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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第6期 总第113期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536  ·                       Journ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2022年12月
                                             Journal
               解决改革政策协同关系复杂、工具分布不合理、政                            分布特征进行单独和交叉分析，得出研究结论。
               策效力参差等现实问题，以期为促进我国医保支付
                                                                       二、医保支付方式改革的三维政策
               方式改革、发挥其在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中的重
                                                                                 工具分析框架
               要作用提出政策完善路径。
                                                                     政策目标是影响政策工具如何选择的重要因
                              一、资料和方法
                                                                 素，政策工具的选择、运用和搭配是政策目标与政
                  （一）资料来源                                        策实施的重要桥梁，两者相互促进，相互支撑 。政
                                                                                                         ［9］
                   以“医保支付方式”“医疗保险支付方式”“医保                        策力度和凝聚力大小直接决定政策能否有效运转，是
               付费方式”“医疗保险付费方式”“疾病诊断相关分                           决定政策执行效果的关键因素              ［10］ 。在以政策工具为
               组（DRG）”“按病种分值付费（DIP）”等为关键词，借                      视角量化分析医疗保险领域政策的研究中，大多数学
               助国务院和各部委网站内的检索工具，收集 2009—                         者在基本政策工具维度的基础上与利益相关者                     ［11-12］ 、
               2021 年中央人民政府及国家医保局、国家卫生健康                         政策实施发展过程        ［13-15］ 等维度构建二维分析框架，或
               委、财政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改委等国家                           者只从政策工具维度对政策文本进行量化分析                     ［16-17］ ，
               层面与医保支付方式改革相关的政策文件，同时结                            从政策目标和政策力度角度系统分析政策对改革产
               合“北大法律信息网”（http：//www.pkulaw.cn）中的法               生的影响方面不足。医保支付方式改革是医药卫生
               律法规数据库和中国知网政策数据库对收集的政                             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因其复杂性和广泛性，不
               策进行补充。其中政策纳入标准为：①政策文本内                            仅需要均衡组合不同类型的政策工具和及时判断目
               容与医保支付方式改革密切相关；②政策主要表现                            标实现状态     ［18］ ，更需要仔细考虑政策发布力度情况从
               在相关条款中，代表的是国家层面总体性、指导性                            而对政策制定与实施过程进行深刻把握。因此，为
               的医保支付方式改革明确态度、方向或具体实施措                            系统准确分析政策变量特征并将其进行量化呈现，
               施；③主要选取政策形式为法律法规、意见、通知、                           本文构建基于“政策工具（X 维度）—政策目标（Y 维
               办法、规划等能够充分诠释政府政策且规范性较强                            度）—政策力度（Z 维度）”的三维分析框架，确定每
               的政策文件。政策排除标准为：①相关讲话、工作                            个维度的测量内容和赋值依据，将政策内容放入框
               报告、答复、函、解读政策的文件、相关政策新闻报                           架中进行评估，尝试在不同的维度及交叉分析的结
               道；②只出现医保支付方式改革、DRG、DIP 等关键                        果中发现我国医保支付方式改革政策存在的问题
               词，却无实质性相关内容的文本；③已纳入研究分                            并提出优化建议。
               析的条款和内容重复的政策文件。通过上述规则                                 （一）X维度：政策工具维度
               对政策文本进行梳理，本文最终确定医保支付方式                                政策工具内化于政策文本之中               ［19］ ，是实现政策
               改革相关的有效政策分析样本共171份。                               目标必不可少的媒介和手段              ［20］ ，对其分析可以增强
                  （二）研究方法                                        政策制定和执行的科学性，改善政策实施效果                      ［21］ 。
                                                                                                            ［22］
                   首先运用统计学方法和社会网络分析法，系统                          本文参考施耐德（Schneider）和英格拉姆（Ingram） 、
                                                                                                    ［23］
               分析 2009—2021 年出台的医保支付方式改革相关                       唐纳尔（McDonnell）和埃尔莫尔（Elmore） 对政策工
               政策文本的数量结构特征和发布主体特征。其次                             具的分类理论，以及国内已有对医药卫生体制改革
               运用内容分析法，基于政策工具视角，构建“政策工                           和医保制度的政策评价研究成果                ［24-26］ ，同时结合医
               具—政策目标—政策力度”三维分析框架，借助质                            保支付方式改革的实际工作，将医保支付方式改革
               性分析软件 NVivo12 plus，提取整理 171 份政策文本                 政策基本政策工具分为权威工具、能力建设工具、
               相关内容，对其进行逐行编码、逐层归纳、分类统                            象征及劝诫工具、激励工具、系统变革工具五大
               计。最后分别对各个维度的编码节点占比情况和                             类。各政策工具具体含义与内容详见表1。
                                                  表 1  政策工具具体含义与内容
                  工具类型                                工具含义                                      工具内容
                权威工具        政府或政策制定部门运用公共权力和政治权威发布强制性医保支付方式改 标准规范、监督约束、考核评
                            革的命令要求，规定或禁止目标群体与政策执行部门必须采取某项行为                             估、任务要求
                能力建设工具      通过完善制度、提升各方面能力、专家人才支持、加强资源投入等措施使目 管理水平、技术支持、信息化
                            标群体和政策执行部门有能力落实期望的价值和行动                                     建设、制度建设、专家指导
                象征及劝诫工 通过鼓励呼吁医保支付方式改革的价值和行动，改变目标群体和政策执行 鼓励引导、基本原理、价值导
                具           部门的政策偏好认知，引领社会认同                                            向、宣传推广
                激励工具        运用物质支持、资金补助、政策优惠、惩罚等正向与负向诱导的方式对目标 惩罚批评、奖励激励、试点示
                            群体或政策执行部门的行为产生影响                                            范、通报表扬、政策倾斜
                系统变革工具      通过行政部门权力、责任、职能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重新界定与分配促进组 部门联动、服务购买、社会参
                            织机构的变革或者整个体制机制的转变                                           与、组织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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