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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卷第11期
               ·1634 ·                           南 京    医 科 大 学 学         报                        2022年11月


              体内的肠道微生物分别移植到小鼠体内，发现接受了                           状的孕妇与健康孕妇的肠道菌群进行了比较，结果显
              PE组肠道菌群移植的小鼠血压升高且在受孕后升高                           示两组肠道菌群的结构分布并无明显差异，但病例组
              更明显，除此以外接受PE菌群移植的小鼠还在妊娠                           厚壁菌门丰度上升，变形菌门、放线菌门、拟杆菌门丰
              期表现出了如蛋白尿、胎盘胎儿重量减轻、胎盘炎症                           度下降，先兆早产孕妇毛螺旋菌属、丹毒丝菌科富集，
                                                                                                      ［24］
              等一系列病理改变，由此可见，肠道菌群失调是引起                           而健康孕妇没有找到明显富集的特征菌属 。相较
              PE发生发展的重要机制之一，且菌群紊乱引起的胎                           于GDM和PE等，母体肠道菌群与早产之间的研究相
              盘炎症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在明确了这样的因果                           对较少，因此，未来需要更多研究证实孕期肠道菌群
              关系后，菌群移植或可成为PE预防和治疗的新思路。                          变化是否是分娩激活路径中的重要环节。

              2.3  妊娠合并甲状腺功能减退                                  2.5  妊娠期肝内胆汁淤积症（intrahepatic cholesta⁃
                  既往许多研究证实肠道菌群在人体甲状腺功能                          sis of pregnancy，ICP）
                                    ［16］
              的正常维持中起重要作用 ，而妊娠合并甲状腺功能                                ICP 是妊娠期常见的肝脏疾病            ［25］ ，其发生机制
              减退是妊娠期最常见的甲状腺相关疾病                   ［17］ 。 Wang   至今尚未完全明确。肠道菌群参与多个胆汁酸代
              等 ［18］ 对怀孕后发生甲状腺功能减退的孕妇与甲状                        谢的过程     ［26］ ，因此了解肠道菌群的潜在变化也成为
              腺功能正常孕妇的肠道菌群组成进行了对比，发现                            了理解ICP发生发展的有效途径之一。Li等                   ［27］ 通过
              甲状腺功能减退孕妇肠道菌群中罗氏菌属、巴斯德                            比较ICP孕妇和健康孕妇的孕晚期肠道菌群组成发
              氏菌目、毛罗菌属、普氏菌属及紫单胞菌科的丰度                            现，ICP 孕妇肠道中布氏杆菌属、柠檬酸杆菌属、链
              显著升高，而甲状腺功能正常孕妇梭菌属及布劳特                            球菌属及肠杆菌科、明串珠菌科的丰度显著高于健
              氏菌属丰度较高。另外，自身免疫性甲状腺疾病                             康孕妇，国内另一项研究则发现，在ICP孕妇中丰度
             （autoimmune thyroid disease，AITD）是妊娠期甲减最           显著降低的菌群如粪杆菌属、霍氏真杆菌属会产生
              主要的病因之一        ［19］ ，而甲状腺过氧化物酶抗体（thy⁃             短链脂肪酸，而在 ICP 孕妇中丰度显著增高的菌群
              roid peroxidase antibody，TPOAb）是诊断 AITD 的最        如副杆菌属和嗜胆菌属则与胆汁酸代谢相关                        ［28］ 。
              灵敏、最准确的生物学指标之一               ［20］ ，国内一项研究         而Zhan 等  ［29］ 进一步研究了发生严重ICP 的孕妇，发
              对比了妊娠晚期甲减合并 TPOAb 异常的孕妇与甲                         现其肠道菌群中大肠杆菌志贺菌属、奥尔森菌属和
              减但 TPOAb 正常的两组孕妇的肠道菌群组成的差                         Turicibacter 丰度明显增加，且这些严重 ICP 的孕妇
              异，发现TPOAb 阳性组孕妇肠道菌群β 多样性低于                        体内不饱和脂肪酸的生物合成和丙酸代谢增强。
              TPOAb 阴性组，TPOAb 阳性组孕妇肠道菌群中双歧                      综合上述研究结果，肠道菌群失调与胆汁酸代谢、
              杆菌属的相对丰度明显增加，而毛螺菌属、嗜血杆                            脂质代谢等过程密切相关，在 ICP 的发生发展过程
              菌属等的相对丰度较阴性组明显降低，提示孕期肠                            中起重要作用，但想要由此阐明 ICP 的发生机制还
              道菌群的改变可能引起AITD            ［21］ 。由此可见，微生物          有待更深入的研究。
              群的变化是影响妊娠合并甲状腺功能减退发生发                             2.6  产后抑郁
              展的因素之一。                                                早在 20 世纪末，美国神经学家迈克·格尔松教
              2.4  自发性早产与先兆早产                                   授就提出肠道菌群可经迷走神经系统、免疫系统等
                  微生物组与自发性早产的相关性经过多年研                           多种途径影响大脑功能，这一概念被称为“脑肠
              究，已经得到了广泛认可，但普遍认为与早产相关                            轴”。Aizawa 等   ［30］ 通过研究发现，抑郁症患者相对
              的微生物主要起源于生殖道              ［22］ ，尽管如此，自发性          健康人群，其肠道中乳酸杆菌、双歧杆菌含量明显
              早产仍无有效解决方法，因此，部分研究者将研究                            减低。而国内1项研究分别对比了产后抑郁产妇与
              方向由生殖道微生物拓展到母体各部位的微生物，                            健康产妇在产后4周、8周和12周的粪便样本，在产
              其中肠道菌群也是重要的一部分。Shiozaki 等                 ［23］ 通  后4周（抑郁症状表现较重时），相比健康产妇，产后

              过末端限制性片段长度多态性（terminal restriction                抑郁产妇粪便样品中的α⁃变形菌、草酸杆菌丰度增
              fragment length polymorphism，T⁃RFLP）分析发现自         高，其中α⁃变形菌的丰度直至产后12周仍持续高于
              发性早产孕妇较足月产孕妇，其肠道微生物群中的                            健康对照组，而草酸杆菌的丰度则在产后8周、12周
              梭状芽孢杆菌亚群 Ⅷ、梭状芽孢杆菌群Ⅳ、梭状芽孢                          抑郁症状明显缓解时与健康产妇没有明显差异，由
              杆菌亚群 a和类杆菌水平显著降低，而乳酸杆菌水                          此推测草酸杆菌可能在抑郁情绪的出现与消失中
              平显著增高。国内一项研究将21例出现先兆早产症                           起一定作用 。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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