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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第1期 总第114期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3年2月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 43  ·
                                              Journal
                  （二）长期护理保险政策实施效应收入异质性                           的25%与75%为节点，依次将样本划分为低收入家庭、
               分析                                                中等收入家庭和高收入家庭。并对三组样本进行同主
                   借鉴Liu等   ［39］ 的观点，本文以家庭总收入分位数                 回归一致的OLS⁃DID估计，具体结果见表9。
                                           表 9  长期护理保险政策实施效应收入异质性分析
                                           自付医疗费用                                      门诊次数
                  变量
                              低收入家庭        中等收入家庭         高收入家庭         低收入家庭        中等收入家庭         高收入家庭
                                                                                          **
                                                               *
               DID            -0.619（0.146）  -0.207（0.259）  -0.566（0.053）  -0.096（0.579） -0.196 （0.010）  -0.191（0.134）
               其他控制变量            是             是             是             是             是             是
               个体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是             是
               时间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是             是
               常数项             8.261（0.689）  14.826（0.191）  16.844（0.344）  9.212（0.251）  1.236（0.792）  0.375（0.962）
               样本量              9 198         1 846         9 219         9 322         18 647        9 323
               R 2              0.050         0.064         0.053         0.021         0.015         0.007
                  括号内数值为P值，**、*分别表示5%、10%的显著性水平。

                   对于低收入家庭，长期护理保险政策实施可以                          步骤如下：
               降低其自付医疗费用和门诊次数，但效应均不具有                                Yi，t=atreat+ ∑ （βj ×controli，t ）+εi，t  （2）
               统计显著性。对于中等收入家庭，长期护理保险政
                                                                     Mi，t=btreat+ ∑ （βj ×controli，t ）+εi，t  （3）
               策实施可以显著降低门诊次数，且该效应在 5%显
               著性水平上显著。对于高收入家庭，可以显著降低                                Yi，t=ctreat+dMi,t+ ∑ （βj ×controli，t ）+εi，t  （4）
               自付医疗费用，且该效应在10%水平上显著。                                 假定 Y 为自付医疗费用， M 为健康水平，以
                                                                           i,t
                                                                                                i,t
                   综合长期护理保险对收入异质性的实施效应，                          ADL 量表（逆向指标）衡量，treat 为长期护理保险政
               长期护理保险政策降低了中高收入家庭医疗费用，                            策实施与否的哑变量，controli，t 是一系列控制变量，
               而对低收入家庭影响甚微。从制度设计角度来看，                            εi，t 是随机误差项。具体地，在模型（2）成立的基础
               受家庭预算收入水平影响，长期护理保险起付线对                            上，首先使用模型（3）检验长期护理保险与被护理
               低收入家庭门槛设置相对较高，高成本导致护理供                            者健康水平之间的关系，如果 treat 的回归系数 a 显
               给不足   ［40］ ，易产生制度设计的“公平性”问题，因此                    著为正，则说明长期护理保险政策显著提升了其健
               需充分发挥医疗救助的“托底”机制                 ［41］ 。对于中等       康水平；其次，在模型（4）中同时将是否实施长期护
               收入家庭，较易达到长期护理保险起付水平，一定                            理保险政策与家庭总收入水平作为自变量对自付
               程度上满足其医疗服务需求，有利于产生“健康效                            医疗费用进行回归，如果 treat 的回归系数显著性变
               应”。对于高收入家庭，由于受到预算约束较少，且                           化，则说明健康水平是长期护理保险政策影响医疗
               具有相对合理的生活方式（定期体检、自我医疗                             费用的作用机制（完全中介或部分中介）。
               等），对自付医疗费用影响较大。                                       表 11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显示，长期护理保险显
                                                                 著提升了被护理者的健康水平，这一结果在 10%水
                             四、作用机制检验
                                                                 平上显著。上述发现印证了张晓杰                 ［44］ 的观点，其认
                   前文研究表明，长期护理保险可以有效降低自                          为医养结合的长期护理保险创新了养老模式，既满
               付医疗费用和门诊次数，接下来一个问题是，能否                            足被护理者的健康要求，也符合养老服务政策的时
               在保障被护理者健康水平的前提下达到控费效                              代趋势。为增强结论的可靠性，本文对长期护理保
               果。本文采用自评健康、自评抑郁得分和日常生活                            险政策与医疗费用的中介效应进行Sobel 检验，发现
               能力得分作为因变量，进行DID 回归，以探究长期护                         Z 值的系数在 1%水平下显著，即中介效应通过了显
               理保险对中老年人健康水平的影响。结果如表 10                           著性检验，表明健康水平确实在长期护理保险与医
               所示，长期护理保险显著提升了中老年人自评健                             疗费用之间发挥了中介作用。
               康，并降低了抑郁倾向。此外，长期护理保险也提
                                                                                五、结论与建议
               高了中老年人的日常生活能力，虽然系数并不显
               著，但符号为负。这一结果与阳义南 研究结论基                                现阶段，如何合理控制医疗费用一直是学术界
                                                ［3］
               本一致。                                              和社会共同关注的焦点话题。基于此，本文从长期
                   进一步地，为阐释长期护理保险对医疗费用的                          护理保险政策实施这一准自然实验切入，考察长期
               作用机制，借鉴江艇         ［42］ 和温忠麟等   ［43］ 的研究方法，        护理保险对医疗费用的影响。发现长期护理保险
               由逐步回归法进行分析，并通过了Sobel 检验。具体                        可以有效降低试点城市的自付医疗费用门诊次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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