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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卷第9期 曹 辉，余 正，范一纯，等. 双酚F暴露后对小鼠肝脏神经递质代谢的影响［J］.
2023年9月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3，43（9）：1194-1200 ·1195 ·

双酚A（bisphenol A，BPA）在工业上被广泛用来 3⁃甲氧基⁃4⁃羟苯乙二醇（3⁃methoxy⁃4⁃hydroxyphenyl⁃
合成聚碳酸酯和环氧树脂等材料，随着BPA毒性被 glycol，MHPG）、犬尿氨酸（kynurenine，KYN）、天冬
不断揭示、相关不良事件被曝光，全球许多国家和 氨酸（aspartic acid，ASP）等标准品（Sigma Aldich 公
地区纷纷出台法律法规限制BPA的使用 。为应对 司，美国），丹磺酰氯（Tokyo Chemical Industry 公司，
［1］
监管措施，近年来一些双酚类化合物（bisphenol， 日本）。Ultimate 3000超高效液相色谱仪系统、Q Ex⁃
BP），如双酚 F（bisphenol F，BPF）、双酚 S（bisphenol ac⁃tive 四级杆轨道阱高分辨质谱仪（赛默飞世尔科
S，BPS）和双酚AF（bisphenol AF，BPAF）作为BPA的 技公司，美国），低温离心浓缩富集系统（Labconco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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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品逐渐被大量生产和使用 ，因此，其安全性的 司，美国），组织研磨仪 TissueLyser Ⅱ（Dusseldorf 公
研究尤为重要。近年来，作为最广泛使用的BPA替 司，德国），生物样品均质仪（杭州奥盛），微量加样
代物 BPF，其潜在的健康危害逐渐被人们认识。研 器（RAININ公司，瑞士）。
究显示，BPF具有典型的内分泌干扰作用，不仅可引 1.2 方法
起胰岛素分泌异常，引发外周胰岛素抵抗，导致非 1.2.1 样本前处理与检测
酒精性脂肪肝样改变 ，同时亦可产生中枢神经系 称取约 10 mg 肝脏样本于 1.5 mL 离心管中，加
［3］
［4］
统毒性，引起认知损伤 。这些结果为外周系统紊 入 500 μL 冰萃取液（甲醇∶水体积比为 3∶1），50 μL
乱引发中枢神经系统损伤提供了合理解释。近年 混合内标溶液及不锈钢珠（直径=3 mm），于组织匀
来，环境内分泌干扰物暴露与精神性疾病发生的关 浆仪 TissueLyser Ⅱ中进行均质化，持续 15 min，重
联引发了人们的高度关注，既往研究显示，BPA 暴 复 2 次，加入 50 μL 混合内标溶液和 400 μL 甲醇，
露可引发抑郁样改变 ，但其机制仍不清楚。因而， 涡旋 1 min 后 18 000 r/min、4 ℃高速离心 10 min，充
［5］
基于BPF与BPA结构的相似性，本研究系统探讨了 分沉淀蛋白。后将上清转移至另一 1.5 mL 离心管
肝脏这一最大的外周代谢器官在 BPF 暴露后神经 中并置于低温真空离心浓缩富集系统中挥干。挥
递质代谢的改变情况，以期为后续可能引发的精神 干后加入 50 μL 丹磺酰氯溶液（2 mg/mL，溶于丙
性及肝脏性疾病提供依据。 酮）和 50 μL 碳酸氢钠溶液（pH=11、2 mol/L），充分
涡旋后置于 60 ℃水浴锅中进行衍生化反应8 min，随
1 材料和方法
后18 000 r/min、4 ℃高速离心 10 min，取 60 μL 上清
1.1 材料 液于棕色进样小瓶中，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
SPF 级 C57BL/6J 雄性小鼠（6 周龄）购自南京 （ultra ⁃ high ⁃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 tan⁃
医科大学医药实验动物中心。小鼠在具有适宜温 dem mass spectrometry，UHPLC⁃MS/MS）检测时进样
度（22 ± 1）℃与湿度（55 ± 5）%的屏障环境中适应性 量为5 μL。
饲养，光照12 h，黑暗12 h，并自由进食、进水。适应 1.2.2 色谱与质谱仪器检测条件
1 周后，行 BPF 灌胃染毒，分为对照组和 40、400、 仪器检测系统由Ultimate 3000超高效液相色谱
4 000 μg/（kg·d）BPF 处理组，每组 8 只，连续灌胃 仪串联Q Exactive四级杆轨道阱高分辨质谱仪组成，
30 d 后，取其肝脏，进行后续检测。 选用 Acquity BEH⁃C18 色谱柱（100.0 mm×2.1 mm，
色氨酸（tryptophan，TRP）、5⁃羟色胺（5⁃hydroxy⁃ 1.7 μm），柱温为 35 ℃。使用流动相 A（乙腈+0.1%
tryptamine，5⁃HT）、3⁃羟基犬尿氨酸（3⁃hydroxycanin⁃ 甲酸）和 B（水+0.1%甲酸）进行梯度洗脱，流速为
uric acid，3⁃HK）、3⁃羟基邻氨基苯甲酸（3⁃hydroxyan⁃ 0.25 mL/min。质谱采用加热电喷雾电离源进行离
thranilic acid，3⁃HAA）、5⁃羟基吲哚乙酸（5⁃hydroxy⁃ 子化，利用平行反应监测模式进行定量分析。仪器
indoleacetic acid，5⁃HIAA）、N⁃乙酰⁃5⁃羟色胺（N⁃ace⁃ 控制、数据采集与分析使用XCalibur 2.2。
tyl serotonin，NAS）、褪黑素（melatonin，MLT）、γ⁃氨基 1.3 统计学方法

丁酸（γ⁃aminobutyric acid，GABA）、谷氨酸（gluta⁃ 使用 SPSS 20.0 软件进行实验数据的统计与分
mate，GLU）、甘氨酸（glycine，GLY）、酪氨酸（tyro⁃ 析，GraphPad Prism 7.0进行统计图的绘制。符合正
sine，TYR）、左旋多巴（levodopa，L⁃DOPA）、去甲肾上 态分布的定量资料表示为均数±标准差（x ± s）。多
腺 素（norepinephrine，NE）、肾 上 腺 素（adrenaline， 组间定量资料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E）、高香草酸（homovanillic acid，HVA）、3，4⁃二羟基 ANOVA），两两比较采用 LSD 法，P＜0.05 为差异有
3⁃苯乙酸（3，4⁃dihydroxyphenylacetic acid，DOPAC）、 统计学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