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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卷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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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直接在体内制造CAR⁃T细胞                               ACT 细胞进行基因修饰以表达特定的细胞因子，或
                  利用纳米颗粒在体内促进T细胞扩增的最直接                          联合使用白细胞介素，提高回输细胞在体内的持久
              应用是肿瘤纳米疫苗，它通过纳米颗粒负载肿瘤相                            性和功能，但往往伴随剂量限制性不良反应。而纳
              关抗原/新抗原及佐剂，模拟抗原特异性T细胞致敏                           米材料不但可以递送调节肿瘤微环境的药物，还可
              和活化的生理过程，诱导抗肿瘤免疫应答。除纳米                            以对免疫细胞进行工程化改造，增强ACT细胞的持
              疫苗外，近年来还提出了一些利用纳米颗粒在体内                            久性和体内抗肿瘤能力。
              直接生产CAR⁃T细胞的新策略。                                  2.1  促进免疫细胞穿透
              1.2.1 “二级抗原”策略诱导CAR⁃T细胞扩增                              免疫细胞从外周循环到达肿瘤后，在黏附分子
                  该策略通过设计一种具有额外抗原受体的                            的作用下穿透血管进入肿瘤实质仅是其发挥功能
              CAR⁃T，使其对外源性抗原（即“二级抗原”）具有特                        的第一步。免疫细胞还需穿透扩散到肿瘤组织深
              异性，在体内的扩增依赖于随后的外源性抗原疫苗                            处，才能充分发挥对肿瘤细胞杀伤作用。肿瘤微环
              接种，从而实现CAR⁃T细胞的可控扩增                ［19］ 。基于该      境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肿瘤组织中T细胞浸润程度
             “二级抗原”诱导策略，Reinhard 等           ［20］ 开发了负载编        低。研究表明，回输的 T 细胞中，仅有 1%~2%真正
              码紧密连接蛋白claudin 6（CLDN6）mRNA的脂质体                   浸润到肿瘤组织中，而肿瘤组织中 T 细胞的数量与
              纳米疫苗（CARVac）。回输 CLDN6 CAR⁃T 细胞后，                  过继细胞治疗的临床疗效密切相关                 ［24］ 。因此，调节
              静 脉 注 射 CARVac，使 抗 原 递 呈 细 胞 表 面 表 达              肿瘤组织细胞外基质（extracellular matrix，ECM）结

              CLDN6，并释放共刺激信号，从而有效启动 CAR⁃T                       构，增强 T 细胞在肿瘤中穿透是提高 ACT 疗法的关
              细胞扩增。CARVac注射大大提高了小鼠体内CAR⁃                        键之一。
              T 细胞的数量，在接种疫苗后第 3~4 天达到峰值。                             一种解决思路是使用纳米颗粒递送药物改善
              体内实验表明，亚治疗剂量的CLDN6 CAR⁃T细胞与                       ECM 结构。Huang 等     ［25］ 构建了负载抗纤维化药物
              单次注射CARVac相结合，可完全抑制肿瘤生长。                          α ⁃mangostin 的磷酸钙杂化纳米脂质体（纳米工
              1.2.2  体内制造CAR⁃T细胞                                兵），通过逆转异常活化的肿瘤相关成纤维细胞，减
                  针对体外制造CAR⁃T过程耗时久、成本高的问                        少胶原沉积，增强细胞毒性T 淋巴细胞（cytotoxic T⁃
              题，Smith等  ［21］ 开发了一种表面修饰anti⁃CD3抗体的               lymphocyte，CTL）在免疫排斥型胰腺癌小鼠肿瘤中
              聚合物纳米颗粒，可在体内将编码194⁃1BBz CAR和                      的浸润。此外，还可以利用光热效应直接破坏
              piggyBac 转座酶的质粒特异性地共递送至 T 细胞，                     ECM。在黑色素瘤小鼠模型中，瘤内注射负载光热
              诱导CAR表达，实现原位在体制造CAR⁃T细胞。表                         剂吲哚菁绿的聚乳酸⁃羟基乙酸共聚物［poly（lactic⁃co⁃
              面修饰的 anti⁃CD3e F（ab′）2 片段可对 CD3 T 细胞              glycolic acid），PLGA］纳米颗粒并照射近红外光后，
                                                     +
              实现主动靶向，在注射纳米颗粒30 h后，就能在T细                         再回输CAR⁃T细胞。与单独使用CAR⁃T细胞相比，
              胞表面检测到 194⁃1BBz 受体，即产生 CAR⁃T 细胞。                  纳米颗粒破坏 ECM，降低了间质流体压力，改善了
              此外，为了提高基因转染效率，核定位和微管相关                            CAR⁃T 细胞在肿瘤组织中的穿透性，提高了 CAR⁃T
              序列也与CAR基因一并负载，以促进质粒进入细胞                           的抗肿瘤疗效 。
                                                                             ［26］
              核。这些设计可在体内有效递送 piggyBac 转座酶，                           此外，Ding 等  ［27］ 发现将肿瘤穿透肽 iRGD 修饰
              从而在白血病小鼠模型中生产和扩增CAR⁃T细胞，使                         在T细胞表面，可促进T细胞在3D肿瘤细胞球和多
              白血病小鼠的中位生存期从大约 2 周提高到 58 d。                       种小鼠移植瘤模型中的浸润，肿瘤组织中 T 细胞的

              由于更具时间效益和成本效益，这种体内生产CAR⁃T                         数量增加10倍。同时将iRGD修饰与程序性死亡受
              细胞的策略有可能成为当前体外制备 CAR⁃T 的替                         体 1（programmed death⁃1，PD⁃1）敲除相结合显示出
              代方法。                                              协同的抗肿瘤效果。机制研究表明，iRGD与神经纤
                                                                毛蛋白 1（neuropilin1，NRP1）结合导致血管内皮钙
              2 调控肿瘤微环境，促进肿瘤杀伤
                                                                黏蛋白VE⁃cadherin的酪氨酸磷酸化，而该蛋白是内
                  ACT 疗法对实体肿瘤疗效有限的最重要原因                         皮屏障调节因子，在打开内皮细胞接触和促进跨内
              是实体肿瘤的免疫抑制性微环境限制了 ACT 细胞                          皮淋巴细胞迁移中发挥作用。iRGD 修饰为克服过
              的浸润和功能，ACT 细胞在回输后容易发生耗竭而                          继免疫细胞在实体瘤中难以穿透的瓶颈提供了一
              无法持续存活并杀伤肿瘤             ［22-23］ 。虽然可以通过对          种新的解决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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