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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5期 总第106期                           南
               2021年10月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 437  ·
                                            Journal
             问的选聘等。与《管理规范》第七条相类似的是，该                           可能影响案件公正的人员。只有将主体范围尽可
             条文亦提及利益冲突管理规定，体现了利益冲突回                            能扩大，伦理委员会的独立性和公正性才能得到最
             避问题的重要性。但利益冲突管理规定的具体内                             大程度的保障。
             容还需要援引其他文件或者作出进一步说明。                                  （二）回避事由
                 （五）《涉及人的临床研究伦理审查委员会建设                              关于回避事由的规定，上文所述的相关文件仅
             指南》（下称《指南》）                                       给出了只言片语的描述，不够全面也不具有可操作
                 《指南》第二章规定，如伦理审查委员会需要解                         性。不过医疗机构在自身起草的文件中，对伦理委
             聘尚未到期的受聘委员，必须对其未能履职的原因                            员会利益冲突回避情形作出了一些明确具体的规
             予以说明（如尚未解决的利益冲突问题等）。伦理                            定。以江苏省中医院 2020 年 10 月 26 日发布的《关
             审查委员会应做出免职决议，并向主管部门提出提                            于修订〈研究利益冲突政策〉的通知》为例，附件《研
             前终止委员任期的申请，并需要获得批准。该部分                            究利益冲突政策》第五条详细列举了利益冲突的十
             内容对伦理委员会成员的任免程序及事由作出了                             种情形    ［10］ 。该条虽然便于操作，但所列情况大部分
             相应的规定，其中也涉及伦理委员会利益冲突回避                            可以归纳为经济利益冲突。对经济利益冲突之外
             的程序，但是仍然有细化的空间。除此之外，《指                            的非经济利益冲突却少有提及，例如精神利益、社
             南》第八章专门规定了利益冲突管理政策，内容涉                            会关系。因此，该条虽然详细但不全面。
                                      ［9］
             及委员选择和回避投票两项 。                                        《民诉法》《刑诉法》《律师法》等程序法将回避
                 《指南》填补了《管理规范》和《指导原则》中关                        事由主要概括为近亲属关系、利害关系、其他关系
             于利益冲突管理的政策规定，为利益冲突的适用条                            可能影响对案件的公正审理的，以及任职回避。其
             件和适用程序提供了指导，但在全面性以及专业性                            中，利害关系是指案件处理结果涉及相关人员利益
             上仍有完善空间。遗憾的是，《指南》仅属于行业规                           的关系；其他关系是指诸如老同学、老同事、老朋友
             范，依赖行业内部的自律而不具有法律约束性，亦                            等有可能影响秉公办案的关系。当发现请客送礼
             不具备可诉性，因此利益冲突回避过程中的违规事                            或者违规行为时，应当回避并追究相应责任。
             件不易上升为法律案件。伦理委员会的行政体系                                  综上，程序法所总结的回避事由更加全面具
             特征导致行政监督力度较弱，利益冲突回避原则由                            体、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建议在《研究利益冲突
             于缺少具体规则的支撑，成为倡导性条款。                               政策》回避情形中增加非经济利益的条款                      ［11］ 。此
                 通过对现有文件的整理分析可以发现，我国伦                          外，无论是《审查办法》的概括式规定，还是《研究利
             理委员会适用利益冲突回避的法律依据尚不完备，                            益冲突政策》的列举式规定，都有可待完善之处。
             利益冲突回避制度尚未成型，相关法律规范在实践                            卫生行政主管部门应尽快出台统一的伦理审查细
             中缺乏执行力和可操作性，导致伦理审查流于形                             化准则，借鉴程序法的概括式＋列举式规定，严格
             式，效果甚微。                                           把控伦理委员会成员的资格审查。
                                                                   （三）回避程序
              三、构建伦理委员会利益冲突回避制度的建议
                                                                    当前，利益冲突的处理方式有主动声明和决
                 回避制度一直被视为公正司法的第一道防线，                          定回避。囿于伦理审查专业人才的欠缺，主动声
             在确保公平正义、维护法律权威方面发挥着重要作                            明是最为常见的回避方式。委员可以主动声明公
             用。我国程序法中的回避制度已经形成了相对成                             开其存在某种利益冲突             ［12］ ，虽然公开不能消除利
             熟的规范机制，在伦理委员会利益冲突问题的处理                            益冲突，但是如果公开足够完全充分，就可以防止
             上可以提供许多参考与借鉴之处。                                   欺骗，避免疏忽和辜负信任。公开一般是通过签
                 （一）适用主体                                       署《利益冲突声明书》的方式进行，以便其他成员
                 结合上文分析的相关文件，当前伦理委员会的                          就声明事项作出评判和调整。然而，这种方式依
             回避人员主要是享有投票权或者参与审查的委                              赖于个人品质、判断力等主观因素，不同个体的适
             员。举例而言，《审查办法》第二十一条规定，伦理                           用效果不一，使得结果正义依赖个人品质的可靠
             委员会委员与研究项目存在利害关系的，应当回                             性而不是制度程序的公正性，这是不符合法治的
             避。根据该条文，利益冲突回避的主体仅限于委                             内在要求的。或许，主动声明是美好追求与当下
             员，对秘书及其他行政人员则不适用该条款。但是                            不足矛盾之后的妥协，但日后这一方式应当逐渐
             为了保证审查结果的客观公正，回避主体应当扩大                            淡出，不再采用。
             到参与伦理审查工作的所有人员。我国诉讼法规                                  程序法中将回避程序的类型分为自行回避和
             定回避的人员包括审判人员、书记员、翻译人员、鉴                           申请回避。顾名思义，自行回避是指主动退出，而
             定人、勘验人、辩护人、代理人等，即一切参与审判、                          申请回避是因他人要求被动退出，这一机制贯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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