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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卷第11期 李 潇，雷铁池. 毛囊微型化发生的机制与最新研究进展［J］.
2023年11月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3，43（11）：1610-1616 ·1611 ·

可逆转毛囊微型化的相关治疗手段。 Wnt/β⁃连环蛋白这一信号通路即可恢复毛囊周期的
正常转换。
1 DPC分泌毛囊抑制因子
2 DPC凋亡与自噬
毛囊 DPC 通过 WNT（wingless⁃type MMTV inte⁃
gration site family）蛋白、骨形态发生蛋白（bone mor⁃ DPC 数量多少决定毛囊的大小。许多证据显
phogenetic protein，BMP）、音猬因子（sonic hedgehog， 示 DHT 诱导 DPC 发生凋亡促使了毛囊微型化的发
SHH）、分泌型卷曲相关蛋白1（secreted frizzled related 生。Inui 等 ［38］ 研究表明 DHT 刺激 DPC 表面的转化
protein⁃1，sFRP1）等途径来调节隆突区 HFSC 的活 生长因子β（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 β，TGF⁃β）表
化、增殖与分化，进一步启动毛囊下一个循环周期的 达增加并进一步以自分泌和旁分泌的方式诱导
发生 ［4，9-10］ 。AGA 患者通过分泌 DHT 来抑制或促进 DPC 凋亡，抑制毛囊上皮细胞生长，从而导致毛囊
毛发生长因子调控毛囊周期、影响毛发直径从而促 逐渐变小、毛发变细。Winiarska等 ［39］ 对比用DHT刺
［11-15］
使小型化的发生（表 1） 。Ceruti 等 ［16］ 分析了雄 激健康志愿者和AGA患者的DPC后发现，DHT以剂
激素对人毛囊DPC增殖影响后发现，DHT可显著下 量依赖和时间依赖的方式诱导 DPC 凋亡，通过诱
调 DPC 球状体中 BMP2 和 BMP4 的分子表达，并影 导含半胱氨酸的天冬氨酸蛋白水解酶 8（cysteine
响HFSC向毛囊祖细胞的分化，但当添加BMP2后真 aspartate specific proteinase 8，Caspase⁃8）的裂解，降

皮乳头恢复了毛发诱导因子碱性磷酸酶（alkaline 低了 B 细胞淋巴瘤/白血病⁃2（B⁃cell lymphoma⁃2，
phosphatase，ALP）活性及 HFSC 向祖细胞的分化。 BCL2）蛋白的表达，这进一步说明 DHT 可增加凋亡
Wnt/β⁃连环蛋白信号是维持毛囊正常发育的一个重 蛋白的表达并降低抗凋亡蛋白表达，致使毛囊微型
要通路，与DPC 的聚集功能紧密相关 ［17］ 。Shin 等 ［18］ 化。一项研究提取正常头皮中 DPC 与外毛根鞘中
发现多花虎杖提取物下调了退行蛋白Dickkopf相关 的角质形成细胞并共培养后发现，当给予DPC DHT
蛋白 1（Dikkopf⁃related protein 1，DKK1）的表达来激 刺激后，可诱导 DPC 分泌 DKK1 蛋白并促进角质形
活DPC并延长毛囊生长期。Premanand等 ［19］ 向毛发 成细胞发生凋亡 ［40］ 。可见想要逆转微型化，必须尽
生长初期的小鼠皮下注射人重组 DKK1（rhDKK1） 可能减少 DHT 对 DPC 的破坏。除了美国食品与药
后导致小鼠毛发生长中期提前出现，而中和性 品监督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FDA）
DKK1 抗体延缓了小鼠毛发向生长中期转换的进 批准的非那雄胺外，目前研究已发现多种药物可以
展。DKK1 作为 Wnt 蛋白的抑制剂，可诱导β⁃连环 通过抑制毛囊抑制因子分泌或表达来抑制 DPC 凋
蛋白在细胞内的累积，并抑制毛囊周期迅速完成生 亡，从而逆转微型化的发生。Wisuitiprot 等 ［41］ 发现
长期向退行期的转换 ［20］ 。除此之外，miRNA⁃181a⁃ 毛蕊花糖苷可预防睾酮诱导的DPC凋亡，不仅促进
5p ［21］ 、miR⁃195⁃5p ［22］ 、人参提取物 ［23］ 、香草酸 ［24］ 通过 DPC 增殖且极大降低了 DPC 促炎因子的释放。Ma
抑制Wnt/β⁃连环蛋白信号来促进毛囊的生长发育， 等 ［42］ 发现山茶籽饼提取物呈现出有效的抗雄激素
从而逆转毛囊微型化。这些研究说明或许恢复 作用，可逆转DPC中雄激素受体（androgen receptor，

表1 人/鼠毛囊DPC来源的毛发调节因子
Table 1 Hair factors derived from DPC in human/mouse hair follicles
细胞因子 调控因子 相关功能 参考文献
DKK1、DKK2 增强因子：脂联素 抑制 Wnt/β⁃连环蛋白；缩短生长期；促毛囊角质形成细 ［13，25⁃28］
抑制因子：LEF/TCF 胞凋亡
BMP2、BMP4 增强因子：Wnt 维持DPC表型，促进毛干分化生长 ［16，29］
抑制因子：Noggin
TGF⁃β1、TGF⁃β2 增强因子：DHT 抑制毛囊上皮生长，诱导 DPC 凋亡；抑制 Wnt/β⁃连环蛋 ［30⁃32］
抑制因子：SCUBE3 白和自噬途径调节生长期，抑制DPC中的TGF⁃β途径
SHH 增强因子：Hes1 促进毛干分化生长 ［14，33，34］
抑制因子：Msi2
sFRP1 增强因子：FOXC1 诱导 DPC 细胞周期停滞，抑制β⁃连环蛋白，阻断毛囊生 ［35⁃37］
抑制因子：环孢素A 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