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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卷第1期                    王鑫羊，夏添松. 循环肿瘤细胞在转移性乳腺癌中的应用［J］.
                  2022年1月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2，42（01）：142-146                       ·143 ·


                分子生物学、生物工程技术的发展，捕获分离技术                            临床高风险+低CTC这3个亚组中，不同治疗方案选
                逐步改进优化，越来越多的分离设备被研发出来并                            择并未影响 PFS，而在临床低风险+高 CTC 亚组中，
                用于临床。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着手研究 CTC 在                          CTC指导治疗组的PFS更长。相较于传统的多指标
                肿瘤的早期诊断、微小残余/复发病灶的检测、预后                           临床评估手段而言，采取单一的CTC计数来指导治
                评价、耐药监测等方面的应用。                                    疗方案的选择并不存在劣势，并在临床低风险+高
                    复发转移是乳腺癌患者主要死亡原因。虽然                           CTC 亚组中存在明显的优势；将临床风险和 CTC 不
                近些年来各种化疗、内分泌治疗、抗人表皮生长因                            一致的两亚组合并分析发现，化疗比内分泌治疗更
                                                                                 ［7］
                子 受 体（human epidermalgrowth factor receptor ⁃ 2，  能延长PFS和OS 。
                HER⁃2）靶向治疗及免疫治疗药物广泛应用于转移                              在疗效评估方面，JO21095 研究发现第一疗程
                性乳腺癌的治疗，但由于肿瘤细胞的异质性和治疗                            后 CTC 计数持续较高的患者相较于 CTC 减少者和
                压力性进化使得这些患者总体的临床治疗效果仍                             CTC 阴性者有着更高的疾病进展风险，这意味着治
                                                                                                          ［8］
                欠佳。如果能早期及时检测复发和监测肿瘤耐药，                            疗期间CTC计数的变化有助于监测治疗效果 。另
                就能尽早进行治疗干预并及时调整治疗方案。本                             一项CirCe01研究表明，对于一、二线化疗已耐药的
                文主要论述CTC在转移性乳腺癌预后评估、治疗决                           转移性乳腺癌患者，在后续的化疗中采取CTC计数
                策、疗效评估方面的应用。                                      进行疗效检测评价相较于传统方法并没有取得更
                                                                  好的效果 。
                                                                          ［9］
                1  CTC计数在转移性乳腺癌患者中的应用
                                                                      CTC 计数的阈值选择在临床试验的设计、实施
                    在预后评估方面，2004 年发表的一项研究首                        和分析方面是比较重要的问题。目前大部分研究
                次评估了 CTC 计数在转移性乳腺癌患者的预后价                          选择CTC计数≥5作为界值，然而也有选择CTC计数
                                                                    ［8］
                值。他们发现治疗前外周血中 CTC 计数≥5 的患                         ≥2 和≥1   ［3，10］ 的研究报道。还有研究人员发现在
                者 中 位 无 进 展 生 存 期（progression free survival，      HER⁃2 基因扩增（HER⁃2 ）乳腺癌患者中 CTC 的检
                                                                                         +
                                                                           ［4］
                PFS）和总生存期（overall survival，OS）均显著短于               出率较低 。由于不同分子分型乳腺癌患者的预
                CTC 计数 < 5 的患者；而治疗后 CTC 计数仍较高者                    后、治疗方案、治疗效果均存在差别，因此CTC的界
                的中位 PFS 更短；CTC 计数较影像学检查能更早评                       值是否需要根据分子分型调整有待进一步研究。
                                         ［2］
                估疾病进展和预测生存时间 ，后续研究也进一步                            CTC在临床应用方面的国际专家共识确定可将CTC
                证实了 CTC 计数及其动态变化是独立有效的预后                          计数≥5作为一个预后评估、治疗效果评价的分层指
                评价指标 。另一项回顾性分析表明，转移病灶数                            标 ［11］ 。此外，由于转移性乳腺癌患者的异质性较
                        ［3］
                量，是否存在内脏转移，CTC计数≥5均为影响PFS和                        大，可能接受过多线方案的治疗，在进一步研究过
                OS的独立危险因素。CTC计数与一般状况、全身肿                          程中需要将CTC计数与传统评价手段相结合，以期
                瘤负荷、癌胚抗原和糖类抗原 15⁃3 等存在相关性。                        获得更准确的研究结果。
                CTC 计数≥5 的患者初始全身肿瘤负荷及治疗失败
                                                                  2  CTC表型检测在转移性乳腺癌中的意义
                                                        ［4］
                后转移病灶的增加均高于CTC 计数 < 5患者 。此
                外，还有研究者比较了 CTC 和 CTC 簇的预后价值，                          目前对转移性乳腺癌患者 CTC 表型的研究主
                结果表明在行一线化疗的转移性乳腺癌患者中，病                            要聚焦于其 HER⁃2 表达水平。在预后价值方面，
                                                         ［5］
                死率与CTC计数密切相关而与CTC簇计数无关 。                          Munzone 等 ［12］ 的研究发现 CTC 阴性、HER⁃2 CTC 和
                                                                                                         -
                    在治疗决策方面，SWOG S0500 临床试验对拟                     HER⁃2 CTC患者的中位PFS分别为25周、20周和15
                                                                        +
                                                                                +
                行一线化疗的转移性乳腺癌患者先按照基线 CTC                           周，提示 HER⁃2 CTC 可能意味着不良预后；另一项
                计数≥5进行分组化疗，化疗后CTC计数仍高者分为                          研究表明 CTC 的 HER⁃2 表达水平并没有明显的预
                两组，一组维持原方案化疗，另一组调整化疗方案，                           后价值   ［13］ ；然而，还有研究团队报告了相反结果，
                                                                        +
                结果表明基于CTC计数调整化疗方案未能延长PFS                          HER⁃2 CTC 患者的 PFS 较长      ［14］ 。也有研究者通过
                和 OS 。最近发表的 STIC CTC 研究聚焦于 CTC 能                  分析 ESR1 mRNA 含量来评估 CTC 的雌激素受体
                    ［6］
                否指导HER⁃2基因不扩增（HER⁃2）、激素受体阳性                      （estrogen receptor，ER）表达水平的预后价值         ［15］ 。此
                                              -
               （HR ）转移性乳腺癌的一线治疗方案选择，结果表                           外，相较于单个标志物的检测，有学者通过 CTC 的
                    +
                明，在临床低风险+低 CTC、临床高风险+高 CTC 和                      基因表达谱建立预后预测模型，虽然有着相对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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