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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第5期 总第112期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2年10月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 431  ·
                                            Journal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对政策的主体合作网络、内容
                                                                              政策规范
             等；刘霞等     ［24］ 基于政策工具理论，运用内容分析法
             从政策工具和应急管理两个维度对我国公共卫生
             应急管理体系建设的政策文本进行量化分析；杜昕                                           倡导性规范
             怡等  ［25］ 通过构建政策工具、政策客体和应急管理生
             命周期在内的三维分析框架对国家层面颁布有关
                                                                              禁止性规范
             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政策的侧
             重点和变化趋势进行研究；马续补等                ［26］ 通过构建政策
                                                                              供给型 需求型 环境型            政策工具
             目标—政策工具的分析框架对国家层面应对新冠肺
                                                                          公共卫生服务类目标
             炎疫情的政策文本进行量化分析，探究突发公共卫生
             事件下我国政府疫情应对的政策部署特征。                                       公共卫生安全类目标
                 通过文献回顾可知，当前大部分学者对公共卫
                                                                    政策目标
             生政策文本的研究，聚焦于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
                                                                              图1 分析框架示意图
             急管理体系相关政策文本的研究，对国家层面覆盖
             公共卫生全领域政策文本的研究相对不足，故本                             化手段三类      ［29］ 。公共卫生必然存在供给方和需求
             文突破既有的仅关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视角，                             方，且需在一定的环境中才能实现，罗斯威尔等的
             对公共卫生政策文本进行全景式研究。就研究视                             分类方法“凸显新公共治理背景下政府角色的转
                                                                  ［30］
             角而言，大部分学者都基于政策工具维度，本文认                            变” ，故本文采用第二种分类方法，将我国公共卫
             为这一视角值得继续深入研究；政策规范反映出                             生政策文本使用的政策工具分为供给型工具、需求
             政府对相关行为的态度，体现出政府管理思想和                             型工具和环境型工具。供给型工具即政府从供给
             方式的转变；政策目标是政策力图实现的效果和                             的角度出台相关政策和措施，为公民提供公共卫生
             价值；当前对这两个视角的关注相对较少，故本文                            服务，包括经费投入、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和人才培
             将其与政策工具视角结合分析。当前的政策文本                             养等形式；需求型工具即政府基于公民需求的角度
             研究大多只进行相关维度的独立分析，不同维度                             出台相关政策文本，为公民提供公共卫生服务，主
             间进行交叉分析相对较少，故本文突破现有研究，                            要形式为服务外包和政府购买；环境型工具即政府
             在对政策工具、政策规范和政策目标三个维度独                             为更好地管理公共卫生领域，从政策环境的角度出
             立分析的基础上，再对三个维度两两之间进行交                             发，用以营造良好制度体系环境的政策工具，包括
             叉分析，进而对我国公共卫生政策文本进行合理                             目标规划、法规管理和体系建设三种形式。
             描述与阐释，以期对我国未来公共卫生政策文本                                  2. 政策规范维度
             的发展提供启示。                                               政策规范是政策对于某一行为所持的态度，可
                                                               分为倡导性规范和禁止性规范。倡导性规范是“提
                        二、分析框架与研究方法
                                                                                                 ［31］
                                                               倡或鼓励某种行为模式的法律规范” ，主要特点
                 （一）分析框架                                       有：首先是从正面进行指导和引导，其次从时间角
                 分析框架是研究的重要基础，构建合理有效的                          度来看，其先期出台，具有前瞻性。禁止性规范是
                                                                                                      ［32］
             分析框架能推动研究的深入进行。政策工具是政                            “命令当事人不得为一定行为之法律规定” ，其主
             府推动和实施政策的第一手段               ［27］ ；政策规范体现出         要特点为：一是出发点为负面；二是在时间上，禁止
             政府对相关行为的态度，对其进行研究能够反映出                            性规范可能先期出台，也可能在政策执行过程中出
             政策制定者管理思想和方式的变化；政策目标能够                            现意外偏差后出台。依据政策文本中是否直接出
             反映出政策所要实现的效果。基于此，本文从政策                            现“鼓励、支持”或“严禁、禁止”等包含政府对行为
             工具、政策规范和政策目标三个维度出发建立三维                            主体强烈期待或反对的词语，将倡导性规范和禁止
             分析框架，如图1所示。                                       性规范进一步分为直接倡导性规范、间接倡导性规
                 1. 政策工具维度                                     范和直接禁止性规范、间接禁止性规范。直接倡导
                 对于政策工具的分类，豪利特和拉米什依据政                          性规范即政策文本中直接出现“提倡、鼓励、支持”
             策工具是否具有强制性将其分为强制型工具、自                             等感情色彩较为浓厚的词语，包含政府对行为主体
             愿型工具和混合型工具            ［28］ ；罗斯威尔和赛格费尔             的强烈期待；间接倡导性规范即政策文本中未直接
             德依据政策工具产生的不同影响将其分为供给                              出现“提倡、鼓励、支持”等词语，是通过对行为主体
             型、需求型和环境型三类；陈振明依据政策工具的                            的行为给予一定的物质或精神奖励，以激发行为主
             作用方式分为市场化工具、工商管理技术和社会                             体的动力；直接禁止性规范即政策文本中直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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