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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南 第5期 总第112期
· 450 ·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2022年10月
Journal
显著。Attanasio 等 ［17］ 以养老金改革作为自然实验， 析政策冲击对家庭消费的影响，并从城乡和东中
发现养老金收入的不足，导致居民消费受到抑制。 西部视角切入，进一步检验该影响是否存在区域
支持该观点的学者还有 Bloom ［18］ 、Hungerford ［19］ 、王 差异。③长护险政策通过何种机制对家庭消费施
延中 ［20］ 等。王延中等 ［20］ 认为中国社会保障收入再 加了作用？这增进了学术界对长护险政策的认识
分配能力不足，会对收入等产生逆向作用。 和理解，厘清政策传导机制，从而对政府有关部门
在此基础上，现有文献还就长护险政策对家庭 制定和实施政策具有一定借鉴意义。
消费的异质性进行分析。长护险对家庭消费的影
一、研究设计
响随着成员失能情况 ［21-22］ 、性别差异 ［23］ 、财富情况 ［24］
［23］
等不同而存在差异。例如，Clare 基于英格兰卫生 （一）数据样本
部社会保健统计数据库，分析性别的不平等现象对 基于 CHARLS 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以
老年护理消费的影响。朱铭来等 ［22］ 基于中国健康 2011、2013、2015 和 2018 年四期数据作为研究样
与养老追踪调查（CHARLS）数据库四期数据，采用 本。选取原因如下：第一，CHARLS 数据库在 28 个
PSM⁃DID 方法对轻度失能和重度失能群体进行异 省份开展调查，问卷涉及基本信息，健康状况及功能，
质性检验，发现重度失能老人的家庭照护挤出效应 是否工作、退休与收入支出等内容，且研究对象为45
更大。 岁及以上中老年人，符合本文研究需要。第二，试点
长护险侧重于为被保险人提供护理保障和一定 城市长护险政策出台的时间集中于2016年，CHARLS
的经济支持，该特质具有调节家庭总体收入水平的能 数据库2011年、2013年、2015年、2018年四期数据具
力。对于影响家庭消费的中介机制，部分学者通过人 有时效性并符合双重差分的时间节点要求。
口年龄结构、家庭收入水平等来探讨。例如，范兆媛 在实验组和对照组的设置中，考虑到 CHARLS
等 ［25］ 基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四期微观调查数 统计时间为当年 8 月左右，如果统计期间相差半年
据，从少儿抚养比和老年抚养比视角切入，采用固定 以上的时间内实施了长护险政策，认定其受到政策
效应和GMM短面板回归等方法剖析人力资本对家庭 影响并处于处理组。结合时间与政策文本信息，本
消费的中介效应。蒋姣等 ［26］ 则强调收入对家庭消费 文将济南市、上饶市、安庆市、成都市、广州市、临沂
水平和消费结构的关键作用，收入差距过大会显著抑 市、齐齐哈尔市、承德市的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参保
制家庭消费，并提出缩小收入差距是促进消费的新思 人员，荆门市、吉林市的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及城镇
路。支持该观点的学者还有姜继红 ［27］ 、龚志民 ［28］ 和 居民医疗保险参保人员，苏州市、徐州市的职工医
［29］
Gupta 等。 疗保险及城乡居民医疗保险参保人员作为实验组，
综上所述，国内外已就长护险对家庭消费的影 将 2017 年前未实施长期护理保险的城市作为对照
响开展了广泛研究，为揭示长护险政策与家庭消费 组。部分城市如上海市、德州市、潍坊市、聊城市等
之间的因果关系提供了一定的理论支撑，多数研究 因数据缺失或距离上述城市实施政策时间相差较
成果支持长护险政策促进家庭消费这一结论。但 大，删除。
仍存在以下不足：第一，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 （二）变量定义与数据描述
实国情的实证检验还十分欠缺；第二，上述文献较 本文主要被解释变量为家庭消费 ，借鉴邹红 ［30］ 、
②
多分析长护险对医疗费用、代际支出等的作用，鲜 Li ［31］ 等的研究，对其取对数标准化处理。通过参考
有学者将长护险政策与家庭消费相联系，本文试图 已有文献，选取家庭收入 、性别、年龄、受教育程
③
弥补这一缺憾，较为深入地考察长护险对家庭消费 度、婚姻状况、子女数量、自评健康状况、日常生活
的影响；第三，现有研究未能充分识别长护险政策 能力、是否退休作为控制变量。变量的具体定义见
对家庭消费的作用传导机制。 表1。
基于此，本文从长护险政策出台这一自然实验 表2给出了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显示，
入手，考察该政策对家庭消费的影响。本文旨在回 家庭消费均值为38 508.435，标准差为59 982.354，最
答以下问题：①长护险政策出台之后，实验组和对 小值为 0，最大值达到 283 761，表明家庭消费在研
照组的家庭消费呈现出怎样的变化趋势？②将实 究时间区间内存在较大差异，同时其他变量也在较
施长护险政策的城市设定为实验组，未实施长护 大范围内波动，这为研究长期护理保险政策对家庭
险政策的城市设定为对照组，运用双重差分法剖 消费的影响提供了客观基础与研究素材。

② 依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居民消费支出分类》，家庭消费包括基本支出、食品支出、衣着支出、交通通信支出、生活服务支
出、医疗保健支出、文教娱乐支出、耐用品支出和社会捐赠支出。
③ 家庭收入包括工资、资本收入、养老金收入、政府转移收入和其他收入。缺失值采用插值法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