出通报批评 后，公私混营单位被通报批评的数量趋势线倾斜度
与警告并处的相同处罚后果，但其案由却存在明显 大于私营单位，代表更快的下降速度（图 2）。而在
的危害程度不一（表1）。 被通报批评的单位总体数量上，个体私营单位也远
多于公立单位与公私混营单位（图3）。
表1 依据69条作出的通报批评与警告并处高频案由
涉及缘由 数量（例） 8
7
未落实预检分诊制度 339 6
患者及陪同人员未戴口罩 38 （例） 5 4
违规接诊传染病症状患者 35 数量 3 2
未对患者进行健康监测（核酸查验、健康码查验等） 20 1
0
工作人员未戴口罩 18 2022年1月 2022年3月 2022年4月 2022年5月 2022年6月
工作人员核酸检测未达标 9 公私混营 私营 总计 线性（公私混营） 线性（私营）
图2 浙江省某市某区2022年上半年69条处罚数据
2. 通报批评的警示效果不佳
首先，对行政相对人警示效果不佳。在数据来 519
源时间段内，有 32 例行政相对人被多次通报批评。
两次被通报批评的时间间隔多集中在 3 个月，其中
宁波市鄞州区两家诊所在该时间段内因同一案由 （例）
被三次通报批评。32 例行政相对人中，第一次与第 数量 207
二次被通报批评的间隔时间平均值为 96.44 天，第
49
二次与第三次被通报批评的间隔时间平均值则仅 3
为61天（图1）。 公立 个体私营 公私混营 个人
行政相对人性质
16 15
图3 依据69条作出的通报批评之行政相对人性质分布
14
12 从上文某市某区 69 条处罚数据的线性趋势来
（例） 10 8 看，通报批评对公私混营单位的教育警示效果明显
数量 6 5 优于私立性质单位。扩大到全市来看，通报批评对
4 公立性质单位的教育警示效果也明显优于其他单
4 3
2 2 位（图4）。
2 1
0 90
1个月以内 1个月 2个月 3个月 4个月 6个月 7个月
80
间隔时间 70
（例） 60
图1 两次通报批评处罚间隔时间 50
其次，对其他社会主体警示效果不佳。笔者选 数量 40
30
20
取浙江省某市某区 2022 年上半年依据 69 条作出的 10
行政处罚进行调研。经笔者致电该区卫健委了解， 0
2022年1月 2022年2月 2022年3月 2022年4月 2022年5月 2022年6月
该区通报批评文书均会公布在本区医疗行业大群 公私混营 私营 公立 总计
并要求各医疗机构阅读，通报批评教育警示效果落 线性（公私混营） 线性（私营） 线性（公立）
实较为到位。但从该数据来看，在 2022 年 3—5 月 图4 浙江省某市2022年上半年69条处罚数据
因年前该区产生严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进行“严 （二）空白缺位的救济措施
打”、大规模通报批评处罚后，5 月违法处罚数量显 通报批评的声誉制裁属性，使其救济措施成为
著下降，6 月却又回升，由此可见通报批评带来的警 一个难题。现行法律规范中并未规定通报批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