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6 -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第44卷第3期
·406 · 南 京 医 科 大 学 学 报 2024年3月

大脑中的流动产生积极影响，持续气道正压通气 还是存在一些问题亟待解决，例如，在人类 MRI 研
（continuous positive airway pressure，CPAP）增加了 究中，脑脊液经筛板/鼻道的引流目前尚无证据。人
颅底脑脊液的流动速度，增强了局部的胶质淋巴 体中的两个发现与大鼠和小鼠明显不同：①人类背
运输 ［67］ 。此外，一些药物干预也在动物实验中取得 侧MLV排出了大部分 CSF及其溶质，而在MRI上尚
了进展，如使用促进外周淋巴管增殖的酮洛芬、9⁃顺 未发现任何CSF⁃淋巴管通过筛板排出的证据；②淋
式维甲酸（retinoic acid，RA）和VEGF⁃C，通过维持脑 巴管内与上矢状窦内液体相互逆向流动，也就是
膜淋巴壁完整性、促进淋巴管增殖，改善脑膜淋巴 说，静脉窦的流动是由前向后的，而背侧 MLV 的流
功能，从而促进脑脊液引流和脑水肿吸收，降低神 动则是由后向前的，与静脉的流动方向相反 。再
［7］
经系统的免疫反应，改善预后 ［68］ 。在老年小鼠中， 者，目前已经明确麻醉（以异氟醚为例）阻断了 ISF
［7］
使用 VEGF⁃C 安全地增加了 MLV 的直径，加强了脑 外排，从而阻断了CSF⁃淋巴管流出 ，而麻醉药在动
膜淋巴引流，改善了脑灌注、学习和记忆 ［69］ 。MLV 物实验中广泛应用，要充分考虑各种麻醉药物对胶
转运障碍通过增加炎性介质聚积，活化海马区小胶质 质淋巴引流的影响。因此，在使用小鼠实验试图解
细胞，加重小鼠的认知功能障碍 ［70］ 。此外，使用 释 MLV 功能且外推至人类时，应考虑物种间的差
VEGF⁃C的治疗还提高了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有效 异。由此可见，基于人体的研究相对小鼠会更有指
性，突显了MLV在调节脑肿瘤免疫中的重要性。在 导意义，探索一种无创、有效、标准化的临床影像学
一些疾病情况下，如脑出血损伤，使用VEGF⁃C的治 检查来评估胶质淋巴系统功能势在必行。
疗通过促进淋巴管生成来帮助修复损伤，进而改善组
7 总结与展望
［69］
织学和功能结果 。
需要指出的是，这些潜在干预手段在动物模型 脑膜免疫作为一个新兴神经科学领域，打破了
中已经取得了一定成功，但在人类应用方面还需要 人们对大脑固有的“免疫赦免”观念，将胶质淋巴系
进一步研究和临床实验来验证其安全性和有效 统、MLV 以及 BBB 等结构联系起来，使人们对中枢
性。总之，研究脑膜免疫以及相关的干预措施是一 神经系统的认知更加完整和深入。现已初步明确，
个重要的领域，可以深入了解神经系统疾病的发病 脑膜承担着中枢与外周免疫信息的桥接作用，其通
机制，寻找新的治疗方法，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 过调控大脑免疫细胞群及细胞因子的水平，参与维
持生理状态下脑的功能和免疫稳态，其失调参与病
6 亟待阐明的问题
理状态下神经系统的疾病进程。神经科学界和免
虽然针对脑膜免疫的研究取得了诸多进展，各 疫学界后续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以阐明此领域的
类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相关脑膜免疫变化见表 1，但 更多细节，如生理状态下，脑膜免疫在婴幼儿发育

表1 各类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相关脑膜免疫变化
Table 1 Immune changes in the meninges associated with various central nervous system disorders

MLV
Disease Cell type Cytokine Conduction pathway Condition Reference
drainage
+
MS CD4 T↑ IFN⁃γ↑，OPN↑ - ↓ deterioration ［71］
+ +
CD8 CD122 T↑ IL⁃10↑ - ↑ amelioration ［72］
APC↑ CCL5↑，CXCL9↑，CXCL10↑，CXCL11↑ - ↓ deterioration ［36］
Microglia↑ IL⁃12↑，IL⁃23↑，NO↑，MCP⁃1↑ - ↓ deterioration ［32］
MC↑ TNF⁃α↑ - ↓ deterioration ［38］
AD Th1↑ IFN⁃γ↑ - ↓ deterioration ［73］
Th2↑ IL⁃4↑ - ↑ amelioration ［74］
Stroke γδ T↑ CXCL1↑，CXCL2↑，IL⁃17↑ - ↓ deterioration ［54］
DC↑ MAP2↑，MBP↑ CCR7/CCL21 - - ［51］
+
CD69 T - - - - ［51］
Brain tumor DC↑ - VEGF⁃C⁃CCL21/CCR7 ↓ deterioration ［59］
+
CD8 T cell↑ TNF⁃α↑ VEGF⁃C ↑ amelioration ［75］
MS：multiple sclerosis；AD：Alzheimer’s disease；MLV：meningeal lymphatic vessel；DC：dendritic cell；APC：antigen⁃presenting c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