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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期 总第104期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1年6月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 231  ·
                                            Journal
             保健法》中确立的由卫生行政部门主管母婴保健                             机构服务规范》。
             工作的原则相符。                                               3. 其他
                 实践中，由于月子中心为新兴行业，长久以来                               虽无法作为监管直接依据，但同样可成为重要
             相关立法与政策始终未直接明确月子中心的监管                             参考。包括政策文件，如 2019 年《淮北市 3 岁以下
             主体，造成各地区各部门对月子中心监管体制的解                            婴幼儿照护服务机构管理办法（试行）》等；行业协
             读与做法不同。但根据公开报道，大多数地方为市                            会文件，如 2015 年中国妇幼保健协会《产后母婴康
                                                        ［2］
             场监督管理部门承担着最积极的角色，如黔南州 、                           复机构行业管理与服务指南》、2019 年上海市健康
                                 ［4］
             玉林市 、上海闵行区 市场监督管理部门等。本                            产业促进协会《月子中心服务团体标准》等。
                   ［3］
             文纳入分析的“中国裁判文书网”案例中，19 件提及
                                                                      二、提示监管漏洞：月子中心母婴
             监管部门，其中 16 件为市场监督管理部门（14 件被
                                                                           权益受损案例归纳分析
             告为同一家机构的系列案件，因无法通过登记的住
             所或者经营场所取得联系，市场监督管理部门的执                                 监管不力的直接结果便是母婴权益受损，主要
             法手段为“将被告列入经营异常名录”；1 件为市场                          可基于《民法典》《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寻求事后救
             监督管理部门监督月子中心是否存在食品卫生问                             济。下文将基于母婴权益受损类型对相关案件（由
             题；1 件为市场监督管理部门为消费者和月子中心                           于“中国裁判文书网”纳入案例数量有限，因而除法
             调解），1 件为工商局（现职能并入市场监督管理部                          院公开案例外下文还将分析新闻报道中的典型案
             门）受理消费者关于月子中心店面墙体名称、广告                            例）进行归纳，以期为监管部门提示监管过程中容
             宣传与营业执照登记信息不符的投诉，2 件涉及疾                           易被忽视的问题。
             病预防控制中心对机构进行调查并作出督导意见                                 （一）人身安全权受损
             书，建议停所整改。                                              20 件案例涉及母婴在接受服务过程中身体受
                 （二）现行监管依据                                     损害，提起违约/侵权之诉要求赔偿，其中 14 件月子
                 1. 立法                                         中心对损害结果负有责任。这些情形包括：①护理
                 目前作为月子中心监管依据的相关主要立法                           人员对婴儿脐部保护、护理不当，造成脐炎、脐带非
             有《母婴保健法》及其实施办法、《公共场所卫生管                           正常脱落，引发新生儿败血症、心肌损害等严重后
             理条例》及其实施细则、《食品安全法》及其实施细                           果；②推定员工感冒传染婴儿，引发肺炎、心肌受
             则、《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作为消费者与月子中                           损；③护理人员未对婴儿患病前期症状加以重视，
             心纠纷解决依据的许多民事法律规范，虽通常不直                            对病情加重负有责任；④护理人员喂奶致婴儿严重
             接作为监管依据，但不妨作为检验监管效果的参                             呛奶送医抢救；⑤婴儿洗澡时，因员工操作不当致
             考。根据中国裁判文书网，此类案件援引频次较高的                           取暖器灼伤婴儿面部；⑥机构明知产妇乳腺胀痛、
             民事法律规范主要有《民法总则》《合同法》及其司法                          乳头水肿，未提醒原告就医，而是继续提供乳房护
             解释、《担保法》及其司法解释、《侵权责任法》《最高人                        理服务，加重原告病情；⑦机构未做好消毒工作，致
             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                           使多名婴儿感染轮状病毒；⑧护理人员护理不当，
             题的解释〉》等。当然，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                         致使婴儿感冒并引发支气管炎、肺炎；⑨护理人员
            （简称《民法典》）实施，《民法总则》《合同法》《侵权责                        未尽谨慎注意义务提醒黄疸值不断增高的婴儿监
             任法》《担保法》同时废止，相应内容经完善吸收至《民                         护人及时送医，以至延误诊疗造成脑部病变；⑩护
             法典》中。                                             理或清洁不到位引发婴儿肛周脓肿； ⑪ 婴儿在吸完
                 2. 标准                                         奶瓶后不久突发异常状况送医不治死亡，机构因不
                 截至 2020 年 8 月 31 日，以“月子/母婴/育婴/产               申请死亡原因司法鉴定且无法提供监控视频等证
             褥期”为关键词，检索“全国标准信息公共服务平                            据，被推定为存在过错。新闻报道的损害及威胁母
             台”，共检索相关标准 41 部，均为“推荐性”标准，虽                       婴健康的典型案例还包括：①武汉某月子中心误用酒
             无法作为监管直接依据，但亦可成为重要参考。其                            精清洗婴儿口腔 ；②上海某月子中心多名婴儿、产
                                                                              ［5］
             中 3 部国家标准，1 部全国性行业标准，其余为地方                        妇及家属、护理人员发生急性出血性结膜炎 ；③南
                                                                                                      ［6］
             标准；19部属于家政（家庭、居家）服务类规范，仅6部                        京某月子中心厨房发生液化石油气泄漏爆燃事故
             属于专业母婴护理机构的技术、运营、管理规范标                            致多人伤亡 ；④产妇及家属因月子中心内甲醛含
                                                                          ［7］
             准：《母婴保健服务场所通用要求》、河北《产后母婴                          量明显超过《室内空气质量标准》要求，入住后不久
             护理机构服务规范》、陕西《家政服务指南产后母婴                           便出现不适症状 。
                                                                              ［8］
             护理服务机构运营规范》、江西《月子中心服务质量                               （二）其他合同权益受损
             规范》、湖北《月子中心基本规范》、天津《月子护理                               除人身安全权受损外，许多案例也提示了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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