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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卷第1期
               ·144 ·                            南 京    医 科 大 学 学         报                        2022年1月


              的灵敏度（85%），但特异度（32%）较低              ［16］ 。这几项      对 HR /HER⁃2 原发肿瘤患者的 CTC 进行体外培养
                                                                             -
                                                                      +
              研究结果不一致的主要原因可能与入组标准、样本                            后分离 HER⁃2 和 HER⁃2 亚群；HER⁃2 CTC 增殖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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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含量、CTC 计数等差异有关，而且，不同分子分型的                         力更强，而 HER⁃2 CTC 的耐药性增强。HER⁃2 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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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腺癌其CTC的表型也可能存在差异，需要谨慎地                           HER⁃2 CTC 可以自发地相互转化            ［25］ 。HER⁃2 表型
                                                                       -
              看待这些结果。                                           的动态变化可能与治疗压力性进化有关，并且可实
                  在治疗决策方面，曲妥珠单抗的应用显著改善                          时进行选择，这给肿瘤的治疗增加了不确定性，还
              了HER⁃2 乳腺癌患者治疗效果。HER⁃2 原发肿瘤、                      需要更多的基础研究深入挖掘内部的相关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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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R⁃2 CTC 的转移性乳腺癌患者能否从靶向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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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小结与展望
              中获益具有重要意义。有研究人员对 4 例 HER⁃2                    -
              原发肿瘤、HER⁃2 CTC 的转移性乳腺癌患者使用                             综合上述相关研究，在转移性乳腺癌患者的预
                               +
              曲妥珠单抗靶向治疗，1 例完全缓解，2 例部分缓                          后评价方面，CTC 计数是一个非常有应用前景的指
              解 。近期新型的抗体药物偶联物恩美曲妥珠单抗                            标，CTC计数升高常常意味着更短的PFS和OS。基
                ［17］
             （T⁃DM1）已在国内上市。先前已有研究者将抗体药                          于目前的相关研究，CTC 计数的界值还应选择≥5；
              物偶联物 DS⁃8201 用于转移性乳腺癌、胃癌和胃食                       在不同的分子分型的转移性乳腺癌患者中，CTC 计
              管交界处癌患者，结果表明，即使原发肿瘤 HER⁃2                     -   数可能不存在显著性差异。而在CTC表型（主要是
              的患者，DS⁃8201 也表现抗肿瘤的活性              ［18］ 。最近开      HER⁃2）与预后的关系方面，尚没有确定性的结果。
              展的CirCe T⁃DM1 研究显示，14 例 HER⁃2 CTC 的患                   在现有的治疗手段下，转移性乳腺癌仍是不可
                                                   +
              者中，11 例患者接受了 T⁃DM1 治疗，1 例患者获得                     治愈的疾病，相关的治疗方案不仅要以提高 PFS 和
              部分缓解，总体中位 PFS 和 OS 分别为 4.9 个月和                    OS为目标，还需要充分考虑到患者的生存质量。目
              9.5 个月 ［19］ 。这些临床试验没有得到期望的结果，                     前的治疗决策依赖于临床的评估，包括原发肿瘤和
              原因可能与最终纳入靶向治疗的 HER⁃2 CTC 患者                       转移灶的病理特征和分子分型、转移灶部位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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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量较少以及 HER⁃2 CTC 检出率较低（9%）有关，                     量、机体基础状态、先前曾接受过的治疗等。在二
                                  +
              此外有相当一部分的患者接受过一线、二线甚至更                            线、三线甚至更多线的治疗下，仅有部分患者能从
              多的治疗，单纯应用抗HER⁃2靶向药物的疗效有可                          中获益，而对于另一部分患者来说，更加激进的治
              能不及联合内分泌治疗、化疗及靶向治疗。                               疗并没有能显著延长生存期，反而可能产生治疗相
                  在疗效评估方面，有研究表明，对于先前接受                          关不良反应，提高有限生存期内的生活质量在一定
              靶向治疗的 HER⁃2 转移性乳腺癌患者，在治疗后                         意义上或许比单纯地增加短暂的生存时间更重
                                +
              HER⁃2 CTC数量及检出率显著下降，有助于评估治                        要。在治疗后 CTC 的数量变化一定程度上能反映
                    +
              疗效果   ［20］ 。DETECT Ⅲ研究纳入HER⁃2 原发肿瘤、               治疗效果，但是单纯通过CTC的数量变化来进行治
                                                  -
              HER⁃2 CTC的转移性乳腺癌患者，采用标准化疗或                        疗决策的可信度还是不高。另一方面，虽然有少部
                    +
              内分泌治疗联合拉帕替尼或者安慰剂，通过 PFS、                          分关于 HER⁃2 过表达 CTC 在指导转移性乳腺癌抗
              OS、客观缓解率，临床获益率和 CTC 计数变化来评                        HER⁃2治疗方面研究报告了阳性结果，但受制于较
              估疗效，已于 2020 年 3 月完成患者入组，研究正在                      少的样本量和入组患者的同质性较差等原因，结果
                                  ［21］
              进行中，结果值得期待 。                                      尚不稳定。将 CTC 计数和表型相结合来指导治疗
                  对于转移性乳腺癌患者，需要重新评估转移灶                          决策或许可以提高可靠性。针对CTC的HR表达相
              的 HER⁃2、HR 表达水平。相较于穿刺活检，检测                        关的研究或许也能成为研究内分泌治疗耐药的一
              CTC 可以实时、连续评估肿瘤的 HER⁃2 表达水平。                      个切入点，CTC 表型的动态变化与乳腺癌转移的内
              多项研究指出在 HER⁃2 原发肿瘤的乳腺癌患者外                         在关系还需要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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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血中可检测到HER⁃2 CTC         ［14，22］ 。原发肿瘤和转移              如今，乳腺癌的治疗已进入精准治疗时代，准
              灶的HER⁃2表达一致性可达70%~95%，CTC和转移                      确、实时、高效地评估肿瘤的相关特征是进行个体
                                          ［23］
              灶的HER⁃2表达一致性约70%              ，但对于多发转移            化治疗的前提。由于肿瘤内部的异质性，传统活检
              肿瘤的患者，单个转移瘤的穿刺活检结果并不能准                            的方法无法全面评估肿瘤基因图谱，而且反复多次
              确反映全部转移病灶的 HER⁃2 表达水平                ［24］ 。然而     对复发及转移肿瘤进行组织穿刺在临床诊疗过程
              CTC 的HER⁃2状态并不是持续不变的，有研究人员                        中可行性较差。基于 CTC 的液体活检逐渐展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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