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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第2期 总第121期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160  ·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2024年4月
                                             Journal
               是否明确记载有患者对安宁疗护的具体指示等，同                                 论［J］. 当代法学，2022，36（5）：56-64
               时应将相关文本复印留存。                                     ［3］ 王玮玲. 预先医疗决定的中国面相——解释论的视角
                  （三）设定双重监督机制                                        ［J］. 北京社会科学，2021（5）：73-83
                   安宁疗护法律框架中的监督机制可以分为内                          ［4］ 李敏. 医疗决定权与成年监护制度的衔接——医疗代
               部监督机制和外部监督机制，前者主要是对安宁疗                                 诺权的制度建构［J］. 人权，2023（3）：89-109
               护的事前和事中监督，后者则侧重于事后监督。                            ［5］ 李霞. 成年监护制度的现代转向［J］. 中国法学，2015
                   内部监督应贯穿在安宁疗护的全过程中，这                               （2）：199-219
               是一种动态的伦理审查或争议解决制度，可在最                            ［6］ 霍布斯. 利维坦［M］. 黎思复，黎廷弼，译. 北京：商务
               大限度保障疾病终末期患者自主权的前提下，实                                  印书馆，2017：128-132
               现患者的生命尊严，缓解近亲属知情同意权、医疗                           ［7］ 卢梭. 社会契约论［M］. 何兆武，译. 3 版. 北京：商务印
               代理人代理权与医师专业裁量权之间的冲突，提                                  书馆，2003：126
               高安宁疗护的可及性。具体而言，可由医师对非                            ［8］ 康德. 道德形而上学：注释本［M］. 张荣 ，李秋零，译注.
               患者本人当场作出的医疗指示进行审查，确定是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35
               否符合患者的真实意思表示。若不符合，则应符                            ［9］ 罗纳德·M. 德沃金. 生命的自主权：堕胎、安乐死与个
               合患者最佳利益原则，同时，此种情况须由医师报                                 人自由的论辩［M］. 郭贞伶，陈雅汝，译. 北京：中国政
               请医院伦理委员会复核。                                            法大学出版社，2013：256
                                                                ［10］彭诚信. 权利的法律本质与人的内在价值［M］. 北京：
                   外部监督机制用于规范安宁疗护中的医师诊疗
                                                                      法律出版社，2022：104
               行为，涉及医师及医疗机构的法律责任，该监督职责
                                                                ［11］曹相见. 物质性人格权的尊严构成与效果［J］. 法治研
               应由卫生健康部门和司法部门履行。卫生健康部门
                                                                      究，2020（4）：56-71
               主要对安宁疗护的实施进行宏观指导和诊疗规范督
                                                                ［12］杨立新. 从生命健康权到生命权、身体权、健康权——
               查，司法部门则主要依照《民法典》解决安宁疗护合同
                                                                     《民法典》对物质性人格权规定的规范创新［J］. 扬州大
               纠纷和侵权责任。既然在尊重患者意愿的前提下为
                                                                      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24（3）：26-40
               实现患者最佳利益原则设定了医师专业裁量权，则应
                                                                ［13］施塔姆勒. 正义法的理论［M］. 夏彦才，译. 北京：商务
               对医师及医疗机构实施一定的法律保护。当医师未
                                                                      印书馆，2016：178
               充分履行审查义务导致未依约履行且造成严重后果
                                                                ［14］申卫星. 民法典与医疗卫生健康事业规则、原理与运用
               时，应追究医疗机构的合同责任；医师基于故意或过
                                                                     ［M］. 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22：47
               失，医疗行为不符合诊疗规范和医学标准，且造成严
                                                                ［15］陈传勇. 医疗知情同意权的合理配置［J］. 中国矿业大
               重后果的，应追究医疗机构责任。
                                                                      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23（1）：37-52
                                 五、结     语                      ［16］郑秋实，刘宇，睢素利.“疾病终末期医疗决策相关法律
                                                                      问题专家共识”释义［J］. 中国医学伦理学，2022，35
                   安宁疗护反映我国以人为本的立法精神，安宁
                                                                     （9）：933-937
               疗护立法论证应与事业推进相辅相成。安宁疗护
                                                                ［17］ 吴国平. 我国生前预嘱制度实践探索与立法构想［J］.
               相关法理论证有益于生命权、医疗自主权等相关权
                                                                      法治研究，2023（5）：86-96
               利的实现。在我国知情同意规则下，安宁疗护系统                           ［18］ 孙也龙. 医疗决定代理的法律规制［J］. 法商研究，
               立法有实现可能，但需注意平衡安宁疗护各方主体
                                                                      2018，35（6）：3-15
               的权利义务。安宁疗护相关的法律关系分析，以及                           ［19］刘静坤. 病人自治、尊严死亡与最佳利益原则［J］. 中外
               规制框架的讨论，间接反映出我国医疗卫生法领域                                 法学，2022，34（4）：904-923
               法律缺位、体系化不足等问题，未来我国安宁疗护                           ［20］徐洁，张渝. 论他人代为医疗决定的法律构造——以切
               立法任重道远。                                                实保障成年患者自决权为宗旨［J］. 政法论丛，2019
                                                                     （2）：57-67
               参考文献
                                                                ［21］汪志刚. 善终服务的法律调整模式及选择逻辑［J］. 中
              ［1］ 李霞. 论预先医疗指示［J］. 东南法学，2018（1）：5-15                   外法学，2022，34（4）：924-943
              ［2］ 满洪杰. 积极老龄化理念下民法典成年监护规范解释                                                     （本文编辑：姜 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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