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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卷第9期
·1408 · 南 京 医 科 大 学 学 报 2021年9月
脑脚核的功能障碍，丘脑皮质节律的改变驱动上述 患者的运动和非运动症状 ［35］ ，结果显示，所有实验
注意网络失衡，进而影响外部和内部的信息过滤， 组的幻觉都显著改善，尤其是接受DBS或阿扑吗啡
于是产生幻觉。在PD⁃VH患者静息状态下 ［27］ ，脑磁 的患者，阿扑吗啡是强效DA受体激动剂，可能同时
图记录到θ波活动增加，这些节律被认为是丘脑皮 具有类似拮抗5⁃HT受体的作用。由上述结果推断，
质节律紊乱的核心特征。一项基于视觉任务的功 DA受体阻滞剂类药物可能对非DA受体产生影响，
能磁共振（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fMRI）结果 从而减轻VH症状。增加外源性DA会对VH症状产
显示，任务错误频率与 DMN 和视觉网络连接加强、 生影响，但并不是致病因素。
DAN 活动减少、DAN 和 DMN 及 VAN 连接受损呈正 3.2 乙酰胆碱
相关 ［28］ 。一项静息态功能分析结果与之类似，Hepp 胆碱能损害是 PD、阿尔兹海默症、路易体痴呆
等 ［29］ 报告与不伴有VH的PD患者相比，PD⁃VH患者 （dementia with Lewy bodies，DLB）的共同特征。Lenka
额颞枕叶、纹状体等多个区域功能连接性降低。 等 ［36］ 在一篇综述中指出分别伴有 VH、快速眼动睡
Watanabe等 ［30］ 发现非痴呆性PD⁃VH患者较无VH患 眠 期 行 为 障 碍（rapid eye movement sleep behavior
者，“自上而下”通路涉及的众多区域灰质体积减 disorder，RBD）、认知受损的3种PD患者都存在胆碱
少，大脑皮质明显萎缩。FDG⁃PET研究也提供一些 能功能障碍，具有类似的神经生物学过程，三者互
证据，视觉刺激时，额叶、皮层下代谢较高，颞顶叶 相促进。抗胆碱能药物的使用会损害认知、增加
和初级视觉皮层代谢较低 ［23-24］ 。这些数据表明视觉 VH 频率，相反，抗胆碱酯酶抑制剂可以改善认知，
感知通路和注意监控网络的功能异常对的VH产生 降低VH频率 ［37］ 。胆碱能受体广泛分布在基底前脑
［38］
具有重要作用。 和桥脑脚核 ，基底前脑复合体起源于Meynert基底
核，投射到海马区、额叶和前额叶，与认知、注意力、
3 PD⁃VH与神经递质改变有关
RBD相关；桥脑脚系统投射到丘脑和中脑的几个DA
神经递质失衡与PD⁃VH涉及多种重要通路，不 能核，与视觉信息处理相关。据多项神经影像学报
同神经递质间存在相互作用。研究者提出DA⁃胆碱 告，PD⁃VH患者的上述胆碱能结构存在萎缩 ［12-15］ 。胆
能平衡假说 ［11］ ，在动物模型中发现，皮质纹状体神 碱能低水平状态可以促进VH的发生发展。
经元通过胆碱能中间神经元，介导皮质纹状体对纹 3.3 5⁃HT
状体 DA 释放的控制。同时，DA可通过驱动背内侧 血清素能系统在精神障碍中扮演重要角色。
胆碱能中间神经元暂停放电来调节胆碱能中间神经 Stahl等 ［39］ 认为，LB积聚促使前额叶、颞叶的5⁃HT2A
元，DA的输入调节背侧纹状体保持一致的胆碱能活 受体上调，调节腹侧纹状体DA释放增强，过度刺激
性水平 ［31］ 。除此之外，研究者提出了 DA/5⁃羟色胺 中脑边缘 DA 受体，引起 PDPsy 症状。除此之外，
［32］
（serotonin，5⁃HT）失衡假说 ，Wolters认为DA刺激眶 Soman 等 ［40］ 首次证明DA可通过特定残基对5⁃HT2A
额叶输出激活了中缝背侧神经元，中缝背侧神经元释 受体起着弱效应或部分激动剂的作用。数项影像
放了5⁃HT，激活了5⁃HT2A受体，这些受体刺激γ⁃氨 学研究结果显示，PD⁃VH 患者的腹侧视觉通路、背
基丁酸（γ⁃ aminobutyric acid，GABA）能神经元，进而 外侧前额叶、内侧眶前叶和岛叶 5⁃HT2A 受体结合
影响腹侧被盖区的DA能神经元，产生VH症状。 增加 ［41］ 。“DA/5⁃HT 失衡”假说为针对 VH 选择非典
3.1 DA 型抗精神病药物提供理论支撑，如氯氮平、喹硫平
DA在PD⁃VH中一直备受关注。多项临床证据 等具有拮抗 5⁃HT2A 受体作用药物，临床上常用于
支持边缘叶DA通路亢进假说：减少DA药物剂量、使 治疗PD⁃VH。FDA批准的5⁃HT2A反向激动剂匹莫
用DA受体阻滞剂类药物可以缓解VH症状 ，DA能 范色林临床研究，统计结果显示可以减轻PDPsy，而
［33］
致幻药可以产生包括VH的精神症状 ［32］ 。但许多研 不会加重运动症状 ［42］ 。由此可见，血清素能系统功
究者对这一假说持反对态度。最有力的证据是， 能失衡在PDPsy病理过程中举足轻重。
许多 PD 患者在服用抗 PD 药物之前已经出现轻微 3.4 γ⁃GABA
幻觉 。一项PD临床队列研究报告，PDPsy的发生 GABA 是最近研究较多的神经递质，认为精神
［5］
与左旋多巴的使用无明确关联 ［34］ 。最近一项大型 分裂症中，VH 可能由于海马 GABA 神经元的缺少，
实验比较接受丘脑底核⁃脑深部刺激（deep brain 导致边缘系统 DA 活动脱抑制。 Schmitz 等 ［43］ 认为
stimulation，DBS）、阿扑吗啡和空肠内注射左旋多巴 海马 GABA 与意识内容的意志控制密切相关，海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