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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卷第7期
               ·1004 ·                           南 京    医 科 大 学 学         报                        2021年7月


              直肠癌、乳腺癌、肺腺癌、鳞状细胞癌、卵巢癌和胶                           磷酸化就可以维持其正常的生命活动，而这种低水
              质母细胞瘤      ［10，15］ 。葡萄糖被细胞从胞外摄入后，经                平的氧化磷酸化是由细胞白介素⁃7 通过表达 Glut1
              过几步生成丙酮酸，然后以两种方式处理。第一种                            增加葡萄糖摄取量来维持的              ［23］ ，当细胞处于肿瘤微
              是被导入线粒体，然后转化为乙酰辅酶A，再进入三                           环境中，卵巢癌细胞的生长导致静止的 T 细胞被激
              羧酸循环通过氧化磷酸化产生ATP即有氧糖酵解；                           活，Glut 表达的增高促进 CD4 Treg 细胞和 CD4 Teff
                                                                                                          +
                                                                                           +
              第二种是在无氧条件下通过乳酸脱氢酶在细胞溶                             细胞的糖摄取，耗氧量增加，而且T细胞必须大量增
              胶中转化为乳酸，这个过程产生 NAD ，在糖酵解过                         殖以产生足够的 Teff 细胞来对抗肿瘤，同时需要和
                                                +
              程中被消耗，而糖酵解调节控制过程主要是通过改                            增殖水平极快的肿瘤细胞进行营养竞争，这时细胞
              变酶的活性来实现的，比如丙酮酸激酶、乳酸脱氢                            的代谢需求明显增加，能量产生的主要途径也从低
              酶等，它们的活性大小直接影响着整个代谢途径的                            水平的氧化磷酸化转变为高水平的糖酵解和谷氨
              速度和方向。                                            酰胺代谢以支持其生长增殖所需要的能量                     ［24］ ，同时
                  有趣的是，在氧气充足的情况下，有时细胞仍                          研究结果发现卵巢癌细胞生长环境中 CD4 Treg 细
                                                                                                       +
              然利用葡萄糖产生乳酸，这被称为瓦伯格效应。这                            胞的糖摄取与糖酵解水平显著高于CD4 Teff 细胞，
                                                                                                     +
              种独特的现象最近经常在肿瘤细胞和T细胞激活中                            说明在卵巢癌细胞生长环境下，CD4 Treg细胞代谢
                                                                                                 +
              被报道。癌细胞在有氧环境中偏向糖酵解进行代                             特征与效应细胞相比会消耗更多能量，抑制效应细
              谢，这被认为是肿瘤细胞的适应性改变，从而导致                            胞发挥功能，促进肿瘤生长，同时提示卵巢癌细胞
              肿瘤细胞对缺氧条件的耐受能力增强，以至于在与                            可能通过诱导 CD4 T 细胞分化为 Treg 细胞从而增
                                                                                  +
              正常细胞的营养竞争中获得内部生长优势                     ［16］ 。肿    强其糖代谢水平，这些结果都证明了肿瘤细胞的生
              瘤微环境中 T 细胞的营养代谢也偏向于这一方式，                          长影响了肿瘤微环境中免疫细胞的代谢，对抑制免
              即发生了“代谢重编程”，虽然糖酵解不能提供大量能                          疫细胞、促进肿瘤的进展具有重要意义。由此我们
              量，但其在产生一定能量的同时，产生的中间产物在                           猜想，如果能通过抑制CD4 Treg细胞的糖代谢从而
                                                                                         +
              细胞分化和发挥功能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                   ［4，17-18］ 。因  调控免疫抑制功能，或将为卵巢癌的免疫治疗提供
              此肿瘤微环境中细胞独特的代谢方式对于肿瘤的                             很好的思路。
              发生发展有极其重要的影响。                                          深入理解 T 细胞尤其是 Treg 细胞糖代谢的表
                  以往研究认为，Teff 细胞主要依靠糖代谢途径                       型、调控机制、及其动态变化，将为自身免疫、肿瘤
              进行代谢，Treg 细胞则以脂肪酸氧化作为主要代谢                         等免疫相关疾病的防治提供有效的分子靶点和潜
              方式  ［19-20］ 。然而近年来认为这种二分法是不准确                     在的临床治疗新方法。
              的，已有研究证实在肿瘤微环境中的Treg细胞能表                          ［参考文献］
              达比Teff细胞更高水平的Glut1，并拥有更高的糖酵
                                                                ［1］ SIEGEL R L，MILLER K D，JEMAL A. Cancer statistics，
              解通量   ［21］ 。另外对葡萄糖的竞争是T细胞衰老的主
                                                                     2020［J］. CA Cancer J Clin，2020，70（1）：7-30
              要诱因，Treg细胞可能与肿瘤细胞合作消耗葡萄糖，
                                                                ［2］ TANAKA A，SAKAGUCHI S. Regulatory T cells in can⁃
              并使肿瘤微环境中的 Teff 细胞饥饿从而导致其衰                              cer immunotherapy［J］. Cell Res，2017，27（1）：109-118
              老。然而对于Treg细胞和Teff细胞在肿瘤微环境中                        ［3］ TANAKA A，SAKAGUCHI S. Targeting Treg cells in can⁃
              的代谢特征到底如何，目前仍然有很大争论，而且                                 cer immunotherapy［J］. Eur J Immunol，2019，49（8）：
              由于细胞的难获取性，先前研究多集中在小鼠模                                  1140-1146
              型，有学者认为小鼠和人的细胞在这一问题上的表                            ［4］ KHAIRALLAH A S，GENESTIE C，AUGUSTE A，et al.
              现截然相反     ［22］ 。因此我们直接分离和扩增人的Treg                      Impact of neoadjuvant chemotherapy on the immune mi⁃
                                                                     croenvironment in advanced epithelial ovarian cancer：
              细胞和Teff细胞，并模拟卵巢癌免疫微环境，探讨卵
                                                                     prognostic and therapeutic implications［J］. Int J Cancer，
              巢癌细胞生长环境中Treg细胞和Teff细胞的糖代谢
                                                                     2018，143（1）：8-15
              特征。
                                                                ［5］ COUKOS G，TANYI J，KANDALAFT L E. Opportunities
                                                        +
                  研究结果发现，将健康人外周血中的CD4 Treg                           in immunotherapy of ovarian cancer［J］. Ann Oncol，
              与卵巢癌细胞 SKOV3 共培养后，其糖摄取、糖酵解                             2016，27（Suppl 1）：i11-i15
                                                            +
              相关基因和蛋白表达水平均高于正常培养的 CD4                           ［6］ GUO Q，JIN Z，YUAN Y，et al. Corrigendum to“new
              Treg细胞。处于静止期的T细胞只需要较低的氧化                               mechanisms of tumor⁃associated macrophages on prom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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