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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期 总第104期                           南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1年6月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 233  ·
                                            Journal
             等的资格准入与培训，其在月子中心监管中的重要                            名，这既非以行业分类也非以经营特点冠名，实际
             性应被强调。                                            上属于超范围经营。
                 关于民政部门，诚然，月子中心与营利性养老                               2. 创新商业模式月子中心
             机构在服务需求、经营方式等方面存在诸多相似，                                 月子中心属于商业利益驱动的新兴行业，发展
             不同点却也显而易见：即便营利性养老机构也带有                            过程中创新动力更足，增加了确定监管对象范围的
             强烈的公益性，需要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同时，                            复杂性。①移动月子中心。为了满足多层次消费
             民政部门的主要职责为保障基本民生，促进资源向                            需求，传统月子中心利用移动互联网新技术拓宽了
             薄弱地区、领域、环节倾斜。而月子中心完全为市                            经营范围与营销模式，提出“移动月子中心”概念，
             场运作，对象为中高消费人群，其监管不应照搬养                            即居家也能享受月子中心提供的母婴健康护理、医
             老机构，民政部门在月子中心监管中的作用显然无                            师上门巡视、产后身心恢复课程、月子餐送餐等服
             法与前述重要监管部门相比。                                     务。费用通常较传统模式月子中心降低不少。但
                 关于监管部门之间如何形成良好互动，《婴幼                          其提供服务的项目、方式多种多样，其监管部门、方
             儿照护指导意见》中有提及，同时可借鉴比较成熟                            式较传统月子中心有较大不同，实际上增加了监管
             的养老机构多部门共同监管工作方式，如 2019 年广                        难度。②海外生产。从监管角度，由于实际生产、
             东省《关于进一步做好养老机构登记备案和监管工                            坐月子的地点在海外，同时这些机构大都注册为咨
             作的通知》第三部分。                                        询类公司（纳入案件中涉及海外生产坐月子的案例为
                 （二）确定监管对象范围                                   20件，涉及的12家机构注册名为“健康咨询”“商务咨
                 1. 传统模式月子中心                                   询”“医疗咨询”“咨询服务”“国际<投资>咨询”），国内
                 传统模式月子中心主要为母婴提供集餐饮、住                          监管部门根本无法实地监督检查，仅能监管其提供咨
             宿、照护为一体的服务。传统模式月子中心在实践                            询服务的行为。从消费者角度，尽管我国现行法律并
             中登记的名称五花八门，给消费者进行消费选择造                            未禁止海外生产，却可能面临诸多风险，包括长途飞
             成困难。“中国裁判文书网”纳入案件中 44 家属于传                        行可能造成的安全健康风险，当地法律政策的限制和
             统模式月子中心，除 2 家隶属于民营医院而没有独                          变动风险，当地月子中心涉嫌违法行为（如税务欺诈）
             立的机构名称外，注册名为“产后母婴护理服务”                            而停业的风险，客户因出国心切而被卷入签证欺诈、
            “母婴护理（服务）”“母婴服务”“月子服务”“产后调                         诈骗医院的风险，实际待产和坐月子服务与合同描述
             理”“母婴健康管理”公司 22 家；注册名为“家庭服                        不符的风险等，而权利一旦受损，因侵害行为发生在
             务”“家政服务”公司 7 家；注册名为“护理服务”“护                       海外，权利救济亦较难实现。
             理之家”“健康管理（服务）”公司 6 家；注册名为“健                           （三）制定强制性监管措施
             康咨询服务”“健康管理咨询”“企业管理咨询”“商                               现行关于月子中心的相关标准均为推荐性标
             贸”公司 7 家。为避免因监管对象“名不符实”造成                         准，无法成为监管的直接依据，实践中，至多按照一
             监管盲区，实践中监管部门不能仅凭登记外观而                             般宾馆住宿、饭店堂食、商品服务销售监管。然而，
             必须以机构实际提供的经营活动范围确定监管对                             产褥期母婴的特殊生理状况亟须强制性监管依据
             象。更为重要的是，监管部门应规范月子中心的                             予以保护。具体建议如下。
             冠名行为。根据《企业名称登记管理规定》，企业                                 强制设置医务室、配备医护人员。现发展阶
             应根据其主营业务，依照国家行业分类标准划分                             段，除少数月子中心由公立医院和民营医院举办
             的类别，在企业名称中标明所属行业或者经营特                             外，绝大多数为普通民营资本举办，很少主动申请
             点。据此，月子中心的冠名无非两种思路：一是遵                            行医执照（比如某调查走访的 8 家机构中，仅 1 家取
             循行业分类，传统模式月子中心行业归类可参考                             得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            ［12］ ），而产褥期的母婴对于
            《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17）》中的“居                     医疗服务需求非常旺盛，月子中心为满足需求却未
             民服务”，但其究竟归属“居民服务”中哪一小类                            取得执照开展医疗服务，便涉嫌非法行医。例如北
            （“家庭服务”“托儿所服务”抑或“其他居民服务                            京市朝阳区原卫计委认定某月子中心未取得《医疗
             业”）尚未确定，因此不宜以“家庭服务”“家政服                           机构执业许可证》为产妇开月子汤水，通过足浴方
             务”冠名，更何况月子中心实际提供服务远超传统                            式为产妇治疗疾病，为婴儿治疗湿疹的行为违法，
             家庭（家政）服务范畴；二是遵循经营特点，如果传                           给予行政处罚       ［13］ ；又如韩国在产后照护发展的早期
             统月子中心以经营特点冠名，那么无论名称是“护                            阶段，其产后护理中心被归类为“服务企业”，以至
             理”“健康管理”等都应加上“母婴”（或“月子”“产                         于其提供出诊医师医疗服务的行为违反了《医疗服
                                                                     ［14］
             后”）字样，以体现其服务对象为母婴的经营特                             务法》 。或许正是基于以上考虑，我国台湾地区
             色。而案例中一些传统模式月子中心以“咨询”为                            的产后护理之家被要求必须具备医疗资质。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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