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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卷第2期 田宇飞,季 晶. H3 G34突变的弥漫性半球胶质瘤研究进展[J].
2023年2月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3,43(2):283-290 ·285 ·
者来说,常可能出现不同类型的癫痫和局灶性神经功 mor⁃to⁃background ratio,TBRmax )、生物肿瘤体积(bio⁃
能缺损,也可能表现为经典的颅内压增高症状如头 logic tumor volume,BTV)和最小达峰时间(minimal
痛、恶心呕吐和视乳头水肿 。但是,一方面CNS肿 time⁃to⁃peak,TTPmin )上具有相当的一致性,提示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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瘤发病率较低,另一方面这些症状往往不够典型,也 FET PET 结合 MRI 或许可以提高诊断准确性,至少
常出现在其他更为常见且相对较轻的疾病中,如急性 在鉴别肿瘤与非肿瘤性疾病中发挥作用 [40] 。代谢
胃肠炎、偏头痛等,导致部分临床医师忽视了CNS肿 失调是胶质瘤的一大重要特征 [41] ,但代谢组学在
瘤的鉴别诊断,造成误诊、漏诊。此外,颅内肿瘤还可 H3 G34 DHG中的研究仍有待深入。CT在诊断中价
能导致认知行为改变、情绪改变等 。对于年幼的患 值有限,H3 G34 DHG常表现为高密度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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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来说,这些表现有时不被重视,以致延误诊断。详 近年来,影像组学或称放射组学,作为新兴领
尽的病史采集与细致的体格检查是所有诊断的基石, 域不断得到发展,其从影像中提取定量数据,与疾
临床医师应提高对儿童和青少年人群肿瘤性疾病的 病特征等建立关联,以期解决诊断、疗效评估等临
警惕性。 床问题 [42] ,机器学习则常作为影像组学的一种研究
工具。目前,影像组学已初步应用于预测胶质瘤的
3 影像与诊断
基因突变情况。Zhao等 [43] 的Meta分析显示,机器学
影像学检查是 CNS 肿瘤诊断和评估的重要工 习在预测胶质瘤 IDH 突变方面展现了出色的诊断
具,包括 CT、MRI 和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positron 效能,其总的敏感性和特异性分别为 88%和 87%。
emission tomography,PET)。其中,MRI在胶质瘤的诊 此外,也已有数项研究聚焦于H3 K27M突变的弥漫
疗过程中具有无可置疑的核心地位 [33] 。但是,H3 性中线胶质瘤,并展示出了有希望的结果 [44-45] 。La⁃
G34 DHG 的 MR 表现复杂多变,缺乏典型特征 [34] 。 socki等 [46] 的系统评价表明,常规MR序列,包括T1、
Onishi等 的研究表明,该亚型一般表现为T1低⁃等 T2、FLAIR、DWI和T1增强,在胶质瘤的分子分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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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T2/液体衰减反转恢复序列(fluid attenuated in⁃ 断中仍然很有价值。但是可能是因为H3 G34 DHG
version recovery,FLAIR)高信号、弥散加权成像(diffu⁃ 发病率较低的原因,目前尚没有影像组学与其相关
sion⁃weighted imaging,DWI)高信号的占位,伴轻度的 的研究。随着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的不断发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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瘤周水肿。Kurokawa等 系统回顾验证了这一观点, 两种技术或许在今后可以用于H3 G34 DHG的诊断
同时观察到肿瘤常边界不清,造影后呈现不同程度的 与评估。此外,目前也缺乏一些 MR 新技术如弥散
增强。22%的肿瘤可见钙化,42%的病例出现瘤内出 张量成像(diffusion tensor imaging,DTI)、扩散峰度
血,49%的患者观察到肿瘤囊变/坏死。对于完善了 成像(diffusion kurtosis imaging,DKI)、化学交换饱和
灌注成像,如动脉自旋标记(arterial spin labeling, 转移(chemical exchange saturation transfer,CEST)成
ASL)或者动态磁敏感对比成像(dynamic susceptibili⁃ 像和血氧水平依赖(blood⁃oxygen⁃level⁃dependent,
ty contrast,DSC)的患者,50%~64%出现脑血流升 BOLD)成像等在H3 G34 DHG中的应用 [38,47] 。
高。磁共振波谱(magnetic resonance spectroscopy, 对于脑肿瘤患儿来说,早期发现与早期治疗是
MRS)对于颅内肿瘤的鉴别诊断具有一定的意义,约 影响患儿生存质量与预后的重要因素 [48] 。但 H3
58%的患者观察到升高的脂质/乳酸(lipid lactate,LL) G34 DHG因其缺乏特征性的影像学表现,往往给临
峰和增加的胆碱/N⁃乙酰天冬氨酸(choline/N⁃acetyl 床决策带来极大困难,需与感染性、免疫性、代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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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partate,Cho/NAA)比值 。尽管常规MRI特征在胶 疾病以及其他肿瘤等相鉴别。但许多患者在早期
质瘤部分亚型(如IDH突变型)的诊断中显示出一定 被误诊为脑炎、多发性硬化、CNS淋巴瘤或动静脉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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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效能 ,但H3 G34 DHG的MR表现具有明显的异 形等 [49] 。除完善脑电图、头颅血管检查外,脑脊液
质性,单纯依靠MRI作出诊断较为困难。PET主要依 检查也是十分必要的,应包括常规、生化、细菌培
靠静脉注入的放射性示踪剂探测肿瘤环境,以提供代 养,更应完善脑脊液细胞学、病原学、IgG、寡克隆带、
谢功能成像 。用于脑肿瘤的示踪剂主要包括 F⁃氟 抗体组套等检查。Hodgson 等 [50] 详细报道了 1 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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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氧葡萄糖( F⁃fluorodeoxyglucose,FDG)和氨基酸类 期误诊为获得性脱髓鞘综合征的患儿的诊治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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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F⁃氟乙基酪氨酸( F⁃fluoroethyltyrosine,FET)。 其激素冲击治疗未见明显好转,该患儿最终通过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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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ttermann 等 [39] 运用 F⁃FET PET 研究 8 例 H3 G34 织活检明确诊断。随着技术进步,脑肿瘤液体活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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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HG后发现,该亚型在最大肿瘤本底比(maximal tu⁃ 的临床应用越发成为可能,Huang 等 [51] 通过 San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